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書和夫人正納悶不安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鞭炮聲,隨后內(nèi)侍的高喝聲傳了進來。
“圣旨到?!?p> 吏部尚書白博淵六女白蘆月,溫雅端莊,嘉言懿行,今稟皇太后懿允,以芙為號,冊爾為公主。承天之德,賜為攝政王妃,位正賢而居,行六禮祭祖天地,于臘月初六大喜結(jié)璃。
內(nèi)侍讀完圣旨便笑著迎了過來,扶起白尚書賀喜道:“恭喜白尚書和夫人了,這旨意可了不得,是殿下親去求太后陛下求來的,六小姐……啊不,芙公主好福氣啊。”
“殿下真是抬舉白家了?!卑咨袝哪樕⒉辉趺春每矗闹性桨l(fā)的擔心起白蘆月來。
總有嘴快的丫頭將消息遞到了后院,可白蘆月也只淡淡點了點頭,繼續(xù)若無其事的踢毽子。
白尚書家氣氛詭異,明秋霽便也沒打算多待,正告辭要出了門卻被一個丫鬟攔住。
“謝殿下對我家小姐的情誼,這是我家小姐的回禮?!避荆▂an)兒拿出了一封香葉花紙做的帖子和一個紫檀素色香囊。
上了馬車,明秋霽才打開回帖。
小楷上書:
小女子無德無才,亦無顏貌,聞得君之親娉多有愧受,還贈囊佩以謝君恩。
香囊之中確似有什么東西,打開只見是一張紙條。
酉時末,垂柳街東鋪。
明秋霽淡淡蹙了蹙眉,將紙條疊好塞進了香囊收了起來,并沒有絲毫想要去赴約的意思。
馬車并未往攝政王府的方向而去轉(zhuǎn)而掉頭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與尚書府同時收到了圣旨,此時府內(nèi)的氣氛比尚書府可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過是一個擔心,一個不忿罷。
“老爺,攝政王殿下來了。”家丁剛回稟過,便已瞧見玄色的身影進了院。
“殿下萬安?!鳖欂┫嗵譁\淺行了個禮。
“丞相大人以后可是本王的岳丈,禮就免了吧?!泵髑镬V還未坐下,便聽得顧丞相冷哼出聲“攝政王殿下既然要讓我丞相府沒臉,又何須來這一趟,岳丈兩字,臣可是萬不敢受?!?p> “陛下下了旨意的賜婚,也是顧丞相和顧大小姐自己求來的,這如何沒有臉面,如何不敢受了呢?”明秋霽拿起了一旁被丟在桌子上的喜冊。
顧丞相不忿:“陛下下旨賜兩家側(cè)妃,殿下又專程進宮將白氏抬為正妃,堂堂相府嫡女竟只配為側(cè)妃?殿下若如此羞辱我相府,當初何必應了婚事?”
明秋霽并不惱,面色冷淡的翻開喜冊道“賜婚是圣旨,顧丞相是皇后兄長,自然敢置喙兩句,本王卻無違抗之膽色。何況,這不是顧大小姐自己說的嗎,若入府為妾亦是甘愿,如今旨意明明白白寫的是側(cè)妃,怎么還算是委屈羞辱呢?”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論官階,我位居丞相,白博淵不過是吏部尚書;論地位,我女兒是相府嫡長女,白氏不過是嫡幺女;品貌才性,淳兒哪里輸給她?”
啪!
明秋霽將喜冊重重丟在了桌上,絲毫不掩飾面上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