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女知道自己暴露后,索性也不跟他們周旋下去,但是面前的女孩好生厲害,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立明!是我啊!我是芷容!”畫皮女整張臉如月球的隕石坑一樣凹凸平,這時轉(zhuǎn)頭看向趙立明。
“不!你不是!你......個妖怪?!壁w立明怎么可能還會給她迷惑到。
“你忘記這幾天的相處了嗎?你居然這么薄情寡義!”
楊志笑了出來,這都是在演什么苦情劇呢,放鬼血害人,還有情義可言?
“空調(diào)里的鬼血也是你放的吧?”
“是!但我是被逼得!”畫皮女慢慢的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
樓道是聲控的,在他們講話期間也就亮了起來。
“你......到底還想怎么樣?為什么拿著我兒子的照片?!?p> 照片上的赫然是趙立明兒子的照片。
“他.....也是我兒子!”畫皮女微掩著臉,皮肉開始擠在一起。
“秋爽,把皮還給她吧?!睏钪究刹幌雵樀铰愤吔?jīng)過的人。
畫皮女拿到皮后,馬上換了一張臉,比起那血肉模糊的臉,現(xiàn)在起碼看起來不那么瘆人。
“我的確是周芷容,但這具身體不是我的,我只是借著她的身體回來的?!?p> “那日我明明看到的魂魄已經(jīng)給陰差帶走了,為什么你還能回來?”楊志在這件事上是不可能看錯的。
“我的確給陰差帶走,但我得了一個高人的相助,在走后沒多久用了一點東西,陰差就放過我了?!?p> 楊志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現(xiàn)在連陰差都能賄賂的,這可是大罪,看來陰間也是沒有好好的管理部下啊。
“你.....真的是芷容?”趙立明聽他這么說倒是有點相信她是死去的老婆。
“我是,立明!你一定不能讓我們的兒子有事!”周芷容表情開始痛苦起來,看上去也不想是裝的。
“到底是誰想對你的兒子下手?你說的那個高人又是誰?”
“可是......”周芷容猶豫了,他們能斗的過他嗎?
“如果你真的是芷容,你就快點說吧!”
“好吧,那人是一位殯儀館的入殮師,姓李,但具體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他手上有許多的孤魂野鬼,他平時就靠這些孤魂野鬼來鬧一些事情出來,然后他再去處理。”
“那你肯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吧?”楊志想想秋爽以前也有說一個專門抓鬼來煉鬼的人,怕可能是同一個人。
“知道,就在郊區(qū)的安永殯儀館,我可以帶你們?nèi)ィ ?p> 秋爽走到楊志的身邊碰了一下他的手,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著。
楊志聽完秋爽的話也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可能是騙她的,俗話說的好畫皮難畫心,她現(xiàn)在落在自己的手上,也有可能想出一些騙人的幌子來逃脫,但眼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況且身邊還有秋爽在,他也有勝算。
“那你帶我們?nèi)グ?!?p> “好?!?p> “立明那我走了?!敝苘迫葸h遠的看著他,知道他現(xiàn)在害怕她。
..........
寂靜的黑夜,安永殯儀館里,一紅衣女子透過大鐵門來到一扇木門前。
“怎么樣?”黑暗中一男子的聲音從木門后面?zhèn)鱽怼?p>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但是他身邊有她在,我怕......”
“哈哈!我們這次只是試探下他,取他一點血而已,不用跟他斗下去,她在身邊又如何,幾百年了,不還是讓我活到現(xiàn)在,我們在暗他們在明,這就是我們的優(yōu)勢!”男子打卡了一盞昏黃的臺燈,臉上帶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魔鬼面具。
“可是.....那道人怕也在暗中保護他,我們......”
“你擔憂的太多了,看來這幾百年你還是一個樣子!杞人憂天,優(yōu)柔寡斷!”
“大家都彼此彼此吧!你養(yǎng)的那些飯桶,據(jù)我所了解可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看來你這個鬼王白當了!”
男子嘴角流出一滴紅色的液體,液體滴到一個白色的玻璃瓶中。
“這鬼血你拿著!交給他!”
“入殮師?好了,我知道了!”女子拿著白色的瓶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一間民房里,屋子里一陣嬰兒的哭聲,還有婦女的聲音。
剛剛消失的紅衣女子敲響了門。
“誰呀?”屋子里一男子不耐煩的從床上爬起。
“阿生,這么晚了還有誰???”因為屋子熱,只有一個小風在吹著,婦女臉上一層汗?jié)n。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男子氣憤的來到門口。
“誰呀!”
“你日子過得倒是悠閑。”女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大.....人,哪里敢,我現(xiàn)在可以像人一樣過上這么安.....穩(wěn)的生活,都是承蒙大人您的相助!”男子畢恭畢敬低著頭。
“現(xiàn)在不是聽你吹的時候!”女子拿出白色的玻璃瓶。
“馬上收拾去殯儀館,等會有個大概二三十的男子回去找你,想辦法把這個放到他的身上!”
“大人,小的有句話不知道能否說下?!?p> 女子修長的指甲從墻體伸出來。
“為什么不一刀把他殺了!豈不是更好!”
“你只要干好你的事情就好!其他事不是你能管得!想要繼續(xù)活下去!就認真的辦事就好!這樣你的老婆.....”女子陰冷的聲音讓男子打了一個寒顫。。
“小的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廠里有事!我出去一趟?!蹦凶酉蛭葑永锖傲艘宦?,和女子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
“到了!”
“謝謝!”楊志付完錢下車,看著前面的安永殯儀館。
司機看著楊志還有他身旁的兩個女生,想想現(xiàn)在的年輕還真是會玩,大晚上的帶著兩個美女來殯儀館尋求刺激。
“就是這里?!敝苘迫菡f道。
楊志看著鐵門打開著,門口的崗亭里沒有人。
“秋爽,等會進去小心點?!睏钪咎嵝训?。
“好,放心,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的!誰要是敢對你不利!我撕碎他!”
楊志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哭好,他沒有這么弱吧,自己可是爺爺一脈單傳的弟子,據(jù)說爺爺還是年輕的時候還有一個稱號就是捉鬼大師。
“他就在這個屋子里,這里我進不去了,上面有黃符。”
楊志看著頭上的黃符,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畫的,只是個心里的安慰,完全沒有實際的作用。
“進去吧,這東西不會對你有傷害的?!?p> 周芷容看了一眼前方。
“就是他!”
楊志和秋爽循著她的聲音看去,可是那里空蕩蕩的,并沒有她所說的人。
“不好!她想逃走!”秋爽看著地上的尸體,周芷容的鬼魂已經(jīng)和肉體分離,活用了金蟬脫殼之法。
“別追了,小心他們調(diào)虎離山。”楊志阻止秋爽繼續(xù)追下去。
“哦,那我們要不要走?”她開始擔心起來,看來那畫皮女是有意引他們來到這里。
“沒事,我們見機行事?!?p> 楊志一進館內(nèi),就有些大大小小箱子,也不知道裝了些什么東西。
“前面有個人!”秋爽開始警惕起來。
“我們過去問問吧,說不定他就是那個入殮師?!?p> “我來!”秋爽跑到男子的面前。
“你是入殮師?”
楊志給她的問題暈倒,哪有這樣直白的問的,就算是別人也不會承認。
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事情,按理說殯儀館晚上不止一個人值班,可是目前只看到那個男子在清掃地板上的垃圾。
男子戴著口罩,探頭看著秋爽。
“哪來的小姑娘,這地方怎么是你亂進的?!遍T后走出來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老人,開聲訓斥道。
“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睏钪景亚锼胶竺?。
“大晚上的,你們是怎么進來的?”大爺驚訝的看著他們。
“這門......”楊志剛想說這門是開著的,可是奇怪的是鐵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關(guān)上。
“行了,快出去吧!這地方不是你們年輕人來的!”
“對不起,大爺,我們這就出去。”楊志拉著秋爽準備出去。
可還沒走兩步,楊志感覺眼前一片模糊。
“怎么了?”秋爽見楊志停下了腳步,以為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
楊志捏了一下鼻梁,緩解了一點。
可是還沒走半步,剛邁開腿,感覺全身無力。
秋爽看他情況不對,趕緊攙扶著他。
“楊志!”
“頭暈......快走”楊志說完暈倒了過去。
秋爽回頭兇惡的看著后面的大爺。
“你們!”
“哈哈,沒想到這么簡單就上手了,你也不過如此!再見了!晚安!”
老人和男子的身體相繼倒下。
“可惡!”楊志現(xiàn)在神志不清,秋爽也不敢盲目追去,只能放任他們逃跑。
秋爽把楊志背起,找了一個有燈光的路燈下。
輕輕的脫去他的上衣,只見胸膛處有五六個大小不一的斑點。
“中的血毒了!得趕快吸出來才是!”秋爽看著臉色慘白的楊志,摸了一把額頭。
“發(fā)燒了!”
秋爽也顧不得那么多,張開嘴就一頓猛啃。
五分鐘過后,秋爽滿嘴鮮紅,眼睛也變成了紅色。
“哼!想用這血毒來制我,未免太小看我了!”秋爽把修長的指甲插到土里,一條紅色的血柱沿著白皙的手臂到達指尖通向土里。
紅色的血排完后,她的眼睛才恢復了正常。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楊志,嘆了一口氣,再次將他扛起,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