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不一樣的除夕之夜,劉闡麾下部將文臣分散到各個縣城駐守,為了那里的生產(chǎn)發(fā)展而忙碌著。眾人沒法再向一年前那樣坐在一起圍著木桌吃著餃子,團圓在一起。
長安城,劉闡身邊多了三個官吏,一個是馮翊池陽人,名叫吉茂,字叔暢,曾任池陽縣令,是個學識淵博的老學究,愛書如命。
史書中稱他“好書如命,不以衣食惡劣為恥,而恥一物不知”。相傳他家中典籍滿墻,致使通風不暢,其夫人對此十分不滿。
看得出這老頭是個博學家、學者,若是能夠請出來幫助自己,定能解決三輔百姓的教育問題。
為了請老頭出山,劉闡親自冒雪拜訪了三次,都被老頭拒絕,擔心劉闡是覬覦他的書籍,不肯接見。最后劉闡無奈使出了殺手锏,說自己有許多他沒有的書籍。
老頭坐不住了,還有他沒有的書籍?于是熱情的請求劉闡進來,最后劉闡使出絕招,榨干自己的腦洞,將事先準備好的《詩歌三十首》送給了吉茂。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好詩,好詩啊!好!”吉茂花白的胡子顫動,笑得前仰后合,他已經(jīng)徹底被劉闡的才華所征服,于是決定幫助劉闡,貢獻一份力量。
不過他擔心劉闡打他書籍的主意,只帶了幾本沒看過的書籍,其余的都沒敢?guī)ラL安。
劉闡交給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給這些書佐、主簿、文臣上課,然后再由他們教給軍民識字讀書。畢竟讓這知識淵博的世家老頭教育百姓,有失身份。
另一個牛人名叫鮑出,字文才,京兆新豐人,長得天生魁偉,生性至孝。
有一天他不在家,一伙強盜把他母親劫走。鮑出聞訊后,怒發(fā)沖冠,抄起一把刀就不顧一切地追下去。沿途殺了十幾個賊人,終于追上了劫掠他母親的強盜,遠遠看見母親和鄰居老嫗被綁在一起。
他大吼一聲,奮力上前。眾賊見他來勢兇猛,銳不可擋,嚇得四散逃命。鮑出顧不上追敵,徑直跑上前來,叩頭請罪。跪著給母親和鄰居老人解開綁繩,將她們解放回家。現(xiàn)在戰(zhàn)亂紛起,他打算制作一個竹籠,讓母親坐在籠中,侍奉母親到南陽避難。
他的事跡早就被縣中百姓傳頌,因此守將楊昂連忙詢問百姓,找到了鮑出,說明了劉闡招賢納士的來意。出乎楊昂的意料,等了半晌,鮑出說的一句話便是:“有飯吃嗎?”
楊昂差點兒沒嘔出血來,都招賢納士了,你說有沒有飯吃?還有工資呢!
就這樣,鮑出得到楊昂舉薦,來到長安城,得到了劉闡的重用。劉闡看向鮑出大喜,這可算是個強悍的民間高手。一個人一把刀,就能獨闖賊營,連砍十幾個賊人,這種勇氣和武力絕非普通武將可比。
當然最讓劉闡震驚和欣喜的還是第三人,此人正是千古名匠,馬鈞馬德衡!
馬鈞是扶風平陵人,祖上本是低級士族,只可惜到了父輩因為戰(zhàn)亂家族開始沒落。年幼時家境貧寒,自己又有口吃的毛病,所以不擅言談卻精于巧思。
劉闡是在戶籍名冊上找到馬鈞名字的。一日,他閑來無事照常翻越治下所有縣城的戶籍性命,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名叫“馬鈞”的人,他激動地大喜,隨即下令讓劉璝派人尋找治下馬鈞,送往長安居住。
馬鈞年僅十八,卻已經(jīng)嶄露頭角,他不喜歡學習經(jīng)史子集,卻對機關之術十分感興趣,鄉(xiāng)里不少百姓都認識他。
得到劉闡的接見,馬鈞十分激動,連忙說道:“公子……找我……來,有何……何指教?”
劉闡差點兒沒被馬鈞憋得喘不過氣,馬鈞一旦開口,劉闡都替他著急,這位老兄感染力太強。
劉闡笑而不語,將魔方遞給馬鈞,后者臉上的神情和劉闡預料之中無二,自然是震驚加興奮。
令劉闡驚訝的是,這小子僅僅用了半個時辰,就將魔方給拼湊齊全,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馬鈞看似愚笨憨呆,實則大智若愚,正是劉闡可求得人才。
“公……公子,這玩……玩意兒叫……叫什么名……名字?”馬鈞結結巴巴的問道,眼中閃爍著激動地光芒。
“此物名叫六壬神骰,是我的發(fā)明。”劉闡有意要征服馬鈞,因此毫不謙虛的笑道。
結果,有吃有房,馬鈞成了劉闡的首席木匠,劉闡甚至將自己最為保密的機甲部隊全部交給馬鈞負責,督造武器工具。
在得知新豐縣鴻門亭有一大才之后,劉闡立刻馬不停蹄前往鴻門,親自拜訪賢才。
這里曾是漢高祖和楚霸王匯合之地,項羽就是在這里擺下鴻門宴,險些殺掉高祖。
劉闡應該慶幸,倘若四百年前項羽一時心狠,或許高祖被害,就不會有今天的自己了。
“公子,此人究竟是誰?為何我們要在這樣的大雪天去拜訪?”法正一臉不解的神情。
“他叫張既,字德容,是馮翊高陵人。曾舉茂才,就是這新豐縣令,治績?yōu)槿o第一?!眲㈥U解釋道。
“原來是前任縣令,的確有些才能。我倒要看看,此人有何大才?!狈ㄕq自質(zhì)疑道。
“煩勞管家通報一聲,就說西川少公子前來拜訪?!眲㈥U沖著張府拱手一禮,說道。
“哦?是西川少公子?你等著,咳咳。我去通報老爺?!闭f完老管家晃晃悠悠走回了府中。
法正皺眉道;“看他府中的管家都這么不靠譜,估計府上的主人也一樣?!?p> “你小子要是再多嘴以后就再也別去東寧宮了?!眲㈥U瞪了反正一眼。
“別??!”法正連忙急聲道:“我還想再去看那小娘子呢,你可別讓我不去呀,我什么都依你!”
劉闡見狀笑著搖了搖頭,這時,老頭從府中再次跌跌撞撞走來:“咳咳,兩位公子,我們家老爺,咳咳,有請。”
“天氣寒冷,老伯可要保重身體呀?!狈ㄕ姷嚼项^這副模樣,禁不住好心提醒道。
老管家笑道:“年輕人多謝你提醒,快進來吧。”
“閣下就是西川少公子嗎?現(xiàn)在整個三輔百姓都在頌揚你的功德,我張某也算是久聞你的事跡了?!?p> 劉闡法正向外看去,來者年紀在三十左右,胡須濃密。卻很有氣質(zhì),既不是文質(zhì)彬彬,也不是那種剛猛雄毅,給人一種男子氣氣魄的感覺。
“閣下便是新豐令張大人了吧?”劉闡深施一禮,拱手道。
“不敢當,公子屈尊寒舍,不知有何指教?”這半年來張既早已見證過劉闡的一番作為,他用半年的時間,陸續(xù)收復二十余座縣城,驅(qū)逐羌胡、保境安民,拯救了不少難民,這讓張既對劉闡敬佩不已。
劉闡笑問道:“張大人曾為新豐縣令,后來為何辭官隱退?”
“唉?!睆埣葒@道:“李傕郭汜作亂,我不想助紂為虐,為豺狼鳩虎做事,這是我的原則。”
劉闡繼續(xù)笑問道:“如果我想請您再次做官,不知張大人可愿意為百姓付出力量?”
“公子你?”張既暗自思忖起來,論起身份,這劉闡倒還是景帝后裔,也是皇室宗族,名正言順,更何況劉闡勇略過人,膽敢襲擾李傕郭汜后路,可見劉闡并非一般君主。
“如此張某就卻之不恭了,愿為公子執(zhí)鞭贅鐙。”張既為的不是劉闡給他的俸祿和地位,而是為了三輔的百姓,他實在不忍心百姓受苦。
前生的劉闡熟讀史書,自然了解張既的為人和才能,緩緩將張既扶起身來,重重的拍在張既肩膀,笑道:“張德容聽令,從今日起正式敕封你為扶風郡太守,明日上任,不得有誤!”
“什么?”張既和法正都是長大了嘴巴。尤其是法正,想不到公子竟然如此信任此人,剛剛投效就授予高官爵位,著實駭人。
而張既則是感激涕零,想不到這位少公子竟然對自己這么信任,看來自己這一次真的是遇到了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