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夜似乎總能給常玄帶來驚喜。
常玄覺得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的生活全都是白活了。
墨子夜作為一個無良的紈绔子弟,他真是拍馬難及。
正如此刻,墨子夜頂著炎炎烈日,爬上了城主府外的一棵大樹,他在樹上不斷朝常玄伸手,讓常玄也爬上來。
這家伙爬樹當然不是為了掏鳥窩,那雙桃花眸賊溜溜的望著城主府的花園,感慨今天運氣還不錯。
常玄飛身上樹,無奈道:“你說要帶我來看的好東西就是這個?”
院子里有個美女正坐在花園的秋千上,兩個侍女推動著秋千,美女仰著頭,跟著秋千一蕩一蕩的,銀鈴般的笑聲灑得滿院都是。
秋千上這位美女是麓山城城主的女兒趙雅,年紀在二十三四歲左右,這個年紀既保留了少女的一點清純又開始擁有了女人的成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墨子夜嘿嘿笑道。
逑個屁!
偷窺!這是偷窺?。?p> 能把無恥的理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常玄不得不佩服這個色膽包天家伙。
作為社會主義好青年,常玄羞愧欲死,所以他伸了伸腳。
“咿呀!咿呀!呀!呀!”
墨子夜手舞足蹈的從樹上掉了下來。
好在他兩年游歷還是學了些本事的,沒當場摔個狗吃屎,落地雖然狼狽卻還是站穩(wěn)了身子。
墨子夜的慘叫還是驚動了城主府的護衛(wèi)。
“什么人?!”城主府花園傳來侍女的嬌斥聲。
城主府的院墻上這時也飛上幾道人影,虎視眈眈的掃視四周。
“師兄,你這是損人不利己??!用得著這么對我嗎?”墨子夜悲憤的朝常玄遠去的背影追去。
常玄不理他,讓城主府的護衛(wèi)逮著這個淫賊才好,可看這家伙左竄右竄,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缺德事了,輕車熟路的很。
可惜,城主府的護衛(wèi)沒有追上來。而常玄又再次感受到了墨子夜的呱嘈。
“怎么樣?怎么樣?漂亮不?”墨子夜腆著臉皮問常玄。
“嗯?!背Pё秩缃稹?p> “話說小時候我可沒少受這位大小姐的欺負,現(xiàn)在看看就當收回利息了?!蹦右沟靡獾恼f。
被人欺負了,還對人有這么大興趣?
這是有變態(tài)的受虐傾向?
常玄不想對這個家伙喜歡御姐發(fā)表什么意見,只好岔開話題問道:“怎么沒看見跟你回來的那個老道士?”
他記得那個老道士也有筑元境中期的修為,放在麓山城里也是個了不得的高手了。
墨子夜聳了聳肩膀說道:“我讓他去調(diào)查齊天樓的事了?!?p> 常玄想起這小子剛回來就在齊天樓遭到了暗殺,不由疑惑道:“那你就不怕再碰上什么意外?就你這身手恐怕隨便來個修士你都架不住吧?!?p> 墨子夜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鄙視,趾高氣揚道:“嘿,不是我吹,在這麓山城誰敢來找我麻煩?”
常玄撇了撇嘴,看墨子夜嘚瑟的模樣真想再給他一腳,然后說我就敢。
有時候大話真的不能說得太滿,會遭報應。
常玄兩人正走在喧鬧的街頭,結果突然竄出來一人攔住了兩人去路。
常玄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望著來人。
不是因為這人修為有多高,來人跟墨子夜一樣,只有練氣境四階,而是這家伙胖的簡直就像個肉球。
圓圓的腦袋下是粗大的脖子,肩膀寬厚,那手臂能有常玄大腿粗,兩條腿卻極短,肚子凸出一個弧形,估計他想看到自己的腳尖很難。
這人走起路來渾身肥肉亂顫,在前面一擋還真讓人無法越過他這座肉山。
“這不離家出走的墨公子嘛,真是好巧!”肉山兩眼一瞇就剩下一條縫,笑起來透著幾分猥瑣。
“巧個屁!死胖子,本少爺今天沒空跟你玩,有多遠你給我死多遠!”墨子夜沒好氣的說。
這打臉來得也太快了一些,啪啪的響?。傔€吹噓沒人敢惹自己呢,這會就碰上了死對頭。
“這誰呀?”常玄問,掃了一眼肉山身后跟著的七八個魁梧大漢,感覺來者不善。
“汪銘,我的死對頭,一個奸詐猥瑣的胖子。小時候偷趙雅的發(fā)夾栽贓嫁禍,害我給那大小姐收拾了一頓。”墨子夜恨恨的說道。
情敵!
常玄瞬間就明悟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不用說這汪銘出身跟墨家一樣豪門世閥的汪家。
麓山城兩大家族和城主府三方勢力,從表面上看,城主府的實力要高一些,可豪門世閥也不能小覷,也都養(yǎng)著護衛(wèi)、供奉之類的高人。
汪銘最恨別人叫他死胖子,那對小眼陰毒的望著墨子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白臉,看你現(xiàn)在長得跟個女人似的,要不要我讓這幾個護衛(wèi)好好疼愛疼愛你?”
小白臉。死胖子。
這兩人還真是極盡嘲諷之能。
常玄見幾個護衛(wèi)把兩人包圍,沒有被殃及池魚的驚恐神色,反而從容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感覺比喻的很形象。
墨子夜被這一番嘲笑,臉色漲紅,又添了幾分嫵媚,那雙桃花眸怒視這汪銘,咬牙切齒道:“敢不敢跟我單挑?!”
汪銘搖頭,得意的說道:“我人多欺負的就是你人少,我腦子又不秀逗,干嘛要跟你單挑?”
汪銘有恃無恐,兩人相遇并不是巧合,他是收到墨子夜出門消息特意趕過來踩人的。
真要把墨子夜怎么樣他也不敢,也承擔不起墨家的怒火,可要是收拾一頓,欺負一下他還是敢的。對于小輩之間爭斗,兩家高層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算是磨礪子孫的一種方式,被人欺負了就自己想辦法找回場子,就成為兩邊子孫不成文的規(guī)矩。
“師兄,這次連累你了。一會要是有機會,師兄大可以先走?!?p> 墨子夜到了現(xiàn)在也算冷靜了下來,桃花眸平靜而專注的看著常玄,他知道常玄修為比自己高,卻不像那個護衛(wèi)老道人能看出常玄是筑元境中期的高手。
汪胖子是知道他身邊有護衛(wèi)的,既然敢來挑釁,那這些人中肯定也有高手的存在。
看情形今天十有八九得栽,嘴仗可以不落下風,可動起手來,拳腳打身上還是疼的。
他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面子不重要,逃走不可恥總比讓人當街暴打一頓強。
常玄悠閑自在的站在一旁,輕笑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
聽墨子夜的話就知道他想溜了。這墨子夜還不算蠢,真要是為了面子沖上去讓人暴打一頓,那不是勇氣,那純屬傻逼行為。
墨子夜如釋重負,他還真怕常玄認不清形勢死戰(zhàn)不退,他還真做不出丟下朋友一個人逃命的事。
他心下沒了負擔,頓時輕松的回嘲汪銘:“死胖子,能不能要點臉,單挑都不敢?!”
汪銘冷笑,氣歸氣,可他跟墨子夜也算斗了無數(shù)次了,知道墨子夜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看他眼神四處晃蕩,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圍緊了,小白臉要跑。”
他目光一轉,瞧向墨子夜剛才說話那人,先前只以為是墨子夜的護衛(wèi),可從墨子夜的態(tài)度看來,這人不是,而且面生的很。
眼前的青年年紀輕輕,氣度倒是不凡,被人包圍依舊鎮(zhèn)定自若,完全是沒把自己這行人看在眼里??!難不成是個高手?
汪銘摸不準眼前這家伙是自視過高,還是有真材實料,打量了常玄一番后,干脆直接試探問道:“這位兄弟氣度不凡,不知是哪個宗門弟子?”
常玄淡定的說道:“好說。通天教,常玄!”
汪銘愣了一下,他知道附近較大宗門有天罡宗、神火門,卻沒聽說過什么通天教。想來應該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門小派。
那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無非就是個狂妄自大、無知無畏的蠢貨。
汪銘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干笑道:“這是我跟墨公子的私人恩怨,既然你不是墨家的人,那就站到一旁吧,免得一會動起手來,只怕會傷及無辜。”
汪銘覺得自己夠大度的了,卻沒想人好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依舊站在原地,還好整以暇的跟墨子夜說著話。
“打個架而已,還得先罵上一通,廢話說不完,累不累啊!在我們那有句格言——能動手千萬別吵吵?!?p> “……”
墨子夜內(nèi)心淚流滿面,這是群嘲啊,作為當事人之一,自己也被無情的鄙視嘲諷了吧?
汪銘臉龐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這次難得發(fā)點善心,結果人根本就不領情,卻把自己惡心到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毫不客氣的譏諷讓他的臉色陰沉下來:“不知好歹,我一定會讓你后悔剛才所說的話,動手!”
流星醉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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