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出現(xiàn)便沉醉在了我心尖(2)
轉(zhuǎn)眼,下個周末,華大校慶。
舞臺幕布拉開的時候,便有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小女生坐在一架鋼琴后面了。
緊接著,舒緩悠揚(yáng)又悲傷的曲調(diào)響了起來。
這是一首叫做《天空之城》的曲子。
它有著淡淡的悲傷,有著淺淺的哀愁,也有著厚厚重重的力量。
它像是創(chuàng)造了一個美妙的幻境,虛無又美好,讓人沉醉又心碎。
華大每年校慶,開場曲必定是鋼琴曲。
也許是因為鋼琴曲更加大氣吧,所以才會被選為開場節(jié)目。
只是以往坐在這里的人都是一個身材修長高窕的氣質(zhì)美女。
自打去年氣質(zhì)美女畢業(yè)后,便是如今的小胖妹云小朵了。
她學(xué)鋼琴十四年了,得過很多大大小小的獎項,所以今年很榮幸的被選為校慶開場曲表演者。
她的手指靈動,音符在她手指下如行云流水,緩緩而來。
她一邊熟練的彈著《天空之城》,一邊望向黑壓壓的人群。
猛然間的,她對視上了一抹清冷又若有似無的目光,是……他?
那個坐在車?yán)锏纳衩啬腥耍挠臧骸?p> 早已彈過無數(shù)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曲子,卻毫無征兆的亂了一個音符。
云小朵臉頰發(fā)燙,收回目光認(rèn)真的彈著。
她突然發(fā)覺鋼琴的鍵子發(fā)硬了,手指按壓下去很費勁,其實是她緊張的手指發(fā)硬了。
她調(diào)整著呼吸,盯著鍵子不敢馬虎。
腦海中不覺的又浮現(xiàn)起那個人俊美又冰冷的臉,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撕扯著,紛亂極了,又難過極了。
她被這首憂傷的曲子感染了,她的心也跟著憂傷起來。
那個人真的太完美了,她無法控制的喜歡上了他。
尤其是此刻,那種渴望有不可及的感覺折磨著她,讓她的琴音更加悲傷。
他叫夏雨昂,是夏式集團(tuán)的唯一繼承人,身價過億。
他是華大曾經(jīng)某屆的校草,學(xué)業(yè)優(yōu)異,高冷孤傲,凡人不理。
他,不可能是屬于她的。
從簽完合同后,她每一天都去照顧夏爺爺。
給夏爺爺講學(xué)校里的事,逗夏爺爺開心。
她期待再次遇到夏雨昂。
可當(dāng)他真的出現(xiàn)時,她卻慌張不已的躲了起來。
她好怕他知道,他聘的妻子是個胖子。
她在拼命的減肥,可是肉肉還是那么多。
她那天無意中的見到夏雨昂之后,便明白了夏朗云當(dāng)時說夏雨昂喜歡男人的話,只是為了緩解一下尷尬而已。
她還說要在合同上加一條甲乙上方不可以發(fā)生關(guān)系,現(xiàn)在想想都可笑。
夏雨昂怎么可能會喜歡她呢?絕不可能啊!
她是個普通人都不會喜歡的小胖子??!
想到這些,心痛又給了她力量,手指快速又有力的按下去,琴音清脆。
憂傷的曲子比之前愈發(fā)憂傷起來。
她想再望他一眼,可是她不敢。
她的未來,未來的丈夫,只可能是一個戴著眼鏡,個子不高,穿著普通T恤加牛仔褲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和那種如上神般的極品男人根本無緣的。
曲子越來越消沉越來越悲傷。
最后緩緩終了。
云小朵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眼睛抬也未抬的轉(zhuǎn)身離去。
像是和自己的心分手,走的那么匆匆。
臺下,掌聲雷動,主持人上臺開始了開場白。
云小朵來到后臺,坐在那里發(fā)呆。
……
嘉賓席上,夏朗云靠近夏雨昂,低語道:“看到了嗎?剛剛那個是你老婆。”
夏雨昂撇了夏朗云一眼,沒有理他,表情,若有所思。
……
校慶結(jié)束后,胡酥酥挽著云小朵的手臂一起去食堂。
云小朵還是穿著那件白裙子,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所以也沒有換衣服。
“朵朵,你真的太棒啦,彈的好好聽?!焙炙珠_心的贊嘆著。
“我亂了一個音?!痹菩《涞恼f著。
“一個音而已,誰聽的出來?!?p> 在食堂里,云小朵又偶遇了她的男神和男神的女朋友。
男神沖她揮手,“喂,云小胖。”
她撇撇嘴,嘁了一聲,仍舊當(dāng)做看不見。
誰知男神竟然走了過來。
還沖著她笑,“喂,云小胖,你干嘛不理我?”
她扭過頭,嘟著唇哼了一聲。
男神微笑著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你今天鋼琴彈的很好聽啊,要繼續(xù)努力哦?!?p> 她無比吃驚的看向男神。
就在這時,她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緊接著白色的裙子上,從腰部往下,屁股上全部都是可樂。
男神的女朋友故意撞了她,還故意把可樂灑在她的裙子上。
“云小朵,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男神的女朋友委屈吧啦的說著,好像此刻被人灑可樂的是她一樣。
胡酥酥氣惱不已:“什么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這么寬的路你不走,你是瞎嗎?偏要往人家身上撞?”
男神的女朋友語氣瞬變,“路是蠻寬的,可誰叫她胖???”
“你胡說什么啊……”胡酥酥還想和她繼續(xù)吵,被云小朵拉住了。
云小朵現(xiàn)在窘迫不已,屁股那里濕噠噠的,難受極了,她不想讓更多的人關(guān)注到她。
“酥酥,別吵了,陪我回去換衣服?!?p> 云小朵轉(zhuǎn)身的瞬間,看到眼前一群西裝筆挺的男人瀟灑的走了過來。
走在最中間的男人,高冷清雋的如冷月,眼眸極美,美如……星辰大海。
男人邊沉穩(wěn)冷靜的闊步走著邊脫掉了外套,經(jīng)過她身邊時,將衣服裹在了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