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要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宮弈再次來到無極道館。
無極易奉茶閑聊道:“弈君,昨天睡的還好吧?”
宮弈抿了口茶水含糊道:“嗯嗯還好還好……”
無極易刀削般的臉上露出笑意,宮弈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可兩個黑眼圈實在太明顯了。
宮弈注意到無極易目光,心中無奈嘆口氣,昨晚上半宿沒睡,隔壁音響的聲音隔著一面墻都嗡嗡的,煩都煩死了。
這才想起來,蘇小貍好像還是個人氣主播來著。
要不重新買套房算了……
“呵呵,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可還是得適可而止啊?!睙o極易樂呵呵的大笑。
“噗……”
這話怎么那么有歧義?
他是誤會什么了吧?
宮弈露出狐疑之色……分明就是誤會什么了!
“喂喂,我昨晚上什么都沒干好吧!”
清白肯定很重要啊,子虛烏有的事情一定要杜絕。
無極易抿茶水道:“弈君別心急嘛,我也沒說什么。”
宮弈眼角抽搐,昨天那個目光凌然殺氣畢露的劍道大師呢?這會兒怎么看都是個咸濕的中年大叔。
宮弈閉嘴,還是趕緊打完離開吧……
噠!
最后一刀,宮弈從側(cè)面揮刀,木刀劈中無極易手腕,無極易手中的木刀松動。
好機會!
刀身翻轉(zhuǎn),從無極易雙手縫隙穿透而過。
撕啦!
木刀貼著宮弈練功服從胸前劃過,直立在他脖子上。
怎么會……
宮弈目光顫了顫,眼睜睜看著無極易從容收刀,張口無言。
無極易道:“弈君,承讓了?!?p> 宮弈從失敗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急切道:“剛才,那是什么?”
好快的一刀,并非居合斬,從上面可以感覺到一種獨特的氣息,一往無前般。
無極易沉吟道:“那,便是我的劍道?!?p> “……劍道?”
宮弈疑惑的看向手中木刀。
“劍道并非劍術(shù),劍術(shù)是使用的,而劍道,是用來執(zhí)行的!”無極易說道。
宮弈迷糊道:“執(zhí)行是什么意思?”
無極易示意他坐下,兩人面對面坐在榻榻米上,無極易倒了兩杯茶道:“執(zhí)行不需要理解,是你遵從的道,所謂劍道……劍客與劍客之間,可能會出現(xiàn)兩種相同的劍術(shù),但他們的道是獨一無二的,只有找到了自己劍道,才能稱之為真正的劍客……”
宮弈云里霧里的聽著,最后喝掉茶水告辭。
多少看過些小說還是理解了一點,劍道就是將劍術(shù)運用在什么地方……吧?
還是有點收獲的嘛,最起碼知道了自己的劍術(shù)已經(jīng)到了瓶頸。
接下來去送外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走過昏暗的樓梯間,掏出鑰匙正要開門,瞥見房門緊閉的隔壁,猶豫了下,還是敲了敲門。
門吱嘎打開,蘇小貍伸出頭來,看見是宮弈后立馬臉就一黑,果斷縮回去就要關(guān)門。
“誒等等……”
門終究還是沒關(guān)上,宮弈縮回腳訕訕的笑道:“那個…我有事跟你說。”
蘇小貍面無表情:“說?!?p> 宮弈想了想,說道:“那個,你晚上能不能動靜小點,我晚上睡不著……”
蘇小貍道:“我在開直播?!?p> “我…知道?!睂m弈訕訕道:“我聽見你感謝的話了……”
蘇小貍點點頭,說道:“我的直播設(shè)備不太好,音量小了效果不好,沒辦法……”
宮弈退而求其次道:“那……能不能更改一下直播時間,改成白天什么的……”
“白天都工作上班去了,誰來看直播?”
宮弈開口道:“那你也可以找份工作啊。”
“工作?”蘇小貍嘲諷道:“誰見到我還有心思工作?”
宮弈怔了怔,因為蘇小貍天生的魅惑屬性的原因,即便她想要安安分分的工作也沒辦法,長相美貌也是一種負擔(dān)。
說起來好像蘇小貍祖輩都是被包養(yǎng)或者當(dāng)妓女的來著。
這女孩其實也挺可憐的。
頓了頓,宮弈說道:“那我給你找份工作怎么樣?”
蘇小貍冷笑一聲,目光挑逗的看向?qū)m弈,似乎在勾引一般:“你能給我找什么工作?”
“嗯……”宮弈想了想,笑道:“幫我送外賣怎么樣?”
蘇小貍有那么短暫的錯愕,跟意料中完全不同的回答,難道是新的搭訕手段?
“什……什么?”
宮弈確定道:“就是幫我送外賣啊,你這么漂亮,肯定生意大火,客流量暴漲?!?p> 蘇小貍難以置信看著笑意盎然的宮弈,他是在說笑?還是傻了?
“你沒病吧?送個外賣的錢……你覺得能跟我開直播比么?”
宮弈笑意依舊道:“對啊,送外賣的工資我另外發(fā),你只需要跟我搭檔就行了怎么樣?工資很豐厚的哦!”
蘇小貍一愣,原來如此,實際上就是想借機泡自己,只是這泡妞手法也太拙劣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能跟我發(fā)多少工資?”
宮弈很是認真的算了算,說道:“嗯……按派件的多少來算,一天能送所少外賣按一份一千塊來算怎么樣?”
宮弈說這話心里非常舒坦,自己其實也是有錢人啊……
嗯嗯,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蘇小貍眼睛眨了眨:“什么?”
是他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送一份外賣一千塊錢?一天怎么說也得五六份以上吧?一天五六千?或許不止?
他肯定是想泡自己!
蘇小貍瞬間縮到門后,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道:“你少來!”
門嘭的一聲重重合上,留著宮弈懵逼吃一鼻子灰。
他注意到蘇小貍把頭縮回去的一瞬間,臉上流露出深深的屈辱和憤恨,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
宮弈敲門道:“那個…抱歉,我就是那么一說……對不起?!?p> 靜靜的等了會兒,屋內(nèi)沒有動靜,宮弈撓撓頭擰轉(zhuǎn)鑰匙開門。
真是的,有些膨脹了……
那種自視甚高的姿態(tài)是很容易打擊人的。
夜,宮弈躺在床上回憶起上午無極易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擊,又想起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迷迷糊糊的漸漸熟睡。
話說,今晚有點安靜的過頭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宮弈簡單吃了早飯準(zhǔn)備去道館繼續(xù)向無極易請教,剛一出門隔壁伸出來的一只手攔住去路。
“喂,你說話還算不算數(shù)?”
零0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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