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望著頭頂?shù)漠嫞f到:“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p> 青風和長歌異口同聲說:“不當說?!?p> 余歌癟了癟嘴,“那我就說了,你們不妨大膽的想象一下,如果刻畫的那人,他在刻畫時,就是屬于地面?!?p> 長歌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什么叫刻畫時就是屬于地面,這是莫子意思?
余歌這一提問,青風一下子想明白一些事情,回答余歌說:“雖然你時常放飛自我,思維不在常態(tài)。但是你這次說得不無道理,山河地形經(jīng)過多少滄海桑田,曾經(jīng)那些被淹沒的高山,成為了海底風光?!?p> 長歌現(xiàn)在明白了,余歌說得是什么意思。他直接說,地形因環(huán)境改變,曾經(jīng)的地面成了封頂不就可以了。非要說得這么繞口,是來湊字數(shù)的嘛?
長歌:“如果真是這樣,那只能說明刻這幅畫的人,離現(xiàn)在的我們很遙遠。這跟剛才一樣,沒什么進度。”
青風:“不,長歌你剛剛說的正常范圍內(nèi),可這座丘陵山本來就不是正常范圍內(nèi)。你忘了,它在傳說中是漂移來到這里。”
長歌不明所以,“對哦!它是漂移來到這里,而且我們之前假設(shè)過它是海市蜃樓。那幅畫也是海市蜃樓一部分,所以是倒錯相對。”
余歌:“那這座山存在嗎?如果不存在,我們現(xiàn)在又在何處?”
青風:“當然存在,而且就在這附近。只是這座山的主人,不會讓我們看見?!?p> 余歌不明白,海市蜃樓就是虛幻,那為何還能存在?
長歌知道余歌只要一聽跟修為方面有關(guān)的,他就迷失了,就跟別人跟自己說文一樣。
對余歌解釋道:“意思就是這座仙山是假象,我們處在這座仙山布下的幻境中。簡單來說,這一切都是假的?!?p> 余歌恍然大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那現(xiàn)在什么是真的?”
“我們?nèi)鼻囡L和長歌異口同聲回答。
“哦!那我們是不是該找出口?”
長歌搖頭說:“不用,如果我們剛才推斷沒錯。在我們進入丘陵山時,這座山的主人就知道了。既然千里迢迢尋到這里,豈有不去拜訪之理?!?p> 現(xiàn)在長歌才明白,為何鈺瑤會引自己入那個奇怪的夢。那個夢就是這座山的主人給自己提醒,可惜自己太笨,現(xiàn)在才理其意。
青風見長歌恢復對自己的自信,想到她應(yīng)該有辦法出去。既然她這樣說,那肯定會出去。
余歌因為剛才的雷電,還有點后怕。聽長歌的意思,這座山的主人會出現(xiàn)。
見他們二人沒有行動,詢問道:“可是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真的現(xiàn)象是什么?”
青風就是想不明白這點,他也不知道身處何處?按理來說,竟然是海市蜃樓那原處就離這里不遠,就算再強大的法力,也不可能在這這么多年都沒人知道。
長歌抱起鈺瑤,回答說:“我們真正所處位置在海底,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一進如這里會會這么冷的緣故。至于具體是如何,還等見到這里的主人才知道?!?p> “海底?”青風聽到這個答案,怎么沒有想到是海底。對啊,只有海底才會這么冷。
說到冷,剛進來時只有自己和長歌冷成冰,余歌這小子跟沒事人一樣到處亂跳。
“余歌,你為什么不冷?”
余歌那能解釋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長歌只能為他解釋,應(yīng)該是體內(nèi)有戰(zhàn)神墨珩的法力,還有魔物瞳的助力,所以才會沒事。
“是嗎?”
長歌雙手一攤,“沒有別的方法解釋,只能這樣說了?!?p> 后來長歌又跟余歌解釋了,他在乾坤陣法里缺少的記憶。直到現(xiàn)在,余歌才知道自己是墨珩轉(zhuǎn)世。但他自己不相信這是真的,如果真的墨珩轉(zhuǎn)世,那為什么自己還是一個廢物?
青風:“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既然是假的,我們采的奇林草也是假的。我們可沒有太多時間了,楊還等著我們?!?p> 怎么長歌感覺聽青風這話意思,感覺楊快不行了。
“青風,楊只是手臂斷了,不是命懸一線?!彪m然長歌自己也很急,她要告訴師父魔尊的目的,但是現(xiàn)在急也沒用。實力懸殊太大,除了等待,只有出去找真正的出口??扇绻@座山的主人不想我們找到,那所做這些都是徒勞。
長歌視線又回到那幅畫上,看著那名酷似師父男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怎么感覺是師父故意讓自己來的。
因為他知道,自家徒弟是什么性子。那晚他和神秘人的談話,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懷疑。
現(xiàn)在想想,以師父的能力,他應(yīng)該早就知道自己在偷聽。
可是師父,既然是古越族后人,又為什么不回去?而是呆在周家村,那里有什么值得你懷念的嗎?還是說你被趕出古越族,流浪在人界?
經(jīng)過再三對比,長歌確信,自家?guī)煾甘潜悔s出了古越族。至于理由,隨自己開心。
長歌總歸是坐不住,提議還是出去找出口。
她不想坐以待斃,在夢境里她從少年人口中得知,這里有出口。不管怎樣,都要去碰碰運氣。
三人剛一走出洞口,天空頓時狂風驟雨、雷電交加。
余歌有些不耐煩,說:“能不能有點新花樣?”
倏然之間,風暴停止,變成一片沙漠。
望著這滿天黃沙,青風和長歌恨不得把余歌埋下去。
余歌尷尬的說:“他還挺厲害的,呵呵,是吧?”
長歌白了他一眼,準備抬腳走。
青風突然警惕起來,說:“你記得戰(zhàn)神說得茨坪魔獸關(guān)在何處嗎?”
余歌沒有記憶,他們也沒有說這件事,只能保持沉默。
長歌回憶起,茨坪魔獸是被第一代魔尊關(guān)在丘陵山??蛇@里是幻境,應(yīng)該不會關(guān)在這里,應(yīng)該是關(guān)在真正的丘陵山中。
見長歌半天沒有反應(yīng),青風解釋到:“剛才那幅圖上刻有一只體型巨大的魔獸,而那幅圖所刻畫的位置,就是一片沙漠?!?p> “我去,這如果是真的,那這座山的主人也太厲害了。以幻境困住上古魔獸,這一困還是幾十萬年。這還真讓我好奇,干脆我拜他們?yōu)閹熕懔?。?p> “長歌,你能不能嚴肅點?我們隨時會遇到危險,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p> “好了好了,知道了?!?p> 茨坪魔獸關(guān)在這里,那三人就處于危險之中。
茨坪魔獸以混沌之靈而生,本身有神力和魔力。他雖然未成人形,可他魔性極強,若不是當年神魔二界合力圍捕他,恐怕他早已稱霸五界。
長歌開意識來查看附近危害,回應(yīng)她的,除了無邊無際的黃沙,就沒有其它生靈。
別說茨坪魔獸了,連一條沙漠魚都沒有。雖然知道青風是擔心三人安危,可他也太過警惕過頭。
那茨坪魔獸魔性如此強,如果他真的有墨珩說得那么強,那恐怕這片沙漠早已布滿他的能力。
況且關(guān)壓他的應(yīng)該就是古越族,這樣強大神秘的氏族,不會讓茨坪魔獸在自己眼皮底下傷人。
長歌走在前面開路,青風則在后面警惕,余歌只能抱著鈺瑤走在中間。
青銅斧又開始發(fā)出聲響,鈺瑤聽到了,又拿出在山洞里的本事,打算和他對著來。
剛剛清完嗓子,就迎接長歌一頓暴梨。鈺瑤哭喪著臉,躲到余歌懷里哭泣。
余歌寬慰著它,‘沒事,你到處亂吠本來就不對,而且你們聲音太大,我們耳朵都要被你們震聾。’
“噓!有危險?!?p> 丘陵山另一邊
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正坐在門口,悠閑的哼著小曲。
而他視線不遠處,正是長歌一行人。以他現(xiàn)在的視線來說,長歌他們是倒影而行。
一位青年男子走到老人跟前,說:“族長,他們是到不了這里的。你又何必為難他們,讓以前那樣,直接解除幻境,把他們沉入海底。如果有幸活下來,就消除記憶就行了。何必為難他們?”
那位被叫為族長的老年人,搖了搖頭,輕快的哼完一曲。然后才回答青年男子:“一個是曾經(jīng)戰(zhàn)神,一個是新一代戰(zhàn)神,他們不會這么弱?!?p> 青年男子也知道這些,可是那只是預知,而且現(xiàn)在的他們手無縛雞之力。除了那個女娃,其余兩位恐怕連那片沙漠都不出來。
青年男子大概在五百歲左右,雖然年齡尚小,但由于天賦極高,被選為下任族長接班人。
也許是因為年齡緣故,他還有很多不理解的事,比如一直以來對于關(guān)押茨坪魔獸這事,就一直不理解?!白彘L,我們早已不管五界之事,為何要幫他們關(guān)押茨坪魔獸?”
族長沒有回答立即這個問題,他當時還小,也不明白為什么當初母親答應(yīng)幫他關(guān)押茨坪魔獸?
族人們能預知后事,能重塑過去,可是那又如何。
明明知道事情會發(fā)生,可卻沒有辦法阻止,這就是歷史的必然性。我們永遠無法避免,只能去承受,這是百越族的榮耀,也是他們的命運。
老族長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預知到多少事情。他也用過很多方法去對抗,可是都沒有用。這種無力感充斥著百越族所有人,他們只能悲憫的看著那些記憶里禍事。
聽著那些無數(shù)家庭支離破碎的聲音,他們麻木的看待五界,也同樣麻木的看待自己。
族長思緒漸漸飄遠,對青年男子說到:“等你以后就明白了,你先回去,我這里打個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