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襟不知道何時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那個張女士不見了,他以為她放了他,趕緊去看看門鎖著沒有,很可惜門依然打不開。他也不想這么干等著,他看見桌上有飯菜,估計是那個女的準備的,但他不想吃,正好桌上也有紙筆,他拿起筆開始寫著,他想寫給吳悠,但是卻不知道該寫什么,他有一些靈感,但是這個時候卻沒心思寫歌了,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知道,寫歌有什么用。但他實在太煩躁,他坐在那架舊鋼琴前面開始胡亂彈奏,以此發(fā)泄心情。
他在里面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通過攝像頭監(jiān)視著。
楊冰玉下班以后,覺得無聊,想找吳悠聊天,她也沒打電話,就來到吳悠的公寓,才發(fā)現(xiàn)吳悠不在,她給吳悠打電話,吳悠沒有接。她又打程不凡手機,程不凡也沒有接。冰玉有點納悶,便去程不凡家找程不凡,是他爸爸開的門。
“叔叔,程不凡下班回來了嗎?”
“沒有,他發(fā)個短信給我說要出差,就不回來了?!?p> “出差了?怎么這么突然,他說什么時候回來了嗎?”
“沒有,你要不進來坐一會?”
“哦,不用了,那我先回去了,叔叔再見?!?p> 楊冰玉離開程不凡家,有點悶悶不樂,吳悠電話沒人接,程不凡電話也沒人接,難道他們一起出差嗎?她覺得不可能,可惜她沒有付子襟的電話,要不然肯定打給他問問。
過了一會兒,程不凡回電話了——
“程不凡,你在哪里啊?也不接電話?!睏畋裼悬c抱怨。
“我出差了啊,有點突然,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看到你的電話,就趕緊給你回過來了?!?p> “那吳悠呢,她電話也沒人接,不會也和你出差了吧?”
“怎么可能,我們又不在一個公司,她是和付子襟旅游去了,沒告訴你嗎?”
“旅游?怎么都這么突然?。亢冒?,她們過二人世界,其實也沒必要告訴我,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說不好,完事了就回來了,我們都不在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哦,凡事多留點心眼?!?p> “嗯,我會的,你在外面也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早點回來。”
掛了電話,楊冰玉還是有點低落,她也沒有多想,便回自己住的地方了。
程不凡對楊冰玉撒了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并沒有出差,給楊冰玉打電話的時候,他和吳悠正在車上,他們打算去尋找付子襟。
“不凡,騙了楊冰玉,心里不好受吧?!?p> “是,我聽她聲音有點不開心,我也難受,不過我們再怎么難受,都比不上你,你的心肯定一直在痛。”
“我也不想隱瞞冰玉,但我感覺不讓她知道更好,她如果知道了,肯定要和我們一起來尋找子襟,我不想她再出什么事?!?p> “嗯,你的考慮是對的,我想以后冰玉知道了,也不會怪你??晌覀冊撊ツ睦镎易咏竽兀俊?p> 吳悠其實也不知道,這時孟先生打電話來了,吳悠想也許孟先生打聽到什么,趕緊接了電話。
“喂,孟先生,您是不是有子襟消息了?”
“沒有,但是我打聽到張?zhí)祚Y這個人,她家是燕郊的,她一直在經(jīng)紀公司上班,她家里只有一個老母親,聽說身體不好?!?p> “那您打聽出她家的住址沒有?”
“嗯,我馬上發(fā)給你?!?p> 掛了電話,吳悠立刻就收到了孟先生的信息,突然感覺有了希望。
“那我們去燕郊嗎?”程不凡問。
“嗯。”吳悠點點頭。
程不凡便往燕郊的方向開去。
孟先生在家里,心事重重的樣子,孟林昊便問道:“爸,怎么了?”
“吳悠男朋友好像被人騙了,他失蹤了……”
“什么?那吳悠肯定擔心死了吧,爸,我們得幫她?!泵狭株灰埠芫o張,是因為吳悠他才會緊張。
“不用你說,我已經(jīng)托人幫忙尋找了,她也報了警,該做的都做了,現(xiàn)在只有耐心等消息了?!?p> “嗯?!泵狭株灰渤敛蛔?,他想到吳悠找不到付子襟,肯定傷心難過,他也跟著難受起來,也擔心付子襟出什么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開著車,到處尋找付子襟,他不知該去哪里找,只有漫無目的地滿城尋找,他不知道付子襟已經(jīng)出城了。
程不凡和吳悠到了燕郊,找到張?zhí)祚Y的住址,是在一個小區(qū)里,他們進去以后,來到她家樓下按門鈴,但是很久沒有人回應。這時正好有人出來,吳悠便問道:“您好,阿姨,請問有一個叫張?zhí)祚Y的人是不是住在這棟樓?”
阿姨看了看吳悠和程不凡,問道:“難道你們是催債的?”
“哦,不是,她欠了很多債嗎?”
“好像是,她母親常年身體不好,一直用藥物維持著,好像花費了不少錢,這個張?zhí)祚Y到了四十歲了,還沒嫁人,真是可憐。你們不是來催債,難道是來幫她的?”
“對啊對啊,我們是她的同事,打算幫助她,但是她好像不在家?!?p> “有可能帶她母親看病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p> “好吧,謝謝您阿姨?!?p> 等阿姨走了,程不凡說:“哎,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又斷了?!?p> “其實來之前我就猜到,如果子襟真是被他騙的,她肯定不會在家的,就算在家也不會開門。只不過剛剛這個阿姨說了她的情況,我就很疑惑,她如果真是因為錢才騙子襟,可是子襟并沒有錢,她該找有錢人才對啊,我想不明白是為什么,難道是有人收買她,指使她這樣做?”
“如果真的跟她有關,說不定背后真的有主謀。”
“可是他們跟子襟有什么愁,為什么要害他?”吳悠想起子襟隨時有可能遇害,眼淚就掉下來了。
“這點我也想不清楚,吳悠,你打算怎么辦?”
“既然來到這里,就等幾天看看,她家里不是有生病的母親嗎?她應該會回來的?!?p> “嗯,那我們在附近找個賓館住下來吧。”
“不,我一刻都不能離開這里,我要在小區(qū)里守著,我不能錯失任何見到她的機會。”
“那我陪著你,我去看看車能不能進來,如果可以進來的話,我們可以在車上坐著等,免得你太累?!?p> 吳悠點點頭,程不凡便去開車了,他告訴門衛(wèi)他是張?zhí)祚Y的遠房親戚,門衛(wèi)便讓他開車進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吳悠和程不凡就在小區(qū)等待著。
付子襟又一次堅持不住睡著了,再次醒來,那個女的又出現(xiàn)在屋里,她總是趁他睡著的時候進出,不讓他有機會逃出去。
“我看你都沒有吃東西,你真的打算餓死在這里?”
“我就算不餓死,早晚也會被你困死在這里,都是死,有什么區(qū)別嗎?”
“沒必要委屈自己的胃,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強吧,再說我沒打算讓你死,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沒準我開心了就放你出去?!睆?zhí)祚Y笑得讓人害怕。
“你想讓我做什么?”付子襟知道掙扎也是徒勞,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平靜了。
“我說過了,我就是喜歡你,想聽你唱歌,想跟你在一起?!?p> “恕我做不到!”
“你怎么這么倔啊,你在哪兒唱不是唱,跟誰在一起睡不是睡,還是你嫌我老了?”
付子襟斜視她一眼,“你不僅老,還特別丑,看著你,我就惡心,你覺得我還能好好唱歌嗎?”
“你……”張?zhí)祚Y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付子襟已經(jīng)想通了,沒必要再忍饑挨餓下去,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他開始吃東西。
“我就說嘛,你肯定會吃東西的,過幾天,你肯定也會堅持不下去,到最后還是會順從我?!?p> 付子襟不屑說什么,這種瘋子,跟她沒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