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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鳳槿思

第六十二章 自是情難平

木槿鳳槿思 慕宛歌 2229 2019-07-22 22:21:55

  “前陣子我想教她煉藥之術(shù),卻忘記我那徒兒真真是一點(diǎn)修為都沒有,于是叫她找別地妖相助?!庇偏I(xiàn)說完沉吟了片刻。

  又道:“這藥若想煉成,最低得兩千年修為?!?p>  “那此藥丸是成還是不成?”帝顏問道。

  “自然是成,通體金光,成色尚好,實(shí)乃良藥,且如此良藥卻不甚丟失,說明煉成的定還有許多。”悠獻(xiàn)眼色一沉,立即想到還有一件事他竟給忘了。

  “主上,我那徒兒前幾日帶回來了一只灰狗,一直放在院落,來路不明,甚是蹊蹺,如此便說得通了。”悠獻(xiàn)撫著八字胡須,一副高深莫測得模樣。

  “你地意思,偷尸賊是那灰狗?”帝顏面色疑惑,似有懷疑。

  “給我一日,自向主上交代清楚?!庇偏I(xiàn)行著禮,暫時(shí)沒有承認(rèn)剛才地猜測。

  “下去吧。”帝顏聽后,又承失望之色,眼帶憂傷,腦海之后呈現(xiàn)出朱雀笑顏,初次相遇,那樣婉約動(dòng)人,表情羞澀地喊他玉宸上神。幾千年了,為何就是忘不掉?

  “是?!庇偏I(xiàn)與侍從一同行禮離開。

  大殿之上,再次徒留一顆孤寂悲涼地心...

  羽族門外...

  大戰(zhàn)之后的尸身早已清理,云霧繚繞,如同仙境。

  然而,那棵斷樹仍在,絲毫未動(dòng),幾日下來,樹葉已然枯敗,不再似之前那般生機(jī)盎然,枝繁葉茂。

  玉泉園內(nèi),也是孤身一人。

  他坐于粗壯樹枝之上,斜靠樹干,瀟灑又翩然。

  但他的眼中,卻飽蘸的是深不見底的幽邃,閃爍的是微微的悲傷與嫉妒。

  肅然抬手,執(zhí)起一杯清樽,仰頭颯然滿酌,一濁青酒透亮的晶瑩,從嘴角不忍散落,順著喉結(jié),滴落到紅衣袖口之上,更添暗沉之色。

  他的臉上媚態(tài)橫生,斜翹鳳眸之中顏色黑白分明,卻平添混沌之意,自始至終,他都未笑。

  本是驕傲美麗的鳳凰,如今卻沾染了上了解憂之酒。

  一頭銀發(fā)伴隨著微送的清風(fēng),吹的凌亂,卻美如畫卷。

  一口又是一口,好似杯中美酒永遠(yuǎn)也喝不完,臉色微紅,好似傳染上了眼眸,悄然同色。

  隨著一絲苦澀的低笑,腦海之中又閃現(xiàn)出她與墨瀾相靠的場景,一起施法,一起消失。

  他們在人界過的一定非常快活吧。原來這一切都是在自作多情,可就是如此不甘心。

  妒忌的快要發(fā)瘋。

  難受的快要爆炸。

  一想到他們朝秦暮楚的場景,他的心酸澀難忍,好想將那墨瀾碎尸萬段,將那小女人搶來,質(zhì)問她為何棄他而去。

  真是可笑,他這般驕傲的人竟會(huì)為了一個(gè)人類女子折腰。

  他對她這般好,她卻不知回報(bào),毅然和一個(gè)失敗之徒一起離開。

  走便走,他又不是離開她就不能獨(dú)活。

  隨著眼眸凌厲之色越甚,手中清樽隨之碎了一地,白色微末隨風(fēng)吹散,許是想帶走情深不受,孤傲受傷的心。

  可是...

  這樣的狀態(tài)還要持續(xù)幾日?自從見她離開之后,終日以酒侍情,這解憂酒奈何從不解憂,越喝便越想念,那張笑顏在腦中揮之不去,那雙眼眸更是刻于心底。

  想著只有殺戮才能麻木嫉妒的心,奈何當(dāng)那些絕望的眼眸在他面前閉上之時(shí),竟有絲于心不忍的想法。她還要為朱雀做好事,定不會(huì)想看到他這般肆意濫殺的情形。

  不管做什么,她都會(huì)時(shí)不時(shí)地出現(xiàn),擾亂他的思緒。

  想到此處,心中又是一陣煩悶,飛身而下,回了臥房,門窗緊閉。

  葉漾與禾修見主上如此心憂,思緒萬千。

  葉漾搖了搖頭道:“主人終日碌碌無為,以酒作伴,族中之事也甩袖不管,情字果真是負(fù)累?!?p>  “如此心憂,何不去尋?”禾修依舊面無表情,冷冷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葉漾隨之微驚,驚的到底是他這宛如木頭無一絲感情的冷血之人竟如此有情有義,有血有肉。

  這話她是怎么也說不出口的。

  但是,要尋一個(gè)憑空消失之人,談何容易...

  也不知木丫頭到底去了哪里!

  人界...

  木槿飛到離城門一離之外,便將兩人從乾坤袋中取出,喂了兩粒藥丸,待在身旁等兩人醒來。

  她心中萬分期待城門之內(nèi)的種種,作為一個(gè)人類,對古代的鬧市所是情有獨(dú)鐘。

  有聲之年,看著煙花,猜著燈謎,吃著糖人,在湖畔船上暢游,流水小橋之上遇到心儀的男子,那是多么美好的畫面。

  想到心儀男子,木槿腦海之中便出現(xiàn)了一張眉目如畫,邪魅妖治的容顏。

  十日之約,還剩七日。

  她定會(huì)回去尋他的。

  此時(shí),兩人剛好醒了過來。

  粉衣女子見到木槿,愣是嚇得不敢說話。

  只聽那小童睜開好奇的大眼望了望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自己想見的人,嘴巴一癟,哇的一生哭了出來,一直重復(fù)著兩字:“娘親!娘親!”

  木槿愣住了,最見不得小孩在她面前哭,一時(shí)亂了陣腳,抬起手,卻不知該不該摸他的頭。

  “小朋友,別哭了,姐姐帶你去找娘親?!彼p聲哄到,很是溫柔。

  小童終于注意到她,停下哭泣,但身子扔在輕搐,眨巴著晶瑩的淚眼,見到這般溫柔漂亮的姐姐,奶聲奶氣道:“好美的姐姐!”

  木槿自知這張臉長得似天仙兒,卻沒遇到直接夸贊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小朋友家住何處,姐姐帶你去尋你娘親?!?p>  “我家就住城里,一處賣糖人的鋪?zhàn)?,娘親和爹爹都在那!”小童此時(shí)完全忘了害怕,也不管木槿是不是壞人,直接道了家底。

  “真乖。”木槿很是喜歡這小童,不僅長得可愛,也很乖巧。

  “走,咱們進(jìn)城!”木槿起身笑顏如花,興奮道。

  走了幾步,只見那粉衣女子坐在地上一直未動(dòng)。

  “你為何不走?”木槿問。

  “我...我自己回去?!狈垡屡恿⒓磭樀孟蚝笸肆藥撞?。

  “也行,你自己注意安全。”木槿看她那樣,也了知,便不再管,對她來說,自己已經(jīng)很仁至義盡了。

  粉衣女子作勢立即起身逃走,恍惚把木槿當(dāng)做洪水猛獸,愣是沒有半點(diǎn)回頭的跡象。

  “那位嬸母怎么了?”小童見那女子離開,神情慌張,不禁疑惑。

  “嬸母?”木槿微愣,那女子看起來只是皮膚黑了點(diǎn),生的倒也是挺清秀的,怎得到了這孩子口中竟成了嬸母。

  “是啊,她為什么要走?。俊毙⊥苊黠@沒有意思到自己說了什么。

  “她也要回去找娘親,只是自己識得路,不需要姐姐送而已?!?p>  “哦~茍?bào)闲枰憬闼?!茍?bào)舷矚g姐姐?!?p>  “狗生?”這名字倒是新鮮??!這爹是怎么回事!怎么還罵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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