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快站住腳,等等那個呼哧呼哧跑來的小荷花。
“找我?”
“沒有,我跑步?!币膊恢抢鄣倪€是害羞,她一說話臉就愛紅,可能是面皮兒太白了。
“哦?!眳强觳惶珢鄹钋唬氯锹闊?。
可是聲稱跑步的池點點卻不肯跑走,站在那憋了一會,終于表露心跡,“能讓我牽著它跑嗎?”
吳快瞅了眼自己手里的牽引繩,不太想遞過去,“它不會跟陌生人走?!?p> 小荷花聽不出隱含的拒絕,一把將繩子搶了去,“我試試!”
說完后退幾步,喚著“骨頭骨頭,跟我跑呀?”
早該料到那只狗會打臉,小骨頭哪有半點不情愿,四腳離地歡脫地跟人家跑了,留下吳快暗罵你這條認賊作母的破狗!
不過它倒是跟小荷花很般配,兩個都是又萌又二。
到了小區(qū)廣場那邊,池點點把狗鏈解開了,一會她追狗,一會狗追她,玩的不亦樂乎。
吳快則坐在長椅上,望著那倆貨,感覺自己像個無奈的老父親。
“點點啊,養(yǎng)狗啦?”一位認識她的大嬸湊過來問。
“不是我的狗,是他的?!毙『苫ㄖ钢杆?p> 大嬸的目光追過來,操心地問:“這是誰呀?你朋友?”
“不是?!毙『苫ǔ蛄顺蛩?,突然對大嬸說:“他是我哥?!?p> ——
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吳快一直堅守這個信條。
小荷花是池雅麗的寶貝閨女,所以他就沒想過要跟她做朋友。
這個念頭在傍晚過后,突然有點動搖。
在小荷花對那個想嚼他舌頭的大嬸說“他是我哥”之后。
夜已經(jīng)很深了,習慣晚睡的吳快今晚格外失眠,思路老是到處亂飄。
池菡萏這小丫頭到底怎么回事,按說應該跟她媽一樣煩他才對,為什么總感覺她在討好他?
女人心海底針,莫不是母女倆聯(lián)手跟他玩陰謀?
好吧好吧,這推測連他自己都不信。
總之這個小丫頭真的挺可愛,尤其在他剛來這個新家,跟爸生疏跟繼母還別扭著的時候,她的可愛顯得那么珍貴。
作為回報,晚上遛彎回來時,他主動說以后骨頭就交給她照顧了,小荷花聞言特別激動,直說“以后我也有狗啦!”
胡思亂想到很晚,也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
再一睜眼天已大亮,暑假的日子真悠哉,也沒人叫他起床,舒坦!
慢悠悠上了樓,家里一個人也沒有,正琢磨人都哪去了,小荷花就背著書包從二樓走下來。
“要上補習班?”吳快問。
“嗯,還得去彈琴?!彼荒樀木胍?。
“放假還搞的那么累,沒勁!”他嘀咕了一句,懶得管人家閑事,找點吃的才是正經(jīng)。
池點點也不想那么累,有什么辦法,母命難為。她也沒再理吳快,走到門口換好鞋,突然想起什么,“你別忘了遛骨頭,我給它買了火腿腸,記得拌到狗糧里喂它!”囑咐的一本正經(jīng)。
“行行,知道了。”這就拿自己當主人了。
小荷花甚是不放心地走了,骨頭目送新主人離開,這才晃著尾巴湊到吳快身邊,吐著小舌頭要吃的。
吳快哼一聲,從冰箱里拿出火腿腸擰成兩段,把小段扔到地上,不屑道:“你這條走狗,狗日子過的不錯嘛!”然后吭哧一口,把大段咬進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