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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生存危機

第036章 一場豪賭

明末之生存危機 流灃 2136 2019-06-16 19:35:00

  從和州府到金陵城不遠,1632年的長江上沒有大壩攔水,江水流速平均為2.5~3米/秒約等于十公里每小時。如果在汛期會更高速,三個人乘坐的船時速超過十三公里,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水西門。

  這里船桅如林,各種形制的船擠擠擦擦,好一派喧鬧景象。半晌他們的座船才靠近碼頭登岸,進入城門是碩大的甕城,這還是孫銘第一次看到現(xiàn)實版甕城。環(huán)顧四周墻頭,一旦敵軍進入甕城,城門只需箭雨封閉,這里真的就成了甕中捉鱉呀。

  一邊感慨一邊進入城內,文瑛和文浛很好奇,孫公子年少老成寵辱不驚。見到一個甕城卻奇哉怪也的,文浛輕咳一聲:“公子第一次來金陵城?”

  前世來的時候,跟這個沒法比啊,孫銘點點頭:“第一次!不愧是盛世留都繁花似錦,直接去住店,回頭你們就可以回魏國公府交差了?!?p>  什么意思?文瑛皺皺眉:“公子來金陵城,應該拜訪文秀小姐,住在魏國公府才好,住客棧多有不便呢?!?p>  住進魏國公府算怎么回事?自己跟魏國公府沒有瓜葛,身邊兩女只是某個小丫頭一時頭腦發(fā)熱罷了,憑此就要攀權富貴,實在是不要臉了一點。

  最少孫公子不屑為之,孫銘連連搖頭敬謝不敏:“回和州府前,若方便拜訪一番尚可,眼下正事在身,不便前往,找客棧去吧?!?p>  兩女雖是地頭蛇,卻久居魏國公府,對金陵城還真不是十分熟悉。幸好水西門內就是繁華所在,找一個客棧不要太方便,現(xiàn)在孫公子是有錢人。找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住下,一天一百文價格不菲,相當于普通人兩天工資。

  好處是兩女和李定國也都有自己的房間,一切安置妥當,孫銘洗漱一番,跟李定國換上一身新衣,直奔幽蘭館而去。孫銘同學不知道,就在他洗漱的功夫,消息已經(jīng)傳到徐文秀耳中,小丫頭一聽就炸了:“他來了?居然要去幽蘭館?豈有此理!我!我也要去!”

  噗!女官還以為小姐得到消息,肯定會大發(fā)雷霆之怒,甚至讓人去暴打那個混賬小子,沒想到卻是這樣的說辭:“使不得啊小姐!那種地方絕非您這樣的貴人能去的,萬一被夫人和國公知曉,我等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只是女官已經(jīng)無法阻止小丫頭,十三歲的她第一次對一個同齡人有如此感覺,確切的說是對異性充滿好奇的時候。和州府一見讓徐文秀淪為銘公子的粉絲,現(xiàn)在愛豆出現(xiàn)在金陵城,怎么可能不去見一面:“不管了!縱然回來被責罵我也要去!”

  哎呦我的姑奶奶!女官差點嚇哭了:“小姐萬萬不可呀!等等!縱然是要去,也要換一身裝扮才好,如此扮相出現(xiàn),難不成您是要清場么?”

  噶!徐文秀還真缺乏經(jīng)驗,此前的她是乖乖仔,純粹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只是跟銘公子一面之緣,已經(jīng)徹底讓她變成鐵桿粉絲:“還等什么?偷一套哥哥的衣服來,快快快!我都等不及了!”

  幽蘭館在秦淮兩岸也算是名聲在外,銘公子三人趕到幽蘭館,卻見里面人聲鼎沸,孫銘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么熱鬧?”

  這可不是好事啊,走進門是一個碩大的天井,天井中假山噴泉小橋流水,方寸之地居然營造出園林風光。孫銘嘖嘖稱奇,兩側二樓鶯鶯燕燕,東面舞臺上一個女子在撫琴,孫銘臉色古怪。

  “……端起這一杯敬昨天,你是不是沒有改變?誰知道多年以前的那個懵懂少年,到底經(jīng)歷多少苦辣酸甜!端起這一杯敬昨天,太多的人好久不見??吹耸鞘欠欠强磻T了人情冷暖,始終感謝一路有你相伴,始終感謝一路有你相伴……”

  當初跟孫銘交易的,是那個騷氣的青年,看來年輕人是為臺上女子買歌。歌聲稍歇,只聽一個公鴨嗓叫囂道:“馬老板,今兒如果沒有跟我家姑娘抗衡的曲子,你這幢幽蘭館可就要易主了,怎么著?還拿半闕曲子現(xiàn)眼么?”

  啥意思?孫銘想要跟兩女找個地方落座,只是根本沒有空閑桌椅,很多人都站著聽曲看笑話。文浛問身邊男子:“先生他們在做什么?”

  咦?居然是個美女,那男子打開折扇扇兩下:“小姐居然不知?此乃秦淮河有史以來最大豪賭,一向多才多藝的馬湘蘭馬老板,攜女弟子征集琴師,輔助補足兩支半闕曲兒。媚香樓李貞麗攜聲甲天下之聲的李湘真登門挑戰(zhàn),輸者樓舍、人等奉獻勝者,此乃秦淮河一大盛事?!?p>  怎么個情況?兩個青樓對賭?怎么會玩兒這么大?孫銘下意識感覺到其中有貓膩,很顯然有幕后推手啊,否則兩個老板娘怎么會以傾盡家財付之一賭:“賭注未免太大,豈不是要幾十萬兩?”

  切!折扇男鄙夷的斜一眼孫銘,孫公子新衣衫花費三兩銀子,這還是上金陵城不得已而為之。然則三兩銀子的衣服,在幽蘭館這種揮金如土的地方,比劉姥姥進大觀園還土氣呢。

  只見東側舞臺上站起一人,孫銘一看笑了,這不是買《敬昨天》的那個騷氣青年么。只聽折扇男冷笑道:“豈止是幾十萬兩?縱然僅有經(jīng)營權充作賭注,那也不是幾十萬兩啊!”

  這么厲害?銘公子被嚇到了,騷氣青年揚聲道:“日前媚香樓貞麗樓主和湘蘭館主敲定,勝者自當成為二家共主,輸者充任二家首席朝奉,莫非湘蘭館主要毀約么?二家定此盟約乃是各方賢達作證,中保之人畫押,如若毀約結局若何?實則二樓對戰(zhàn)多年,若二合一未嘗不是一件盛事,屆時秦淮河最強花樓誕生,豈不是美哉妙哉?”

  方才一直沉默的主樓,忽然爆出一聲叱罵:“陳貞慧閉嘴!若非爾等逼迫利誘,湘蘭館主斷不能簽城下之盟,枉你等身負四大公子之名,卻行此齷齪勾當,著實無恥之尤!”

  明末四大公子?額現(xiàn)在應該叫做金陵四大公子吧?時間不對呀,孫銘的資料庫中有四大公子的檔案,按照歷史軌跡這幾位還名聲不顯。沒想到今兒自己遇上了,原來騷氣青年就是陳貞慧呀,折扇輕搖怡然自得的樣子,真真是讓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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