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那金發(fā)男子的一拳,直接將夜秋白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全部震碎。
剛剛那位起碼都是靈圣的實力吧,原來,靈圣是如此強大,自己在那些強者面前,就如同螞蟻一般。
夜秋白想起以前自己面對靈王,靈皇,甚至靈圣的時候,自己完全不帶怕的,對靈圣都有得一拼,那時候,都是女帝幫的自己,沒了她,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廢物,什么天才,什么第一名,全都是假的......
靈師學院內(nèi)現(xiàn)在特別的吵鬧,雜亂,夜秋白時不時都能看見天上有一個接一個的人飛過,是在找自己吧,林雪老師會有事嗎?那個夜秋雪怎么樣了,會不會被影響到,應該沒事的吧......
夜秋白現(xiàn)在完全不能靠靈氣恢復自身,經(jīng)脈寸斷,靈力全然消散,靈氣自然吸收不了,那也就不能和靈師一般靠吸入靈氣來療傷。
雖然經(jīng)脈寸斷,但是精神了還尚存,自己的身體也還有一些力氣,只要靠精神力避開那些人的搜查,自己應該是可以逃脫的。
剛剛想行動的他突然頓住,自己好像不知道怎么出去啊,進來這里是通過一個樹洞進來的,可是出去呢?還是找樹洞?這完全不成立啊。
夜秋白無神地看著天空,此時天已經(jīng)快黑下來了,他在這片草堆里面已經(jīng)躺了快一天了,精神漸漸渙散,睡一會......就一會......
......
在靈師學院外的森林當中,那生命之地,白發(fā)老人安靜地坐在森林中央,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著周圍的聲響。
“果然是你啊,也是,你怎么會這么輕易死去,特別是還留下了一股執(zhí)念......”老人暗暗說著,他的身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兩個人,一個女子,一個是男子,那男子閉著眼睛趴在女子背上,而那女子的眼睛上,有著一層白布。
那女子正是夜秋雪,而那男子,正是已經(jīng)成為廢人的夜秋白。
“求求你,救救他,叔叔不在,找你?!币骨镅]有張開嘴巴,卻從空間之中傳出了聲音。
這聲音一般人都不會聽見,除非是精神了達到了那天境,否則是不可能聽見的,很顯然,這位山中老人的精神了已經(jīng)達到了天境。
“可他是犯人,我不能幫一個犯人吧,到時候那些人把我趕走了怎么辦?我可是一個孤寡老人了呀。”山中老人淡淡道。
夜秋雪明顯有些急了,她將夜秋白放到山中老人面前,那山中老人頓了一下,睜開了雙眼,眼神中全是驚訝:“他竟然下了這么重的手,難道......那本書是真的?”
山中老人連忙將夜秋白扶正身子,夜秋雪感受到老人肯幫夜秋白,露出一抹甜甜地笑容,倒在了地上,山中老人看見夜秋雪的背后中了一把折斷的箭......
......
“怪不得哪里都找不到,原來是在草堆里面睡著了,你讓我們的計劃出了差錯,害得老大不得不以死來圓,現(xiàn)在,就讓你償命!”一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站在書上邊,手拉滿了弓,那箭頭上,還隱隱帶些紫色毒氣。
他的手一松,那弓上的毒箭瞬間朝著夜秋白的心臟部位射去,就在那箭快要射到夜秋白身上之時,一道嬌小的白色身影一把撲在夜秋白上方。
“唔......”
那嬌小的身影不禁悶哼出一聲,但是她并沒有停頓,一只手連忙用靈力抱起夜秋白,另一只手順便撕下自己身上一塊白布,而后折斷那箭,再將白布蓋在上邊,這也是怕磕到夜秋白,兩只手背起夜秋白,朝著森林中最深處跑去。
“什么人!可惡!只帶了一根箭,不行!不能放那臭小子跑了!”老者不再猶豫,追著那嬌小的身影跑去。
那身影自然是夜秋雪了,她能感應到夜秋白的位置,也是感覺到夜秋白可能會出事,她也不管學院現(xiàn)在是緊急狀態(tài)了,老師追她都追不上,直接往夜秋白的方向趕去,雖然自己中箭了,但她現(xiàn)在特別開心......
老者越追速度越慢,低聲自語道:“這是要去山中老人那?難道是山中老人吩咐的?那山中老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不行,得回去找他們商量一下?!?p> ......
山中老人將夜秋白和夜秋雪同時扶正在自己身前,左手抵住夜秋白后背,右手抵住夜秋雪后背,強烈的冰屬性靈力頓時迸發(fā)而出,源源不斷涌進他們兩人體內(nèi)。
“一個經(jīng)脈寸斷,一個身受重毒,幸好這毒素可以用冰屬性外力靈力逼出,但這經(jīng)脈可不好修復啊,唉,我為什么要踩這趟渾水呢?假裝不知道多好......”嘴上那么說著,可他輸送的靈力卻沒有絲毫減少。
不一會,夜秋雪吐出一口黑血,恢復意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阻止山中老人繼續(xù)幫她排出剩余毒素“先幫他,我自己也是冰屬性,我可以的......”
夜秋雪從自己戒指上一劃,那深海冰晶就出現(xiàn)在她手中,她毫不猶豫遞給山中老人,自己獨自跑到一旁打坐。
山中老人看著夜秋白,眼神當中滿是驚訝,但是現(xiàn)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
靈師學院,靈子對戰(zhàn)室內(nèi),此時已經(jīng)站了有九個人,如果夜秋白在這,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那三個人也在這里。
此時,那位金發(fā)男子居中位,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都在等著這位金發(fā)男子先開口。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一名中年女子走了進來,神情甚是憔悴,就連頭發(fā)的白色,也多了好多。
這人正是夜秋白的班級老師,黃月,她沒有看金發(fā)男子,眼神始終看著那位老婦人,嘆了口氣,道:“我......我相信她的眼光,你也不會看錯,對不對?”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被她說得糊里糊涂的,其中一名老者突然皺眉道:“你在說什么?誰讓你過來的?”
這名老者正是之前打傷夜秋白的那位,也是那四人當中的老二。
黃月并沒有理這位老者,她的眼神里只有那位老婦人,甚至連那位金發(fā)男子都不看在眼里。
那位老婦人自然就是月老了,她此刻也是心力憔悴,說什么她也不可能不相信林雪的眼光,但是現(xiàn)在完全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夜秋白是被冤枉的,現(xiàn)在所知道的,全都是指向夜秋白的。
月老抬頭看了一眼黃月,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事實是這樣,我們又能如何?我們沒有辦法不相信這就是......事實。”
老二突然怒道:“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我大哥......明主任他已經(jīng)死了!人證物證都齊了!你們居然還在相信那混蛋小子,雖然我也不相信林雪會和魔教勾結(jié),但是那小子呢?說不定他從小就已經(jīng)接受過過高的洗腦!”
不少人聽了他這番話后也不禁點了點頭,那位金發(fā)男子嘆了口氣道:“可是現(xiàn)在我們也沒辦法,那小子不知道去了哪......林雪老師也不愿意配合......”
黃月的眼神突然堅定起來:“我相信林雪......如果......如果真的是明嶼說的那樣,我甘愿受罰......我想應該讓林雪有個解釋的機會?!?p> 那四人其實也是四兄弟,每個人都姓明,除了大哥是年級主任外,其他人都是班級主任,之所以他們是班級主任就可以來這里開會,自然是因為死者是他們的大哥了。
老二明嶼瞪著她道:“你覺得她會解釋些什么?她只會說她相信那混蛋小子,除了這句,她還能說什么?”
黃月冷冷道:“那是因為她沒有機會說,她如果有可以解釋的機會,我相信她一定會說?!?p> 那明嶼還想說話,他身旁一位瘦弱的老者立刻攔住了他,朝著黃月笑道:“黃老師,我二哥他因為大哥死了脾氣不好,多有見諒,我想你說的沒錯,但是,你之前不是和林雪......關(guān)系一向合不來嗎?怎么突然就......”
黃月突然啞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而且,為什么他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而且......他大哥死了,為什么他還一臉笑嘻嘻的?
這位瘦弱的老者就是他們四人當中的老三,叫明如,除了黃月和月老以外,竟然沒有關(guān)注他大哥死了他還笑得出來,這讓她們二人越來越懷疑這其中的緣由和他們四人有關(guān)。
那明如朝著金發(fā)男子道:“我看不如這樣,我知道,夜秋白來自圣靈大陸,他天賦如此高,怎么可能背后沒有一個家族支撐,據(jù)我所知,他的家族,就是圣靈帝國的夜家,而他爺爺,就是圣靈帝國第一功臣......夜殤。
“現(xiàn)在既然找不到突破口,不如就從他們家族開始入手,如果發(fā)現(xiàn)他們家族和魔教有勾結(jié),那么,夜秋白必定也是魔教中人了。”
金發(fā)男子點了點頭,竟然已經(jīng)忘記了剛剛黃月的提議,就在明如正在說話的時候,除了黃月和月老都有些許防備,其他人都完全沒有感應到,他剛剛說話之中竟然帶著精神之力。
黃月和月老對視了一眼,相繼點了點頭,之后又默不作聲。
......
靈子對戰(zhàn)室此時人已走光,就在附近的一處草叢當中,那三位老者又再次聚集在一起。
老四明鏡第一個開口道:“剛剛我看到夜秋白到那山中老人那去了,是一個白衣女孩背他去了,她好像是個瞎子,應該沒看見我,而且我用的是以前的武器。”
明如點了點頭:“聰明不少,但是那黃月和月老似乎已經(jīng)瞧出我們已經(jīng)有不對勁了,我覺得......她們不能留?!?p> “那林雪和山中老人也不能留!”明嶼的聲音有些許大,明如立刻就比了個手勢讓他先閉嘴。
“林雪弄不得,她死了,也不就是證明我們知道她知道了夜秋白不是那里人,那不就證明了兇手另有其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但是山中老人此刻估計是在幫助夜秋白療傷......我們可以將計就計,把他做掉,然后嫁禍給夜秋白......嘿嘿,這樣起不兩全其美!”
明嶼突然恍然大悟,剛剛想說話,突然捂住自己嘴巴,豎起個大拇指。
明如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魔教......也只是我們的墊腳石而已,沒了那位,魔教根本掀不起風浪,兩位靈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