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讓那兩人如此快意才行!”
被追了一路,沉郁的怨氣終該回報,楚鋒心想起來就極度不忿。
“……”
趙云表示你隨意,我看著……
抽出后背橫刀,跳下樓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往一棟小四層的商鋪走去,張角就飄在上邊,卻也沒想干涉楚鋒什么,估計是相安無事了。
“羌渠苴羅侯,別藏了,還是說要我‘請’你們出來?!”
楚鋒以刀指著樓頂,說道。
“切……兀那漢人,莫要囂張!”
羌渠苴羅侯兩人見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再躲藏,跳將下來,與楚鋒對峙,倒也想看看楚鋒欲要何為!
“來打上一場再說!”
話畢,楚鋒便沖了上去,也沒給羌渠回話的機(jī)會。
羌渠身為草原匈奴之王,自然不會在此怯懦,銀月彎刀一顯,與楚鋒互砍起來。
卻不知為何,兩人過招愈多,羌渠便愈加氣喘吁吁,反倒是楚鋒還顯得氣定神閑,這讓羌渠感到有點邪門……
“汝究竟是何人?!”
羌渠慘遭楚鋒壓制,情急下陡然問出。
“你沒資格知道”
楚鋒只回了這么一句,而后全身突然散發(fā)出一圈幽藍(lán)之光,而每經(jīng)與羌渠交手一合,身上的光便會再多明亮幾分。
“苴羅侯!”
羌渠不免招來幫手……苴羅侯也知唇亡齒寒之理,何況羌渠還是聯(lián)盟里的頭頭之一,可不能就讓他就這么掛了。
趙云見此,欲想上前幫扶,卻被楚鋒回頭一個眼神制止了,對敵兩人,楚鋒甚至沒有感到乏力,反而還露出一抹‘邪異’的微笑,仿若奸計得逞般的作態(tài)更讓羌渠和苴羅侯心神不定了。
“他定是擁有對抗吾等之技,必須速戰(zhàn)速決!”
羌渠與苴羅侯頓時一同發(fā)力……
但見羌渠在苴羅侯的支援下,先一步跳出戰(zhàn)圈,而后舉刀直過頭頂,而后向著楚鋒奔來,借助奔襲之力一刀砍下。
然而楚鋒可清楚他想要干什么,身上幽藍(lán)之光一放,苴羅侯突覺全身乏力,一下力闕之間,便被楚鋒一刀逼開,不敢近前。
而后楚鋒雙手齊齊緊握手中橫刀,往身后一延,而后揮出運足全身氣力的反戈一擊……
“鏗~~”
彎刀與橫刀相交,撞出廝耳之聲,只這一下便濺出火花些許,原以為是有多猛力的一擊,可卻是如此輕易便抵擋住了,讓楚鋒有點郁悶,也有點不爽,也許是他難得看走眼的緣故罷。
羌渠卻如同先前的楚鋒一樣鬼魅一笑,不過卻是陰鷙丑陋得多,尤其是他那副凌亂的須髯與毛發(fā)顯得他更為‘猥瑣’,畢竟帥氣是主角的特權(quán),反派就只能往貶低地描述。
然而這并不能讓楚鋒一直保持無敵狀態(tài),胸口似是遭受了重?fù)粢话汶y受,握著橫刀的手傳來劇烈的震感,讓楚鋒心里一駭……
“砰……”
楚鋒被羌渠一腳踹飛,胸悶之下喉嚨一甜,從嘴角滲出一絲血線。
“哈哈哈哈!再來!”
羌渠一聲大笑,手中彎刀挽了一個刀花,直往楚鋒追殺而來。
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詭異笑臉……然而這一擊卻不擋不可……楚鋒把刀橫置,格擋住羌渠的這一擊。
“嗯?”
料想到的‘傷害’卻沒有如期而至,這讓楚鋒的大腦開始運作了起來……
“你倒是猜猜看啊!”
羌渠卻再度一擊打斷了楚鋒的思索,并無不嘲諷地進(jìn)一步逼迫著楚鋒。
身上幽藍(lán)光彩盛放,楚鋒不斷吸取著羌渠的能力補充著自己受傷的部分,選擇暫且防守為主,觀測羌渠技能的效果是如何作用的。
羌渠雖是口頭逞快,但還是被楚鋒的技能吸取得十分‘虛弱’,至少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如等比數(shù)列般逐次降低氣力,而楚鋒卻如同出了飲血,慢慢把自己的狀態(tài)補了上來。
“苴羅侯,再來一次!”
羌渠不得不求援了……
苴羅侯也賣他個面子,上前替下了羌渠與楚鋒纏斗了起來。
然而楚鋒這次可不會讓他們?nèi)缭噶?,瞬間提升了自己的氣力輸出,猛烈地壓打著苴羅侯,意圖將其逼走。
“真不知道你這無名之輩如何算得上是英魂的?!只能說你根本不配!”
楚鋒盛怒之下,一刀砍破苴羅侯的胸膛,一蓬血花怒放,如雪地臘梅,毅霜而立。
銀光閃過,楚鋒擊飛了苴羅侯手中兵器,一刀刺向他的心臟……就在即將刺入他的心口的時候楚鋒還是遲疑了一下,將刀鋒一偏,刺透了苴羅侯的右臂。
“嗬??!”
羌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楚鋒迅速回身轉(zhuǎn)刀擋去……
“鏗……”
“噗……”
楚鋒為他的枷鎖付出了代價,也是他該付出的代價,血的代價……終究還是在識海內(nèi)傳來了“唉~~”的嘆息,楚鋒知道,他的英魂這一次還是失望了,明明他是那么期待楚鋒走出那一步。
“咳咳……”
楚鋒被自己的血嗆到了,以刀拄地看著羌渠與受傷的苴羅侯……趙云長槍挺起,卻又被現(xiàn)今這般模樣的楚鋒一眼制止了……
「汝不該如此……」楚鋒的英魂不解,至少楚鋒不當(dāng)受這般罪過。
「可我終該如此,至少我還是個‘人’」楚鋒了當(dāng)回答。
「何其重要?」
「何其重要!」
「那便隨汝,若是將死之局,那么,汝之身軀,便由吾所掌控」英魂也毫不掩飾。
「啊……這不是你所想見的么?給你便罷,反正你也是我愿托付的人」楚鋒倒也坦蕩。
「如此,便好」魂他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也只能如此了。
“喂,羌渠,跟你說啊……”
楚鋒不知發(fā)什么羊癲瘋,跟羌渠攀談了起來。
“怎么?想求饒可沒那么容易”
羌渠表現(xiàn)出不為所動。
“我生氣了哦……很生氣的那種”
楚鋒仰頭望天,像極了被囿于層層落網(wǎng)中……極惡的囚徒。
下一分秒,楚鋒全身的幽藍(lán)光輝轉(zhuǎn)化成為幽藍(lán)色的火焰,如同鬼火,燃遍全副軀體,卻不見對楚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
羌渠和苴羅侯被楚鋒變成如此模樣一呵,顯得拘謹(jǐn)了點。
“嘶~”
羌渠和苴羅侯的心口突然燃起了同楚鋒身上一樣的幽藍(lán)火焰,然而雖是真真燃燒著,但羌渠與苴羅侯還是沒什么感覺,這給了他們一種‘花架子’的錯覺。
“你們會跳舞嗎?”
楚鋒突兀問出,讓在場的人都懵了一會,就連飄著的張角都興致盎然地看了過來,順帶一提,郭大已經(jīng)半個軀體被熔入巖漿了,只是由于技能原因讓他不斷長出新的鱗甲肉肢,一時半會很難死透,不過這也成了一種持久的‘酷刑’,反正他/它的嘶鳴聲一直未斷就是了。
“膽敢挑釁吾等!必要將汝項上頭顱制成酒盞,日日舔骨吮髓!”
羌渠不顧心頭那朵妖異的焰火,開啟了那重創(chuàng)楚鋒的技能[技能:更立——取材自《后漢紀(jì)》,羌渠原為南匈奴右賢王,于漢光和二年秋七月,匈奴中郎將張修擅自收斬原南匈奴單于呼微,更立羌渠為單于],沖向楚鋒。
楚鋒卻是如先前一般,一刀重?fù)艨吵?,又是一聲刀兵相接,可惜楚鋒再無受傷。
“喜歡跳舞么?”
冷不防的,楚鋒又問出了這怪異的問題,這次卻讓羌渠與苴羅侯不約而同地心中一寒。
楚鋒身上幽藍(lán)火焰瞬間騰猛,而羌渠和苴羅侯胸膛上的火花愈發(fā)旺盛了。
“你知道么,這一技叫‘潰胡’,還有一技,叫‘破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
楚鋒開啟嘴炮模式。
“額……”
羌渠和苴羅侯心生畏懼,說不出話來。
“那就是我的魂啊,對你們很‘好’哦!”
然而這話從楚鋒口中說出來可不是什么好詞好句……
“呼~~”
羌渠和苴羅侯身上的火終于開始蔓延了,自其心口,如同楚鋒那般,燃遍全身,卻不如楚鋒那么淡定,而是極為痛苦的表情……
“所以我才問你們會不會跳舞啊……”
羌渠和苴羅侯還是‘跳起了舞’,他們在撲騰著身上的詭異火焰,卻發(fā)現(xiàn)他們不論做什么都無法撲滅掉,反而因為那不斷侵入體內(nèi)的火焰而肢體不斷扭曲抽搐著,仿若非主流的舞步,何其不堪入目……
“你……到底是誰?是誰?!”
羌渠不甘地朝楚鋒吼道,那劇烈的猛火,已經(jīng)快要把他灼燒透了。
「露個面?」楚鋒往識海里送去訊息。
「無妨,兩個已知,三個將死,無有分別」英魂淡然回道。
光輝于身前凝聚,那點點星火,一顆顆綴連,成了一個人形輪廓,而后具化,將英魂的形象完美復(fù)刻了出來。
“撲通……”
羌渠和苴羅侯瞬間跪倒,看著他們眼前的英魂,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了,卻是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無有恨意,只有難平的懼意……
“究竟是何緣由,竟讓公降臨此次爭斗……”
羌渠只遺留下這么一句意味深遠(yuǎn)的話,而后便涅滅與一時沖天的火焰里,沒有了蹤影,連同其宿主,一并消散在了火花里。
苴羅侯拜倒在地,而后也步上羌渠的后塵,于此,郭大的軀體也沒入了熔炎里,就此這場遭遇戰(zhàn),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