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就有親兵來報說在街上看到了張寧亨,并畫了張畫像給月荷指認。沒想到張寧亨動作還挺快的。
月荷笑著看了李赫一眼,對親兵說:“既如此,那你們就裝作街頭混混,用麻袋把她套住,再用棍棒打一頓,最后扔在破廟里就行了。別暴露官家身份,只要不弄死,怎么折騰都隨你們。”
李赫聽得哈哈大笑:“不愧是你能想出來的辦法,把她丟在破廟頗有棄尸荒野的意味,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剛要跟你講和就被你一頓暴打?!?p> “是啊,不管怎樣,先出一口惡氣再說。”
月荷看著親兵領命離開,和李赫開始盤算下一步的計劃。兩人利用軍醫(yī)給張老狗和趙天日治鞭傷的機會拿到了他們的血,并用水晶球復現了這二三十年來他們曾經在定水做下的惡行。其中牽涉的官員、富紳,還有曾經傷害過李家和月荷的所有人李赫都一一記下,拿給衛(wèi)雍思去查找人證物證,核實定罪。
親兵們下手不輕,那張寧亨休養(yǎng)了好幾日才來拜見月荷,見面時臉上還帶著脂粉都未掩蓋的傷痕,月荷表示很滿意。張寧亨其人也算是不要臉至極了,見到月荷后沒有絲毫悔恨懼意,反倒跟月荷哭訴這幾年的悲苦遭遇。但月荷心里清楚,她自從回到張老狗身邊后,哪有受什么苦,她只是在利用自己的同情心。隨后張寧亨又跟月荷敘起了同學情誼,月荷面上附和,心里卻不斷冷笑,看看她還能說出什么花兒來。冒名頂替公主一事張寧亨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錯了,她用不咸不淡的一句陰差陽錯帶過后來到了重點——免罪。
“你既然開口了,這個忙我一定是會幫的。只是平冤院以正大光明著稱,每一位院正、院判皆清正廉明,就算是我也無法過分干涉。我掌管幽州也算初來乍到,平冤院風頭正盛,我不好公然徇私。況且你知道重點在于你祖父和表兄涉案過多,我想著不知你是否愿意幫忙共擔罪責?畢竟這總比把罪全讓他二人擔當要好得多,既然總量已定,最終都是這些罪責,我再找一些替罪羊一起分責,分到你祖父和表兄身上的自然就少得多了,你說是不是?實話跟你說,平冤院已經查到不少跟你有關的事情,早晚也要抓你歸案,倒不如你提前自首說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順便還能幫助家人分擔些事情?!?p> “平冤院查到我什么了?”張寧亨十分謹慎。
“自然是關于你公主身份暴露后回到定水的事情嘍,細節(jié)我不多說你也知道的?!痹潞晒室庹f得風輕云淡、眼角含笑,但張寧亨卻聽得心驚膽戰(zhàn)。
她略一思索,說:“我要見我祖父?!?p> “好吧,那我先跟平冤院和牢獄打個招呼,由他們安排。你最好還是準備點銀子,粗人們可不會像我一樣跟你講什么情誼,這種事你比我懂?!?p> “多謝你提醒?!?p> 看著張寧亨匆匆離去的背影,月荷恨恨的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