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米自從上次去酒吧聽了付子襟唱歌以后,總是控制不住想再去酒吧的念頭,一天晚上,她又打算去酒吧,但她不想一個人去,那樣會感覺很尷尬,她跑來找她表哥孟林昊。
“我不同意,我不會跟你去酒吧,也不許你再去!”孟林昊一口拒絕。
“表哥,你就陪我去嘛,天天待在家畫畫有什么意思,說不定吳悠姐也會去,你不想見她嗎?”
“不行,你去了一次就還想再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你可能會淪陷的,你應該離吳悠男朋友遠一點,知道不知道?”
“什么淪陷?。柯牳瓒?,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哼!”孟小米說著就跑出去了。
孟林昊也沒有心思研究什么畫作了,待了一會,他也決定去酒吧,一是擔心孟小米,二是如果吳悠在那里,他也可以有機會見見她,哪怕只能默默地悄悄地看著她。
孟小米來到酒吧,付子襟正在彈鋼琴伴奏,這次沒有看見吳悠,她找了個能清晰看見付子襟的位置坐下來,靜靜地呆呆地看著他,過一會兒她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想讓自己不再對付子襟著迷,她表哥說得對,她應該離他遠點,這樣下去她肯定會淪陷的。
突然,有幾個男的朝孟小米走過來,其中一個色瞇瞇對她說道:“美女,一起喝一杯吧?!?p> 孟小米有點害怕,但還是拒絕了:“我不會喝酒,很抱歉,你們找別人吧。”
“不會喝酒來酒吧干嘛?吊馬子?。俊?p> “誰說……來酒吧一定要喝酒,喝飲料不行啊?”
“行……那你總會跳舞吧,看你這身段應該很會扭,不如去跳舞?”男的說著就要拉著孟小米離開座位。
“放開我!我不想跳舞,我累了,我要回去?!?p> “累了還來酒吧干什么,你是故意拒絕吧?”男的沒有想放開她的意思。
“放開她!”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孟小米一看,是付子襟過來了,他大概看見有人想騷擾孟小米,所以想過來幫她解圍。
“你是誰?最好別多管閑事,再說酒吧大家一起跳舞很正常,我們也沒把她怎么著了。”
“跳舞是很正常,但前提是要遵循自愿的原則,這個姑娘明顯不愿意去跳舞,是男人就不要為難她吧。”
“哥們我就非要跟她一起跳舞,怎么著?只是跳個舞而已,又不是要睡她,再說都來酒吧了,還裝什么清純,不就是為了找個男人睡一覺,騙點錢嗎?”那男的看來是喝了點酒,所以借酒壯膽了,要是平時,沒有人敢這么無禮胡鬧,一般清醒的人都比較文明的。
孟小米聽到那男的這么侮辱,她被激怒了,“流氓,我要撕爛你的臭嘴?!闭f著她要去撕扯那個男的,其他人就慌亂了,上來幫忙,子襟也去想拉開小米,現(xiàn)場頓時很混亂了。那個男的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孟小米不得下手,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朝那男的頭上砸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砸在了付子襟的頭上,付子襟的額頭頓時就流血了,把那幾個人嚇了一跳,他們趕緊慌忙逃去。酒吧的其他人也被嚇著了,看見有人鬧事,都趕緊離開了。孟小米也嚇傻了,她竟然把付子襟打傷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慌忙拿出手機,給吳悠打電話,吳悠正在睡覺,被手機鈴聲吵醒,迷糊地接聽了電話——
“喂?”吳悠懶洋洋的聲音。
“吳悠姐,出事了,你男朋友受傷了,你趕緊過來吧,在酒吧?!泵闲∶椎穆曇魩в锌耷?。
“什么?”
吳悠一聽就清醒了,趕緊穿上衣服,奪門而出。好不容易攔住一輛出租車,她一個勁的催司機開快點,恨不得一秒鐘就出現(xiàn)在酒吧。
付子襟還好沒有昏迷,但是血還在流,孟小米只有哭,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孟林昊正好來了,看到了哭哭啼啼的孟小米和受傷的付子襟。
“怎么回事,他就是吳悠的男朋友嗎?怎么受傷了?”孟林昊問孟小米。
“表哥,都是我不好,我把他打傷了……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趕緊送醫(yī)院啊,你沒看見他還在流血嗎?”
孟小米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哪還能想到醫(yī)院。
“子襟!子襟!”
吳悠這時候沖進來了,看到受了傷的付子襟,她忍住了眼淚,跑過去雙手抱著他的頭,聲音哽咽著:“痛不痛?我?guī)闳メt(yī)院?!?p> “我沒事,不痛?!备蹲咏笳f完這句話,就暈過去了。
吳悠顧不上跟孟林昊和孟小米打招呼,扶付子襟起來,準備帶他去醫(yī)院。
孟林昊趕緊幫忙,“坐我的車去吧,這樣還能快點。”
吳悠沒有拒絕,這時候她正需要幫助。
孟林昊幫吳悠把付子襟放到車上,孟小米也跟著上了車,林昊開著車飛快地朝附近的醫(yī)院駛?cè)ァ?p> 在車上吳悠讓付子襟的頭靠在她的胸前,她眼淚忍不住流出來,她心里默念著: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你不會有事……一遍又一遍……
很快他們到了醫(yī)院,付子襟被送到了急診室。
吳悠她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孟小米都不敢開口說話,孟林昊安慰吳悠道:“你不要太擔心,我想他會沒事的?!?p> “嗯,謝謝你,類似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你和小米怎么也會在酒吧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吳悠姐,都怪我,我想去酒吧聽你男朋友唱歌,表哥不允許我去,可我還是一個人去了。后來在酒吧,有幾個男子過來跟我搭訕,強迫我陪他們喝酒跳舞,我不愿意,付子襟過來幫我解圍,他好好跟他們說話,那些人不但不聽,還出言侮辱我,我一時激動,就拿起酒瓶,本來是想砸那個侮辱我的人,但是不知怎么的,就砸中了你男朋友,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孟小米說著又哭了。
“我早讓你別去酒吧,你偏要去,要不是你,付子襟也不會受傷?!泵狭株簧鷼獾刎煿置闲∶?。
“林昊,別怪小米了,事情沒有發(fā)生之前,誰也不會料到會出這樣的事,但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責怪誰都沒有用,我想該來的躲不過,只不過正好讓小米碰上了?!?p> 吳悠想起上次付子襟為了調(diào)查林非受傷,后來找工作又到處碰壁,這次又因為孟小米受傷,也許并不是偶然,她總感覺好像是有人蓄意為之,像是處處要跟付子襟過不去,可是他在BJ的時間很短,也沒有得罪什么人,吳悠怎么也想不通。
“你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有人想害付子襟嗎?”孟林昊很疑惑。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心里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太擔心他,所以產(chǎn)生錯覺吧?!?p> “很有可能,俗話說關(guān)心則亂。”
他們等到急診室的門打開,醫(yī)生出來了,吳悠趕緊向醫(yī)生詢問子襟的情況。
“幸好送來醫(yī)院及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但是流血有點多,需要好好靜養(yǎng)。”
“好,謝謝您醫(yī)生?!眳怯平K于放下心來。
付子襟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孟林昊和孟小米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吳悠在病房里守著付子襟。她看著他還在沉睡,又開始自言自語——
“子襟,以前我們爭吵的時候,你問過我,有沒有后悔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會后悔,我從來不會后悔愛上你。直到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我好像有點后悔了,我感覺我跟你在一起,好像給你帶來了災難,我想你沒遇到我之前,雖然過得平淡,但一定是很安穩(wěn)的,我好矛盾,也好害怕,我害怕你以后還會發(fā)生其他狀況,還會遇到什么危險。但是我更害怕跟你分開,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你不再一次次受傷害,你快點醒來,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吳悠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緊緊握著他的手,她寧愿受傷的是她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