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會幫我們做內(nèi)應,里應外合,覆滅天馬牧場?”祝震海擼了一把胡子,問道。
楚狂道:“要想毀滅天馬牧場,確實只有里應外合才能辦到!”
祝震海道:“覆滅天馬牧場,對你有什么好處?你不是牧場場主容翰棠的義子么?
不過,也能理解,容家畢竟還有四個兒子在,身為義子,恐怕討不到什么便宜!”
楚狂道:“我是打算和你們里應外合,但并沒打算毀掉天馬牧場!”
祝震海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毀滅天馬牧場,你們固然挖掉了東溟朝廷的墻角,但你們自己也沒什么好處,是損人不利己。
同樣,對我而言,更是一文錢好處都沒有。既然都沒好處,那干嘛要毀掉?
我那便宜義父不肯跟你們合作,但我可以??!”
“你?!”眾人齊聲道。
“我雖然只是義子,但再怎么說也是半個兒子?!?p> “容翰棠不是還有四個兒子么,怎么可能輪得到你?”
“倘若容家四子都死了呢?”
.......
這小子,比想象中還狠哪!
祝震海道:“第一點,你有沒有本事殺掉容家四子,就是個大問題,都說虎父無犬子,容家四子又怎么可能是好易與之輩?!
第二點,即便你真的能殺得了容家四子,你那個便宜義父也不是傻瓜,容家四子死了,最大的受益者自然就是你,他必然對你防范、調(diào)查,你確定你能過得了這關(guān)?”
楚狂道:“我剛才殺韓琦,你們也看到了,只是一刀,就將他分成兩半,容家四子平均實力跟這韓琦不相上下,給我點時間,自然能一個一個的解決掉。
更何況,誰說殺人一定要用武功了?
至于祝前輩所說的第二個問題,我確實沒把握能過這關(guān),所以,我打算把我那便宜義父,以及所有可能對我產(chǎn)生威脅的人都殺了!”
楚狂的語氣淡然,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在討論菜怎么賣,不含半點殺氣,但這些老江湖聽了無不覺得汗毛倒豎。
“就算你能解決掉容家四子,你真有把握能解決容翰棠以及其他人?”祝震海疑問道。
不過,他這一句話問出,立馬發(fā)現(xiàn)暴露了自己的智商。
果不其然,楚狂道:“這就是我為什么要和你們合作了。
容翰棠老當益壯,雖然修為只是歸元境巔峰,但普通同階武者絕非他敵手。即便是對上先天高手,也沒有誰敢打包票說一定穩(wěn)操勝券。
此外,牧場還有三大長老,其中一個還是先天高手。其他高手不計其數(shù)。憑我一人之力想解決他們,想都不要想?!?p> 祝震海道:“那你想怎么合作?”
楚狂卻問道:“請問前輩,此次任務,北州君王給了你們多少時日?”
祝震海道:“一年之內(nèi)?!?p> 楚狂道:“那就好辦了。祝前輩只要給我半年時間,我必然將容家四子以及一些障礙除掉。
到時,我將設(shè)法通知三位前輩以及花骨寨各位當家,里應外合,將容翰棠及其黨羽斬殺。
此后,天馬牧場自然落于我手,自然也就可以和你們北州國進行合作。”
祝震海撫掌道:“這真是后生可畏。你想要什么條件?”
楚狂道:“我只是想完全掌控天馬牧場,對于其他,我并無太多興趣。不過,你們上次搶劫的馬匹,我要原數(shù)帶回。
此外,在我未發(fā)出動手信息前,你們千萬不要自作主張,派人到處東瞅瞅西看看,容翰棠并非傻子,這樣做除了可能打草驚蛇,實在沒有什么好處。
就連三位前輩最好都不要輕易走動,三位前輩修為高深,走到哪里都很容易惹眼?!?p> 祝震海全都應承,說道:“馬匹當然要還你,不然怎么顯得你此行成功,立下大功勞。至于第二點,楚老弟你怎么說,我們便怎么辦,絕不給你帶任何麻煩。
不過,我怎么知道你這是不是一個局,只是想將馬匹哄要回去,然后再集合眾人之力來攻打我們?!”
楚狂笑了笑,說道:“就那么三四十匹馬,我還沒看在眼里,至于冒著生命危險,花這么多心思來和你們周旋?難道我是吃多了撐的?!
更何況,我既然已不問而知,看通你們的意圖,還需要為了幾匹馬在這里和你們啰嗦嗎?
我何不如直接將你們的意圖告訴容翰棠,然后再聯(lián)絡(luò)東溟朝廷來對付你們,到時別說覆滅天馬牧場了,你們想全身而退都很難。
那時,我還變成了有用之才,變成了天馬牧場乃至東溟朝廷的大功臣。豈非兩全其美?!
我這個解釋,前輩滿意嗎?”
祝震?!昂呛恰毙Φ溃骸坝⑿鄢錾倌昴?,楚老弟算是說服了我。”
楚狂雖然說得振振有詞,但有一點他卻不會告訴祝震海,那就是對于他三人的意圖,楚狂是上山寨之后,看到種種情況才做出的判斷,想告訴容翰棠可沒那么容易。
“那么,我是否可以走了?”楚狂問道。
花鴻波這才吭氣道:“楚狂,你殺了我的徒弟,說要給我一個交待,交待呢?”
楚狂雙手一攤,說道:“花寨主,我不是已經(jīng)交待了嗎?到時我把整個天馬牧場都貢獻給北州君王,這難道不是最好的交待嗎?”
說完,看著祝震海。
祝震海道:“表弟,那件事就算過了,現(xiàn)在我們和楚老弟在同一條船上,到時天馬牧場成功和我北州朝廷合作,你的功勞絕對是最大的一個!”
祝震海都這么說了,花鴻波還能咋滴,只好點點頭道:“表哥說得是!”
楚狂拱拱手道:“多謝花寨主寬宏大量,來日天馬牧場在我手中,定然忘不了花寨主的好處?!?p> 花鴻波心里卻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算哪門子交待,你跟祝震海勾結(jié)完了,然后就說已經(jīng)交待了,有這么欺負人的嘛?!
不過,祝震海和楚狂二人都給他畫了一個大餅,雖然是畫的,但也聊勝于無,花鴻波此時心里再不滿,也只有翻篇了。
表哥是親戚,也是先天高手,更是北州朝廷的人,惹不起;這楚狂,看起年紀不大,但心思縝密,武功高強,心狠手辣,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各位前輩,就此別過!”
楚狂正準備轉(zhuǎn)身,卻聽祝震海道:“且慢!”
楚狂看向祝震海,問道:“前輩,還有什么指教?”
祝震海雙手一揚,扔給他一個東西,楚狂接住,低頭一看,原來是個藍色玉簡。
“這個玉簡,上面布有陣法,可做你我傳訊之用,使用之時,雖然比較耗費心神氣力,但總是比其他傳訊法子方便?!?p> 楚狂將玉簡放到懷里,抱拳道:“多謝前輩。”
然后鞠了一禮,走出山寨。
一路上,楚狂心情大是舒暢。
此行收獲頗豐,不僅獲得稱心如意的滄浪古刀以及空間秘匣,還獲得威能強大的殺神三刀。
更重要的是,圓滿完成第一個任務,原數(shù)取回被擄劫的馬匹,必然在天馬牧場樹立起威信。
我楚狂再也不是無名之輩!
簡直是一箭N雕。
容家四子,看我如何一步一步收拾你們!
不過,回到天馬牧場之后,怎樣向那個便宜義父解釋,我是用什么法子奪回馬匹的呢?
天子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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