卡丹裘
是夜,宮弈在教堂里生了一堆火,旁邊是已經(jīng)回來的扎克斯,蒂法和馬琳坐在對面,克勞德已經(jīng)昏迷過去,被安放在長椅上。
“是星痕癥候群么?”
宮弈從克勞德緊皺的眉頭上收回目光道。
扎克斯嘆了口氣道:“是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克勞德感染上了星痕癥候群,而且……”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而且他好像每次發(fā)病的時候都會做夢,夢見艾瑞絲……艾瑞絲為了救她而死,他一直很自責(zé),因此而一直頹廢……”
蒂法擔(dān)心道:“那他沒事吧?”
“應(yīng)該沒事,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好,過去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他。”
宮弈沉默了會兒,伸手把克勞德的皺紋抹平,沒過多久又皺起來,宮弈無奈的撓撓頭:“這家伙真不讓人省心,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跟你們分開了……”
氣氛沉默下來,宮弈和蒂法來的本意是找克勞德幫忙的,可克勞德如今被困在過去的愧疚中無法自拔,整個人都顯得低迷起來。
這樣的家伙實在讓人憂心。
夜深了,空氣漸漸的變冷,宮弈加了點柴道:“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蒂法聽話的點點頭,靠過來把馬琳摟在懷里,頭靠在宮弈肩上,宮弈摟住她的腰免得她頭從肩上掉下去,蹭著她的發(fā)絲也睡了過去。
扎克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嘆了口氣靠在長椅上盯著火光。
一夜無話。
宮弈第二天早晨第一個醒來,睜眼便見到正在引火點柴的克勞德,愣了愣道:“你醒了?”
克勞德嘴角淺笑道:“嗯,醒來有一會了?!?p> 宮弈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往后靠在長椅上道:“給我說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克勞德點燃火堆道:“我遇見了一個人?!?p> “嗯,然后呢?”
“他和另外兩個人一起,當(dāng)時我騎著機(jī)車在沙道上,他們忽然襲擊了我,為首的是一個白色長頭發(fā)的男人,很奇怪,他叫我哥哥……”
宮弈靜靜的聽著克勞德講述,隨著克勞德說的越多,宮弈聽的越認(rèn)真,一股劇痛忽然傳來。
宮弈按住頭頂,腦海里在劇痛中無數(shù)的畫面翻滾,越來越清晰,克勞德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一一呈現(xiàn)在腦海中。
昨天襲擊馬琳的那個男子,拿著改裝槍械的瘦高男子,手持雙刀的白色長發(fā)男子,他們從后面追擊克勞德……
那個白色長頭發(fā)的男子叫克勞德哥哥……
宮弈猛然抬起頭低聲道:“那個人叫卡丹裘?!?p> 克勞德疑惑道:“什么?”
“那個襲擊你的人,為首的那個叫卡丹裘,如果沒錯的話,他是薩菲羅斯的意念集合體?!?p> “薩菲羅斯?”克勞德驚道:“他不是死了嗎?”
宮弈看著情緒明顯失控的克勞德,忽然想起艾瑞絲好像就是死在薩菲羅斯手中的,頓了頓開口道:“薩菲羅斯繼承了母體‘杰諾瓦’的力量,可能死后意念殘留了下來,形成了卡丹裘?!?p> 克勞德死死撰著拳頭,低聲道:“原來是……這樣么?!?p> 薩菲羅斯被克勞德所殺,卡丹裘叫克勞德哥哥,為什么呢?
宮弈想了想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后。
想不通就別想了,費腦子……
過了一會其他人相繼醒來,草草吃過早飯后克勞德跨上機(jī)車道:“我知道卡丹裘在那里,我必須去一趟?!?p> 宮弈也知道卡丹裘在哪,那個地方他在熟悉不過,曾經(jīng)他待過的生命溪流匯聚的地方,那片森林的小溪。
那群孩子想要解除星痕癥候群的話就必須用到溪水。
宮弈看著克勞德道:“嗯……一路小心?!?p> 看著克勞德發(fā)動機(jī)車消失在眼前,宮弈打了個呵欠,轉(zhuǎn)身抱起馬琳放到自己機(jī)車上道:“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p> 之后克勞德就失去了蹤跡,兩天過去了,仍然沒有消息。
克勞德的戰(zhàn)斗力宮弈一點不懷疑,即便是卡丹裘三人一起動手也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為什么……
宮弈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感。
宮弈把手中的冰水一飲而盡。
“夏洛……”蒂法匆忙上樓道:“廣場上出事了?!?p> “怎么了?”
廣場上,宮弈看到了卡丹裘,站在廣場上的神羅公司塑像上。
宮弈目光掃過圍繞廣場站著的一群孩子,眉頭緊緊皺起。
孩子們都神情呆滯,雙目無神,看來是被控制了,而且他們的狀況很不對勁,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小孩子身上呈現(xiàn)出來。
被生命溪流壓制的力量爆發(fā)出來了么……
宮弈視線上投,視線偏移,猛然看到卡丹裘身邊站著的馬琳。
怎么會?!
“馬琳!”
馬琳聽到聲音低下頭來,聞聲看到宮弈高興道:“大哥哥!”
卡丹裘也注意到了宮弈,一股意念猛然從腦海深處升起,卡丹裘看到宮弈神色猙獰道:“是你……人類!”
“什么?”
宮弈疑惑道,一道勁風(fēng)從一旁扇來,神經(jīng)猛然反應(yīng)過來,宮弈就地趴下,一條粗大的尾巴從頭頂掠過。
宮弈臉上留下一滴冷汗,轉(zhuǎn)頭看到一頭巨大的怪獸冷冷的盯著他。
“不,不是吧……”
怪獸出聲咆哮,寬大的雙翼展開,飛往高空中自上而下俯沖攻來。
宮弈就著趴倒的姿勢往一側(cè)滾去,險而又險的多開巨獸利爪。
鋼鐵的地面上瞬息間多了幾道深刻的抓痕。
宮弈咽了咽口水,正要翻身站起背后忽然傳來一股鉆心刺骨的疼痛感。
宮弈痛的喊出了聲,神色痛苦間看向身后,另一頭巨獸,尾部像是巨大的鉆頭。
遭了……
宮弈在背上摸下一把血,咬咬牙從背包中拔出草薙劍。
瑩藍(lán)色光芒從體內(nèi)溢轉(zhuǎn)起來,生命溪流的力量傳遞到刀身,草薙劍猛然被跳閃的藍(lán)光覆蓋。
宮弈猛然起跳,避開怪獸揮來的爪子,一腳踏在怪獸肩膀上高高躍起,草薙劍刺穿怪獸頭骨,從下頷處貫穿而出。
怪獸的死亡似乎激發(fā)了另一頭怪獸的兇性,它一尾巴抽在廣場中心的雕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