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湖規(guī)矩,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沒有見到小姐之前,這箱錢我不會給你?!?p> 胡錚義正辭嚴。
“哈哈哈!規(guī)矩,你跟我講規(guī)矩,講規(guī)矩能做真正壞人嗎,小朋友,你太天真!講規(guī)矩的壞人不是死了就是進去了,你說,我們能跟你講規(guī)矩嗎?”
“刀疤臉”哈哈大笑。
“這個箱子設有密碼,只有我能打開?!?p> 胡錚鄭重的說。
“你把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就算是保險箱我也能打開,何況一個旅行箱。”
“刀疤臉”使了個眼色,“一只耳”提著匕首在箱子上劃了幾刀,箱子安然無恙,又扎了幾下,箱子完好無損,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
“先不管它,煮熟的鴨子飛不了?!?p> “我很佩服兩位的膽量,明知道生還的幾率很小,還是堅持要來?!?,光頭,一看就是個槍手,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是同行,只可惜同行不同道;至于你(胡錚),聽說是個廚子,你當廚子不在餐館好好炒菜跑這里來逞什么英雄,活膩了不是?!酉聛砦覀冏鰝€游戲,猜中‘再來一瓶’,我們送你回去,沒猜中,對不起,我送你上路。”
“刀疤臉”將兩個啤酒瓶蓋抓在手里,一手一個。
光頭先猜,沒中。對方換了兩個蓋子,再讓胡錚來猜,結果依然沒中。
“這里的小店特么太坑爹,老子買了一箱,十二瓶一個也不中!”
“刀疤臉”舉起那箱空瓶狠狠的砸到地上。
“嘩”的一聲響,——這是信號!胡錚預感到情況不妙,躥進一口大鐵缸里,鐵缸橫躺著,開口朝向一邊。
光頭也很警覺,縱身一躍,跳進一大堆鐵桶中間,他之前帶過來的拖箱就在那里。他從拖箱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一把手槍,瞅準機會,開始還擊
“呯呯呯”傳來密集的槍聲,不時的摻雜著一兩聲怪叫,那是子彈卡在鐵皮中了,大油桶太多,子彈能穿過幾層鐵皮,最終還是會卡住。
這邊是老舊的工業(yè)園,化工廠旁邊是一家機械廠,還在生產(chǎn),機械的轟嗚聲完全把槍聲掩蓋。
胡錚那里相對安全得多,鐵缸很厚,子彈根本打不透。
“轟”的一聲響,有槍手從上面掉下來,光頭收下一顆人頭。
又是一聲巨響,另一名槍手掉下來,光頭收下第二顆人頭,接下來就沒那么順利,胡錚聽得出來,光頭開出的槍聲越來越少,他的子彈不多,能省則省,這不像神劇,可以不限子彈,也不用瞄準。
光頭那邊一收縮,胡錚的壓力跟著上來。他躲在鐵缸里,聽到旁邊的玻璃碎片傳來“咯咯”的聲響,有綁匪靠近,胡錚弓起身來,隨時準備出擊。眨眼的功夫,一名歹徒手持匕首出現(xiàn)在胡錚跟前,胡錚雙手反摳大鐵缸上邊沿,懸起身子,飛起雙腳,狠狠的蹬在對方胸前。歹徒倒飛回去,重重的摔到地上,和那些夜場的小混混不同,他們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身體素質(zhì)過硬,摔幾下一點事沒有。歹徒擺了擺頭,正在起身。胡錚把握時機,趁勝追擊,抓起地上的鐵鏈重在一起,猛的抽在歹徒的腦袋上,一聲悶響傳來,那家伙轟然倒地,頭頂被開了瓢,紅的白的四處飛濺。鐵鏈有拇指粗,重在一起可以開碑裂石。胡錚一陣干嘔,印象中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情形,太血腥,太暴力。有什么辦法,這是生死博殺,不能猶豫,不能有半點仁慈,否則,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胡錚成功的收掉一顆人頭,趕緊躲回缸里,他不介意做只縮頭烏龜,為了干掉強大的敵人,為了保存實力,為了一擊即中,胡錚要等待時機。這時,他聽到“咯咯”的玻璃響聲,又一名綁匪正在靠近,繞到了胡錚前面。胡錚剛剛干掉了一名持刀的綁匪,這名綁匪很有可能拿著槍。千鈞一發(fā)之際,胡錚縱身跳了出去。與此同時,綁匪沖到前面,摳動扳機,“呯呯”兩下,兩顆子彈呼嘯而過,一顆貼著胡錚的臉頰劃過,將臉上灼傷了一塊;另一顆幾乎擦著肚皮,將衣服射出兩個小洞,這些都是皮肉傷,沒有大礙。胡錚跳出的一瞬間,抓緊懸在空中的鐵鏈,蕩了一下,蹬在對面的柱子上,又蕩了回來。綁匪想要開出第三槍,已經(jīng)晚了,懸在半空的胡錚一腳踢中對方的手腕,綁匪手里的槍被踢飛。胡錚懸起來的時候是同時抓著兩根鐵鏈,當他松開一根后,拖著鐵鏈迅速的降到綁匪身后,用鏈子纏住對方的脖子,打了個死結,然后縱身躍起,抓住鐵鏈的另一頭,將綁匪掉了起來,活活的勒死。雖然對方人多,還有槍,但他們各懷鬼胎,都想著少一個人就能多分一些錢,明明有機會,卻見死不救,他們各自為營,根本不講究戰(zhàn)術配合。
胡錚眼看著對面綁匪的槍口對準了自己,他眼疾手快,松開手里的鐵鏈,剛才被勒死的那名綁匪的尸體從頭頂降了下來,被胡錚作為肉盾擋了好幾顆子彈,那名槍手還在不停的射擊,尸體的胸前被打得稀爛,肉盾很快要失效,終于有一顆子彈透過尸體,從胡錚的左腋下穿過,一陣刺痛傳來,沒有傷及要害,只是皮肉傷,如果再繼續(xù)射下去,哪怕只有一槍,經(jīng)過校正準星,絕對可以擊中。剛好槍手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他在換子彈,這是真人快打,不是拍神劇,可以無限射擊。槍手剛裝好彈夾,探出身體正要射擊,“呯”的一聲,額頭上多出一個血洞,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槍手被光頭一槍爆頭。這是光頭的最后一顆子彈,他把手槍一扔,一個戰(zhàn)術翻滾,想要撿起被擊斃的槍手掉在地上的手槍,“刀疤臉”和“一只耳”兩人同時射擊,光頭的計劃落空。此時,六名槍手掛掉了四個,五名刀手才死了一個。光頭吸引了最后兩名槍手的注意,在這個裝備至上的殺戳游戲里,使槍的才是玩家,赤手空拳的只能充當炮灰,所以,這兩名槍手要一心一意的先干掉光頭再說,趁他現(xiàn)在手里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