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扯到蛋了
高檻的這一句話,差點沒把高俅嚇趴下。正要呵斥,徽宗卻樂了,搶先說道:“你想和我練什么?拳腳、槍棒我可不會?!闭f著,腳下一點一勾,氣球驟然彈起,他側(cè)身一腳踢去,氣球便似長了眼一般,穿過鞠場上的風(fēng)流眼,打中后面的銅鑼,“當“的響了一聲。
“好!”幾個小黃門當即叫好,掌聲不斷。
高檻輕輕搖頭,暗自說道:“可惜了,要是生在現(xiàn)代,國足就有希望了。”
徽宗見高檻搖頭,原本微微得意的神情頓時僵住,問道:“怎么?我踢得不好?”
高俅差點跪下磕頭,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盯著高檻,喝道:“還不快滾下去,丟人現(xiàn)眼的敗家玩意?!?p> 不想高檻卻來了執(zhí)拗勁,自己的便宜爹是權(quán)傾朝野的高太尉,為什么要怕這個什么趙官人?你不是瞧不起我嗎,我非要露一手給你看看。
可足球他是不會的,何況他簡直懷疑自己現(xiàn)在遇見的是國足第一人,怎么也不敢班門弄虎。
你不是說不會拳腳槍棒嗎?那我就耍你不會的,到時讓你知道我這省武術(shù)冠軍可不是蓋的。
“你踢得很好,可是我不會?!备邫懴蚯皟刹?,大有摩拳擦掌之意。
高俅還要呵斥,徽宗擺手示意讓他不要出聲,說道:“那你會什么?“
高檻說道:“我倒是會些槍棒,要不我耍幾招給你看看?”
宋徽宗立即來了興趣,便說道:“你若耍得好,我便賞……讓你爹爹給你個差事。”
他原本是想說賞你個差事干干的,話到嘴邊,驚覺自己差點說漏嘴,便又臨時改口。
一個機靈的小黃門取來一根哨棍遞給高檻,眼中也帶著調(diào)侃的神情看著這個平日里游手好閑,只知道斗雞遛鳥的衙內(nèi),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耍。
高檻接了棒子,走向鞠場中間,擺了個起手式,倒也像模像樣。
他當年所上的武校就在開封,教他們棍法的便是從少林寺中請來的武僧,后來他因為表現(xiàn)突出,又被學(xué)校送去少林寺學(xué)了兩年,所以他對自己的棍法還是很有自信的。當初全省武術(shù)比賽,他也是憑著這一路少林棍法奪冠。
徽宗退開幾步,站到高俅身邊,饒有興趣的看著高檻。
高俅則一陣緊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敗家玩意,在外面招惹是非也就算了,回家了還要給我惹麻煩。
高檻有意賣弄,一聲大喊,雙腳跳起后便想來個帥爆了、酷斃了的劈叉,然后手中哨棍往前點刺來震撼全場。這本是他的拿手好戲,可當他跳起后落下時,突然發(fā)現(xiàn)糟了!
他忘記了這具身體可不是他的,而是那個整日游手好閑的高衙內(nèi)的。
但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喀嚓“一聲,倒不是褲子破了,而是自己的襠下差點裂了,哪里還能擺出帥爆了、酷斃了的姿勢?齜牙咧嘴一聲慘叫,手中棍子立即丟掉,那種扯著蛋的酸爽感覺,讓他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徽宗愣了,高俅急了,也顧不得皇上就在身邊,急忙跑了過去,喊道:“兒啊……”
幾個小黃門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將高檻抬起,往前院廂房走去。在經(jīng)過徽宗身邊時,高檻看到他連連搖頭,臉上盡是那種嫌棄的表情。
送到自己房間,不多時高俅也來了,想必那什么趙官人見他傷了,也沒了興致,便回去了。
高檻還在疼得齜牙咧嘴,倒吸涼氣,心中胡亂罵了一通,想著:“沒有被那幾個潑皮給閹了,倒差點讓自己把自己的鳥給玩廢了!”
高俅這個時候看向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凌厲,而是多了一份擔心,沒好氣的說道:“你說你……你好好的斗雞遛鳥不好,偏要去逞能耍什么槍棒,你可知道剛才那人是誰?”
高檻這個時候疼得那叫一個難受,哪里還有心思去猜那人是誰,沒好氣的說道:“能是誰,莫非他還能是皇上不成?!?p> 高俅意外的“呃”了一聲,說道:“原來你知道他是皇上啊,那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丟人現(xiàn)眼?”
高檻一愣,仿似一下懵了。
皇上?剛才那個趙官人是宋徽宗?他腦子中靈光一現(xiàn),差點給自己一嘴巴,虧得自己演了這么多宋朝的電影電視,連宋朝稱呼人的規(guī)矩都不知道,能被自己的便宜爹稱呼為趙家官人的,可不就是皇親國戚嗎?還是個愛玩足球的,那不就是宋徽宗?
他暗罵自己蠢,自己本還想讓高俅給自己去求個一官半職呢,這下好了,一時沖動,在皇上面前丟臉了。
也怪這該死的高衙內(nèi)的身體,沒事吃那么胖做什么?跟豬一樣的,要不怎么會扯著蛋?不對,怎么感覺是在罵自己?
看到高檻齜牙咧嘴,高俅又心疼了,問道:“很疼嗎?”
高檻差點坡口大罵,你這坑兒子的爹,皇上在那里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丟人現(xiàn)眼,還問我疼不疼,你去扯下蛋試試,看看疼不死你!
高俅怎么也想不到高檻這個時候在想什么,見他滿頭大汗,便心疼的伸袖給他擦去,說道:“我兒莫急,我讓人去請劉太醫(yī)了,他很快就到?!?p> 說是很快就到,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說完起身道:“這劉一手,越發(fā)的慢了,都老半天了還不來?!?p> 其實算算時間,也不過半小時多一點而已,可他等得焦急,恨不得劉太醫(yī)立即出現(xiàn)在面前。
不多時,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頭背著藥箱顫顫巍巍來了,給高檻看過后說道:“衙內(nèi)無大礙,臥床休息幾日便可無事。”
留下幾貼膏藥,說是止痛用的,又顫顫巍巍走了。
幾日臥床休息,感覺自己一身都要散架了,好在胯下的傷并不嚴重,劉一手也沒有說假話,幾日后便能下床行走了。
姥姥的,老子來到這個水滸世界,什么都沒看到,先是差點被割掉蛋,緊跟著又扯到蛋,盡和自己的蛋過不去了,這首都汴京還沒好好游玩游玩,觀賞觀賞呢,這免費旅游怎么能不去?
一聽說衙內(nèi)能下床了,而且要出去玩耍,兩個狗腿子來福、旺財屁顛屁顛的跑來,旺財問道:“衙內(nèi)今日想去哪里找樂子?”
找樂子?
高檻一愣,這大清早的,找什么樂子?
“我平日都喜歡去哪里玩的?”
高檻看著來福、旺財問道。
兩人愣?。和炅?,衙內(nèi)不只是扯著蛋,腦子也壞了……
旺財比較機靈,腦子里在急速轉(zhuǎn)動,琢磨高檻為什么會這么問。來福比較本分,衙內(nèi)一問,他便老老實實回答道:“東大街的花鳥市場、都御街的青樓酒館,還有茶樓戲園子,都是衙內(nèi)平日愛去的地方……”
高檻一聽,花鳥市場有什么好玩的,而且這幾天他了解到,自己就是在花鳥市場被那幾個潑皮騙去大相國寺菜園子,想要對他下黑手。要不是自己命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太監(jiān)了。
“就去都御街?!?p> 旺財賤賤的笑道:“去都御街好,都御街小娘子多,衙內(nèi)……”
高檻手中的紙扇“啪”的一聲敲在旺財頭上,說道:“別跟我說什么小娘子……”
他是想起林沖的娘子張氏了,要不是這身體的前主人逼死了張氏,自己又如何會差點被割了鳥?
三人上了都御街,旺財在前面吆五喝六,有人擋路,輕則呵斥,重則上去一腳。想必高衙內(nèi)的名氣在開封是無人不知的,好些人見到高檻來了,遠遠的便躲了開去,哪里還敢擋道?
高檻行走街上,四下觀望,古代的大街與現(xiàn)代還是很有些區(qū)別的,就是在影視城也還原不出來。他感覺到不少人眼中的驚懼與鄙視、或者是嫉妒與怨恨等等摻雜在一起的復(fù)雜神情。
也有人竊竊私語,這些話是不能讓高檻聽到的。但他還是隱約聽到:“花花太歲……大和尚……”等幾個字,花花太歲自然是指他,大和尚又是什么意思?高檻一時沒有想明白。
正走著,前面?zhèn)鱽硪粋€炸雷也似的聲音:“你可曾見到高衙內(nèi)那廝鳥?”
高檻一驚,這是找我的?
抬眼看去,卻見一個高大和尚,腰粗臉圓,身高近一米八,滿臉絡(luò)腮胡子。一身洗得發(fā)白的僧衣,一雙露趾的芒鞋,胸前掛一串佛珠,肩上扛著一柄精鋼禪杖,腰間懸掛一柄戒刀,正瞪著一雙大眼向路旁一人打聽。
只是他炸雷也似的聲音,嚇得那人臉色都變了,支支吾吾連連搖手說道:“不……不知道……沒見……沒見到……”
他嚇得渾身篩糠,雖然怕這大和尚,心里卻是更怕那個花花太歲,自己要是亂說話,搞不好就沒活路了。
在和尚身后,尚還跟著一人,那人約莫二十來歲,臉若銀盤,頭戴氈帽,手中提著一根青龍棍,領(lǐng)口露出的肌膚可以看到刺青,仿似是飛龍一角。
和尚見那人連連搖頭,便放過了他,轉(zhuǎn)頭說道:“不是說那廝平日里都是喜歡在這里欺負良善嗎?怎生今日卻不見他?”
身后年輕人道:“提轄休要急性,為時尚早,或許那廝尚不曾前來?!?p> 和尚道:“可恨那廝害死了我兄弟娘子,又害得我兄弟刺配滄州,路上險些被人謀害,我若不打殺了那廝,難出我心頭這口鳥氣!”
聽到這里,高檻再傻也已經(jīng)知道,這兩人正是花和尚魯智深與九紋龍史進。而且聽這兩人對話,自然是來尋他晦氣的。這可不是那幾個將他騙去菜園子的幾個潑皮,而是鼎鼎有名的拳打鎮(zhèn)關(guān)西、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他若要打殺自己,還不就是一禪杖的事?
想到這里,他悄然對來福、旺財說道:“快走,克星來了!”
說罷便要轉(zhuǎn)身,不料身后傳來魯智深的一聲大喊:“前面那胖子,給灑家站??!”
這一聲吼,宛如一道驚雷炸在高檻耳邊,他雙腿一軟,差點當即便倒下地去。
墨香閣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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