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洪亮的鐘聲傳遍了武功山的每個角落。
米櫻櫻穿戴整齊一把推開葉圖的屋門:“快起來了,叫集合了!”
“???”睡眼惺忪的葉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現(xiàn)在嗎?”
“快點,穿上衣服趕緊走!”米櫻櫻沖進屋里,一眼瞥見她枕邊的銀色腰帶。
哎呦,這是一條男人的腰帶啊。
看著那顏色,和昨天嵩月的衣服如出一轍。
米櫻櫻一股熱血直沖腦門。
但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她一邊把衣服扔到葉圖身上,一邊咬牙道:“這是緊急集合的鐘,趕緊穿衣服,快點跟我走!有大事發(fā)生了!”
葉圖狼狽地穿上衣服,從屋門出來,邊跑邊把自己散亂的頭發(fā)草草地在頭頂挽了一個髻。
通天塔前人頭攢動,初生的朝陽還沒有給大地送去溫暖。
米否面對著眼前黑壓壓一片的弟子,厲聲說道:“我知道他就在你們之中!”
葉圖跑過來站在最后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聽米否繼續(xù)說:“如果你自己站出來,那我們還可以從輕發(fā)落。如果讓我們找出來,按照門規(guī)就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你們自己好好想清楚。”
米櫻櫻悄悄問旁邊一個弟子道:“師兄,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弟子道:“有人偷了通天塔的鑰匙腰牌?!?p> 米櫻櫻捂著嘴猛吸了一大口氣,吃驚地問:“呀,誰這么大膽子???”
旁邊另一個弟子轉過頭來,看到是米櫻櫻,笑瞇瞇地說:“師妹,早啊。哎,這下有好戲看了。通天塔里的妖怪那么多,扔進去肯定是活不了了?!?p> 剛才那個弟子接過話去,說道:“那是肯定的啊。不過偷腰牌的人肯定也沒想著活,自己主動進去不也是死嗎?你說他圖什么啊?!?p> 葉圖納悶道:“那他偷腰牌就是想自殺,再捎帶著氣死師父?”
那兩名弟子回頭一看,只見她一副逃難似的打扮,便回過頭去不再說話。
葉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看向米櫻櫻:“我是說錯話了嗎?”
米櫻櫻安慰她道:“也沒有,不過是大家也不清楚狀況罷了?!?p> 見沒有人肯站出來承認,米否大怒。他咬牙切齒地恨恨說道:“機會我已經給過了,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怨我。找出來是誰,我就如你所愿直接扔進通天塔里!”
說罷,他對兩邊的弟子使了個眼色:“米元,你帶人去每個人的屋子里搜,一個角落也不能放過!米豐,你就帶人把這的每個人都搜一遍!”
米元聽了大喝一聲:“是!師父!”帶著一隊弟子邁著大步快速地向弟子們居住的地方走去了。
見米元離開了,米豐帶著另一隊弟子開始挨個搜身。頭巾要打開,腰帶要打開,鞋子也要脫下來。
如果武功山有找東西最仔細獎,米豐一定能得第一名。
從第一排一直到最后一排,大家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五花八門,什么東西都有。
饅頭、荷包、煙袋、骰子、酒壺、手帕、鏡子、香粉、情書、油紙包的雞腿……
居然還有人在懷里藏了一個籠子養(yǎng)蝴蝶……
但就是沒有通天塔的鑰匙腰牌。
最后兩個被搜的人是葉圖和米櫻櫻。
“怎么樣,你們互相搜吧?!泵棕S和那一隊的人相互交換了下意見,對她們說,“雖然說是讓我們搜大家,但你們畢竟是女孩子。我信得過櫻櫻?!?p>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他肯定米櫻櫻沒偷,至于葉圖偷沒偷米櫻櫻也肯定不會姑息。
哎,這人緣混的。
葉圖伸開雙臂對米櫻櫻說:“來吧?!?p> 米櫻櫻眨眨眼睛,有點害羞地說:“別人不敢說,但我是相信你的。你怎么會做那種事情呢?再說,你去塔里做什么呢?有什么好想不開的進去送死?”
葉圖無奈道:“說的對啊。生活這么美好,誰會想不開進去送死呢?反正不是我,我也相信不是你?!?p> 她說著催促道:“來吧,搜完了我好把胳膊放下?!?p> 米櫻櫻聞言看了一眼米豐,米豐給她鼓勁兒似的點了點頭:“有勞?!?p> 她扭捏地走到葉圖身前,伸手在她的肩上、胳膊上、腰上等各處摸索了一遍,末了道:“沒有。”
米豐瞇起眼睛看著葉圖,半晌說:“鞋里不是還沒看嗎?”
葉圖聽了立刻往地上一坐就要脫鞋,被米櫻櫻一把攔?。骸澳愕鹊取T蹅兣⒆幽挠性谶@么多人面前脫鞋子的。”
她對米豐說:“你們都轉過去。”
米豐聞言叫大家都背對著她們轉過身去。
葉圖對著米櫻櫻比了個大拇指,心里道:還是現(xiàn)代女孩子好啊,這個世界里肯定沒涼鞋……
等米櫻櫻和葉圖把鞋子穿好,米櫻櫻道:“你們都站起來吧,剛才我們互相檢查過了,沒有什么腰牌?!?p> 米豐狐疑地圍著葉圖走了半圈,看得她心里冒火:“你非得把我臉上看出個令牌來是不是?”
米豐也不跟她費口舌,招呼著師兄弟們去找米否復命:“師父,在場所有弟子身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腰牌?!?p> 另一邊。
米元帶著一隊弟子正在挨著院子地搜查。
“師兄!這里您來看看!”雅秀小院里,米辰指著葉圖的床下,“師兄,這個好像是師父的腰牌!”
米元從院外兩三步跨進屋子,蹲在地上低頭向葉圖的床下一看,果然有一個黃澄澄的方形牌子。
米元立刻大聲喊道:“進來三個人!”
那三人一起從床下扒拉出來一塊腰牌。
正是米否掛在腰上的通天塔的鑰匙腰牌!
米元哈哈笑道:“我們回去!”
米溫從屋外走進來,看著床上說:“咦,奇怪,這好像是條男人的腰帶?”
米元聞聲看去,果然見一條銀色的男子外袍腰帶放在一床凌亂的被子里:“難不成葉圖還留宿了男子不成?這可一定要告訴師父,不然我武功山的清譽都被她一人敗壞了!”
米溫指著柜子道:“如此說來還應該把所有的東西都帶上,看看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