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輝已死,鄔遠山的身后,眾人不禁一陣驚慌。
畢竟陳輝的修為比他們多數(shù)人都高,現(xiàn)在卻輕易就被人家殺了,這如何能不讓他們心驚。
他們雖然是為了報恩才聚到鄔遠山的周圍,但也不免在行事時存著私心。
今天若能一舉成事,那他們得到的回報自然是十分豐厚。
不過現(xiàn)在的局面,對他們可是非常不利,所以一些人的心里,已然開始慢慢動搖。
“不要被他們嚇住了,大家都忘記當初是怎么說的了嗎,堂堂華夏男兒,怎能出爾反爾,況且,此事成敗尚不可知,咱們這么多人,大不了與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對,魏大哥說得對,鄔先生,咱們和他們拼了!”
“對,拼了!”
“拼了!”
經(jīng)過魏勛這一陣言語激發(fā),眾人便都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們紛紛看向鄔遠山,似乎只要對方一聲令下,即便前方有刀山火海,他們也敢闖上一闖。
不過,對于眾人的言語,鄔遠山卻是恍若未聞。
他看了一眼陳輝的頭顱,然后又緩緩抬頭看向陳延柏,神情異常的平靜,他盯著對方的雙眼,“陳延柏,沒想到你竟然還勾結(jié)了島國人,呵呵……”
陳延柏剛一對上鄔遠山的眼神,便瞬間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別處。
其實,陳輝是他抓住的不假,他讓陳輝給鄔遠山發(fā)出虛假的消息,這也沒錯,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下令讓人殺掉陳輝。
相反,他還想以陳輝為籌碼,逼迫鄔遠山拿出秦家的家主令牌和九云靈鏡,可是現(xiàn)在,陳輝不但死了,還讓石田嘉木把頭給割下來了,這明顯都是上野次郎的主意啊。
但此刻,他與上野次郎還是合作的關(guān)系,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心生嫌隙。
“呵……鄔遠山,你也不用以這種眼神看我,上野先生修為高深,又有石田先生作為助手,就是修真聯(lián)盟的人也要退避三舍,這瀘遠市修真界,遲早會成為上野先生的天下,如今我的勢力想要進入瀘遠市,自然是要與上野先生合作。”
“呵……”
鄔遠山輕輕搖頭,笑容之中,露出淡淡的苦澀。
從剛才石田嘉木說出上野君的時候,他心里還存著一絲僥幸,可是,剛剛陳延柏又一口一個上野先生的說出來,他又怎會不明白此刻的狀況。
在多年前,他暗中收集各方消息的時候,上野次郎的名字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桌案上。
三個多月前的那場海上大戰(zhàn),其人更是帶領(lǐng)島國勢力重創(chuàng)瀘遠市修真勢力,那一戰(zhàn),修真聯(lián)盟瀘遠分盟的盟主重傷,瀘遠市眾多修士戰(zhàn)死,這樣的戰(zhàn)績,足以說明上野次郎的實力了。
還有那個石田嘉木,上次交手,鄔遠山也是已經(jīng)知曉了對方的修為。
兩個金丹,一個筑基后期,而且對方帶來的數(shù)人,修為也都不弱。
鄔遠山看了看上野次郎和石田嘉木,又轉(zhuǎn)身看向魏勛等人,最后,才對著陳延柏道:“若我留下,可否放他們離開……”
“哈哈,這才對嘛,遠山賢弟,我以性命保證,只要你交出那兩樣東西,這里的人,都會平安無事。”
“你……”
鄔遠山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多年的籌劃,竟然一朝就付之東流。
而且,如果自己想要保住秦家那兩樣東西,那此刻在自己身后的這些人,估計沒有一個能活著走下玉嵐山。
“呼……”
許久之后,鄔遠山長嘆一聲,“好,我……我交……”
“不可!”就在這時,他的身后,一位筑基前期修士連忙制止。
“哼,找死!”
陳延柏看到有人制止,不禁眉頭一皺,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上野次郎卻是冷哼一聲,手中暗器直接脫手而出。
鄔遠山來不及阻止,那暗器便瞬間打入了他身旁修士的眉心之中。
那名筑基前期修士,竟連一絲反應都沒有作出就身死當場。
“陳君,他們可都是想要你命的人啊,對待這些人,你還心慈手軟什么,直接殺了,不是更好?”
上野次郎走到陳延柏的旁邊,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仿佛剛才殺掉一個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呵呵,上野先生說得是,不過我與這位鄔先生可是相識多年,如果他想要保下那些人的性命,那你我可就不要再插手了?!?p> “哈哈哈,陳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為難朋友的?!?p> 陳延柏和上野次郎兩人一唱一和,輕聲交談。
而鄔遠山的額頭,卻是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
“怎么樣,遠山賢弟,上野先生也已經(jīng)開口了,那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把東西拿出來了?”
聽到陳延柏催促,鄔遠山?jīng)]有出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東西在哪兒?”
“在我家中……”
“好!我跟你去拿!”
說著,陳延柏便已經(jīng)迫不及待,直接先一步向著山下走去。
“鄔先生,不要去!”
當鄔遠山剛剛轉(zhuǎn)身想要下山的時候,魏勛以及另外兩個筑基修士幾乎同時大喝一聲,然后齊齊出招,攻向陳延柏后背。
陳延柏此刻心里只想著秦家的家主令牌和九云靈鏡,那兩樣東西他可是夢寐以求了十幾年,現(xiàn)在,他終于要如愿以償了。
可是,他剛剛走出幾步,身后便響起一聲大喝,一陣危機感,瞬間涌上心頭。
“砰砰砰!”
只是轉(zhuǎn)瞬之間,魏勛和那兩個筑基修士便倒飛出去。
三人重重落地,隨后,只有魏勛翻身而起,另外兩人中,一人直接沒了動靜,只剩另外一人,在地上翻來覆去,顯然是傷得極重。
陳延柏可是金丹期修士,哪怕是倉促之間應對,那磅礴的靈力也不是普通筑基修士所能抵擋的。
所以此刻,也只有魏勛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也是身負重傷。
“哼,既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陳延柏剛才大意之下被人偷襲,心中的火氣瞬間便竄了起來,原本他拿到東西,還打算放這些人一馬的,可現(xiàn)在,他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