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在鳳靈柔的耳中,卻覺得十分刺耳。
她自然并非忘恩負義的人,對于南宮軒也自然有著一份感激之,但他現(xiàn)在說這話是什么意si?
南宮軒看向鳳靈柔,線條分明的唇微微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來。轉(zhuǎn)過來,卻從桌上取了兩個杯子,看向鳳靈柔。
鳳靈柔心中不解,忍不住問道:“這是要做什么?世子為何會拿兩個如此迥然有別的杯子?”
南宮軒放在桌上的兩個杯子,一個是只有就酒盅大小,另一個卻足足比它大了五六倍之多。
南宮軒沒有答話,而是提起茶壺開始向著杯中倒水。
片刻功夫,大杯已經(jīng)倒了。南宮軒微微一笑,又開始向著小杯注水。
鳳靈柔看了看南宮軒,又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只見那小杯子明明已經(jīng)被倒了,南宮軒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水杯中的水四溢而出,帶著陣陣清香,仿佛幽蘭盛放。
茶水卻從杯中溢到桌面之上,又從桌面向著地板上淅淅瀝瀝的去。
“你懂了嗎?”南宮軒的聲音醇厚動聽,可怎么聽都覺得含著一絲釁的意味。
鳳靈柔剛想要搖頭,卻陡然醒悟了過來,猛然抬頭,對著南宮軒說道:“你的意si是,要我有容人之量?氣量小,則能容也少,氣量大,則能容也大?”
南宮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清冷的語含著一絲笑意,“這樣說也對,不過,我是想告訴你。我所做的,就是讓你從一個小杯子成了大杯子。”
鳳靈柔定定看著桌上并排而立的兩只杯子,心中若有所悟。
南宮軒卻又說道:“其實,你應(yīng)該做一只水桶,一只水缸,乃至溪江湖,終成海洋。只有這樣,才能完成你心中所想?!?p> “我說的不只是你的心,還有你的經(jīng)脈。藥物的洗練后,你的經(jīng)脈會比常人的容量更大,加上這些日子的艱苦磨礪,現(xiàn)在的人,至少可以學(xué)些拳繡的功夫了?!蹦蠈m軒的語氣中始終充斥著一種讓人不悅的高高在上之感,讓鳳靈柔覺得口微微發(fā)堵。
“只可惜的是,時日尚短……”南宮軒的語氣中略帶了一絲遺憾,但隨即說道:“不過,也夠用了,畢竟你要去的地方是皇宮罷了,也沒幾個有像樣功夫的。”
“多謝。”雖然話語聽著刺耳,但鳳靈柔這些時日以來,倒也習(xí)慣了南宮軒這幅臭脾氣。只是淡淡道謝,卻不反駁。
南宮軒看向鳳靈柔,目光中多了一層深意,忽而一笑,只不過唇角輕揚,卻霎時間風(fēng)月無邊,星辰皆醉。
那笑容入了鳳靈柔眼中,卻只讓她暗暗蹙眉,怎么又來了?
眼微轉(zhuǎn),鳳靈柔目光中露出了一絲不耐之意,早說過了有什么話開誠布的說就是了。又是這一招!
南宮軒的唇角漾著笑意,卻見鳳靈柔的秀眉如愁,帶著幾分的不耐煩。
心中陡然一動,他并非想要如此什么話,卻是聽小綠說,鳳靈柔竟能施展出同樣魅人的本事,故此才想要一試。
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他施展奪魄之術(shù),若鳳靈柔無一絲一毫為之所動,便可以說明,她果然已經(jīng)洞悉了其中的玄奧。
此時見了鳳靈柔的反應(yīng),心中雖是驚訝,卻更多的是驚喜。
雖說鳳靈柔現(xiàn)在的體和來時,有了極大的區(qū)別,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二十日的淬煉罷了。
現(xiàn)在的鳳靈柔可以接得住旁人的攻擊,可若是想要讓她主動傷人,她卻還差著火候。
那重返皇宮如何自保?
南宮軒覺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方法。
南宮軒收斂了力,那抹笑容中的魅之感陡然消失,只剩下了純粹出于本心的笑意。
鳳靈柔卻怔了怔,不知道南宮軒到底是得怎樣的算盤。
“可惜,你還沒有力?!蹦蠈m軒嘆息了一聲,這樣的話,效果會大折扣?!斑@幾日,你便全力坐,感受息吧?!?p> 鳳靈柔眉頭微蹙,她雖然不是習(xí)武之人,卻也知道力并非幾日就可以練出來的。否則的話,這些高來高去的高人們,又怎么會修習(xí)十?dāng)?shù)年之久。
“來得及嗎?”鳳靈柔忍不住問道,心中對于這種臨時抱佛腳的事不敢報太大的希望。
南宮軒si忖了片刻,才嘆息著說道:“除非有菩提天果相助?!?p> “菩提天果?”鳳靈柔忍不住問道,又是她從來不曾聽說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