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大亮,雪飛鎏起了一個很早的早床,紫藤花的腳比昨晚好多,一見小姐,她立馬詢問:“小姐,昨晚真的沒發(fā)生什么?”
“花兒,你想多了?!?p> 雪飛鎏瞧得出來她心中的疑問重重,但她絕不能說。
因為紫藤花已為她受不少委屈,甚至名節(jié)不保。
一想到此,她喉嚨哽塞得發(fā)疼,心中甚是難受悶住,無法再喘氣。
“花兒”這一次,紫藤花再度受寵若驚,眼睛張大的顫動著柔軟之光。
這是小姐第一次親昵叫著她,心中不感動是假的,她的身體突然輕飄飄的站不穩(wěn)。
“花兒,你怎么了?!毖╋w鎏擔(dān)心連連,雙手緊攙扶她,懼怕她摔倒。
“小姐,我沒事?!弊咸倩ㄐ咝咭恍?,心底暖暖的,她感動得想哭。
小姐真的變了好多,不知是福,還是禍,但她更加喜歡這樣的小姐。
“沒事就好。”雪飛鎏把紫藤花攙扶到椅子上說,拿起水壺,又開始狂喝水,直至打飽嗝,她才放下水壺。
紫藤花習(xí)以為常了,她不明白小姐為何總喝大量的水,起初她擔(dān)心小姐嗆到,可未見出一點兒事。
“花兒,你怎么了。”雪飛鎏見紫藤花沉默地看她,奇怪地問。
反而一想,剛剛她在喝水,正常人看著確實會反常,進(jìn)而紫藤花未問,她話提上嗓子,倒是戛然而止。
她要是說出來的話,肯定被人當(dāng)做妖,會給紫藤花帶來不可估量的危害,她絕不可冒險。
“小姐,昨日的粥太好吃,我餓了?!弊咸倩ㄒ娦〗銥殡y,她快快轉(zhuǎn)移話題。她心底明白,小姐若說一定會告訴她,反之,她當(dāng)作什么未發(fā)生過。
正雪飛鎏說話轉(zhuǎn)身時候,“花兒,我馬上就回來?!?p> “當(dāng)當(dāng)……王妃,早膳飛來,王爺親自為您選的雞鴨鵝全席,請您用膳?!焙嵾嚾怀霈F(xiàn),引起雪飛鎏和紫藤注意,她雙手端著一盤烤雞到她們前,對著王妃俯身,又一盤接一盤的烤雞、烤鴨、烤鵝秒秒把桌面占滿。
雪飛鎏和紫藤花被寵若驚。
想想,她們近三個月來,吃的不是饅頭、咸菜和稀飯,就是一碗湯,忽地現(xiàn)在一桌葷的雞鴨鵝擺在她們面前,怎不心動。
但雪飛鎏嘴巴抽了抽,心中有些揣揣不安,紫藤花反之。
她們面面相覷一會兒。
“王妃,紫藤花,你們吃啊!這可是王爺專門給你們的補(bǔ)償,全怪府邸下人貪污了水調(diào)閣的吃穿用度,他們已經(jīng)收到處罰。王爺說了,從今日起,會給王妃應(yīng)有的規(guī)格,請您放心?!焙嵾吂М吘?,并俯身款款出話。
王爺雖對王妃起疑心,但并未下狠手,莫不成是在等待時機(jī),一舉殲滅。
他越難猜王爺陰晴不定的心思。對于王妃,王爺對她態(tài)度最起碼有個180度轉(zhuǎn)變。
他道不清,想不明,目前先巴結(jié)巴結(jié)她們兩,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
“原來如此,那多謝王爺。念你初犯,本王妃不罰你,別忘了我說過的話?!毖╋w鎏表面平靜,心中卻泛濫著忐忑,肯定有問題,“若是沒其他事情,本王妃不送?!?p> 突然出現(xiàn)異常的風(fēng)吹草動,她要絕對小心。
大魔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這示好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簫擢,你現(xiàn)在守好大門,以后沒本王妃準(zhǔn)許,不準(zhǔn)去任何地方?!?p> 簫擢先一怔,猛然想起王妃說過的話,他隨即俯身退下,一刻不待,溜得極快,快如風(fēng)。
這王妃真不客氣,他好心好意送吃的,卻非常不和善,想想昨日的厲害,王妃純粹是母老虎。
“小姐,王爺總算注意到您,奴婢為您高興。我看到這么多葷,血液在沸騰,我有一年沒吃到比這還好的膳食?!弊咸倩拥谜f話,手舞足蹈的樣子,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一閃而過。
“花兒,你多吃點?!毖╋w鎏坐下,右手撐著哈巴,看著紫藤花吃,微微一笑,特別樂。
“小姐,你不吃?”紫藤花震驚一問。
“我不餓,看你吃,我就高興?!?p> 雪飛鎏才不敢吃這些食物,那是要把她的肝非吐出不可。
“小姐,奴婢真的太感動了?!弊咸倩ㄑ劬駶櫫?。
“花兒,你要是敢哭一下,我立馬收回所有的膳食?!?p> “千萬別,奴婢開動了?!?p> “快快吃吧!”雪飛鎏注視著紫藤花吃得津津有味,心底里別提有多么高興。
她覺得,她終于能為花兒做些事情,雖然微不足道,但以后時間多的是。
簫擢偷聽著閨房內(nèi)的動靜,狂飆淚。
王爺,您賞的一桌烤全雞鴨鵝全被婢女紫藤花洗劫一空,我們還怎么探究虛實。
簫擢深受打擊,蹲在大門。
“啊切~”紫藤花吃著吃著,捂著嘴,一個噴嚏打出,原本柔光的眼眸變得尖銳,瞧著豐富的佳肴,嘴唇瞇得勾起笑容。
“花兒,你沒事吧!”雪飛鎏見狀,掉一杯水遞到紫藤花面前詢問,眼底顯露著濃烈的關(guān)切。
“66,是我,看著豐盛的膳食,恭喜你成功?!毙∑呓舆^水杯一飲。
“小七,今日大魔王送來雞鴨鵝,讓我有些不安,是不是他對我有所懷疑。”雪飛鎏滿是擔(dān)心,哪管成功與否。
“66,你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又想要獲得他的信任,談何容易?!?p> “那么,我該怎么做呢!”
“66,我已經(jīng)給你打開局面,至于怎么走,要靠你自己的忽悠,想要在偌大的尊軒王府生存下去,必須靠你自己的努力站穩(wěn)腳跟?!毙∑呖吹?6皺眉頭,他又說:“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
“沒有的事,我勇于接受挑戰(zhàn),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毖╋w鎏怎會忘記,脫口而出,斗志昂揚(yáng),她是打不倒的羊。
“那就對了。狼總有弱點,羊好養(yǎng)活。我在這兒繼續(xù)吃,你可以去碧溪廊大院那邊瞧瞧,說不定有什么收獲?!毙∑邔χ╋w鎏說,雙手開動桌子上的雞鴨鵝,目光直泛光,“66,別忘了隱身衣的時效?!?p> 雪飛鎏經(jīng)他提醒,點點頭,心中思忖。
莫非今天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她深思走到了柜子旁,穿上隱身衣,她消失在閨房。
瞬間,雪飛鎏出現(xiàn)在大道,瞧著遠(yuǎn)處條條道路,卻遲遲不見轎子兄,她非常郁悶,不會是把人送走就沒轎子兄了吧!
就在她氣餒得想走的時候,遠(yuǎn)去來了一輛馬車,緩緩前行,她大喜過望。
馬車兄,你來得正是時候。
待馬車一經(jīng)過她的面前,她消失在大道上。
一進(jìn)去后,她駭了幾下,坐在馬車最中間的是一個青年俊男,一身白衣,大概有25歲以上,正閉目養(yǎng)神中,好似白月光男神圣不可侵犯。
右邊坐著的是亮戈,在不停嘰嘰歪歪說話,“軍師,你該想想辦法,王爺真怕是被那賤人拐走?!?p> 雪飛鎏大搖大擺坐在左邊聽著,反正馬車很寬尚,看樣子這軍師來頭很大,看看他們聊什么把細(xì)。他說的賤人是誰,大魔王難道是金屋藏嬌。
“亮戈,你半路攔截本軍師,就是為這?”軍師眉頭輕微一皺,聲音冷淡,仍閉著眼睛。
他對王爺很有把握,他排斥女人不是一天兩天,十年如一日。
“千肴,王爺不光夜宿水調(diào)閣一宿,而且親自抱著王妃回水調(diào)閣,今早還一桌烤全雞鴨鵝送上,一層層事情,幾乎動搖了我對王爺?shù)恼J(rèn)知,以為我至于半路截胡你堂堂……”亮戈話還沒說完,被軍師不敢置信的張大眼睛,“什么?你再說一遍?!?p> 從未見過軍師如此激動得樣子。
“一切發(fā)生得神不知鬼不覺,王爺陡然中邪了,對王妃可不一般。軍師,你得快快想辦法?!绷粮瓴唤麚?dān)心,連軍師都震撼不已,看來事情刻不容緩。
“本軍師已有辦法,王爺三個月前不是命我尋休妻之法?現(xiàn)在是時候做了斷。”軍師飛快恢復(fù)平靜,可內(nèi)心已波濤洶涌。
王爺竟然不排斥王妃,這是極其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雙拳緊握,他但愿是假消息。
“軍師了不得,奴家佩服得五體投地?!绷粮暌姞睿吲d不已,等著看王妃被扔出府邸的好戲。
“亮戈,碧溪廊大院要到了,你想跟著本軍師進(jìn)去?”
“不用不用,今日是您與王爺會面,奴家不參合。”
雪飛鎏坐在一旁,臉漆黑一片。
亮戈的嘴巴真犯賤,給本姑奶奶穿小鞋,本王妃與你誓不兩立;
千肴,你就是個黑月光,敢出主意廢本姑奶奶,看本王妃怎么收拾你。
不就是一個面首?不就是一個軍師?本姑奶奶要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趕走。
同時,雪飛鎏被亮戈的話怔到。萬萬沒想到是,大魔王親自抱她回水調(diào)閣,她的臉不禁紅起來,看來她真的猜錯。
大魔王,真的不怕女人,也不排斥女人。
一切是她想多了。
當(dāng)馬車停時,亮戈正要下馬車,雪飛鎏出橫出一腳,亮戈整個人摔下去,疼得大叫:“是誰推奴家,給奴家滾出來。”
“嘎嘎……”馬車已駕走,他一人趴在地上,昂著頭,頭上飛過好幾只烏鴉,宛如看戲一般,氣得亮戈雙手狠狠捶地,“可惡,真是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