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基常跟著洛無啟,他深知洛無啟對殷靈如何,聽著殷靈這么說,他看了殷靈一眼,突然心下有些替自家主子不值,但礙于命令在身他還是十分尊敬的將洛無啟安排給他的任務(wù)完成“二當(dāng)家要屬下告訴公主,在小鎮(zhèn)上對公主做出如此不敬之事確實(shí)罪該萬死,公主回教中之前中的化勁軟骨散,解藥就在這里。”
說完洛無啟交代的事,他還是不死心的提醒了一句“二當(dāng)家被囚禁在冰窖里了,屬下希望公主閑暇之余可以去看看他,也許二當(dāng)家有話對你說。”
殷靈緩緩起身,拿過那瓶解藥,淡淡的開口“說完了?你有時間在我這里,不如多去陪陪你家那位多管閑事的主子!”聲音雖淡,可語氣卻讓人猶如置身三冬嚴(yán)寒之中。
待洛無啟的侍從離開以后,殷靈打開解藥,一飲而盡,不一會她就感覺不再眩暈,手腳也不再無力,她試著將功力聚起然后雙手輕輕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砰——”桌子在殷靈雙手覆上的那一刻就產(chǎn)生一絲裂縫,隨后應(yīng)聲而裂。
殷靈看著碎裂的桌子,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又是一副難得可見的美景。
“公主這是您需要的衣物,您請隨我來準(zhǔn)備洗漱?!蹦弥挛镞M(jìn)來的侍女看著被劈裂的桌子,有些驚訝,但她知道自己此時并不適合詢問,所以,她只是稍作思量以后,繼續(xù)對殷靈開口,而對桌子一事只字未提。
殷靈看著她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隨著侍女去的路上,她不經(jīng)意的提到“華碩,你剛剛為什么不問桌子的事?”
“公主做事,奴婢不能存有異議,而且剛剛并不是一個詢問發(fā)生何事的好時機(jī)?!比A碩畢恭畢敬的說到,卻引得殷靈一陣發(fā)笑“華碩,你不該只做個侍女?!比A碩看著殷靈略有些陰鷙的眉眼,懊悔不已,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以免自己惹得殷靈更不高興,她決定還是閉口不再說話了。
殷靈也是心系顧楮墨,所以在華碩給自己收拾好了以后就迅速離開思因苑,往魔教大廳奔去,她到那之時見到之景是,顧楮墨一人站在大廳中央一手執(zhí)劍血染白衣,甚至連他一向白凈的臉上都染上血色。
“顧寒!”殷靈看著顧楮墨,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回蕩就是:顧寒也中了化勁軟骨散,他還沒有解藥!
殷靈馬上就往大廳中央奔去,還未觸及顧楮墨,教主的聲音戛然而起“殷靈跪下!”殷靈聞言俯首緩緩跪下“義父!”
魔教眾子弟看見殷靈跪下了,突然蜂擁而至一齊涌向顧楮墨。殷靈雖是跪著但不代表她對顧楮墨這邊的情況一點(diǎn)也不關(guān)注,當(dāng)她注意到教徒們的舉動之時,她一咬牙將包著顧楮墨的那圈子打出一通道,她雖出手的招式陰狠,卻不致命只是點(diǎn)到為止。
當(dāng)她突破重圍到圈子里面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把即將刺入顧楮墨背上的刀,“咻~”情急之下殷靈一劍封喉,殺了那個企圖偷襲顧楮墨的教徒,“噗!”出手太重招式太猛再加上教徒?jīng)]能做好防御,鮮血噴出殷靈那空靈的眉眼也漬上一絲殷紅。
因?yàn)橐箪`的出手,此時大堂陷入了寂靜,一種彌漫著血色和死寂。殷靈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教徒艱難的別過眼,對著教主顫抖著開口“義父,顧寒他也中了化勁軟骨散,您給解藥了嗎?”
殷靈此話一出口,引得眾人瞠目結(jié)舌,更是讓顧楮墨驚訝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教主右手輕輕一揮,圍在殷靈二人周圍的眾教徒紛紛散去教主自上而下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殷靈有些戲虐緩緩開口“靈兒,化勁軟骨散對毫無功力的普通人是沒用的,這一點(diǎn)你不是應(yīng)該比為父更清楚嗎?”
跪在地上的殷靈輕笑了一下掩去眼底的難堪,“他需要解藥,義父殷靈求您了!”顧楮墨看著殷靈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時,教主又波瀾不驚的開口說道“解藥我早都給他吃過了,否則,他憑什么能站在這里站這么久!”
殷靈啞言,久久站立的顧楮墨這時,撲通一聲跪下了,他望著殷靈良久,隨后又轉(zhuǎn)向教主,咬著牙不得已吐出“是我顧寒蠱惑殷靈公主,她才跟著我離開了,這一切并非她愿!”
他聲聲不得已,卻字字誅人心!
本來還一臉倔強(qiáng)的殷靈,聽到他這么解釋一番以后,默默低下了頭。她低頭是為了不讓人看見她,被淚水浸濕的雙眼和因?yàn)殡[忍壓抑咬破的嘴唇。顧楮墨的一番解釋,雖在當(dāng)局者看來毫無可信性,可也將她費(fèi)力筑起的那名叫堅(jiān)強(qiáng)的圍墻,擊潰!
顧楮墨解釋后所有人都在等著教主的命令和判決,就連顧楮墨都在等待。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此時殷靈的一個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