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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秋之陌

第七章、了事

殤秋之陌 水予千華 3049 2019-05-22 12:07:30

  “我應(yīng)該有什么想法嗎?”葉如寒似乎并不在意。

  “你想啊,這柯文睿身為白界尊主之子,在此時來無界那肯定是為他父親排憂解難,而且據(jù)說是柯安放他來無界歷練的,你……以為如何?”

  葉如寒看了焱卿一眼,丟開書,雙手枕在腦后,“白界那么多山野兇獸,又高手如云,來無界歷練也不過就是個幌子,白界一事如今進(jìn)展不大,現(xiàn)場留下的氣息與之前的并不同,很有可能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此一來就斷了線索,而且白界得罪的可不是尋常善類,柯文睿上有兄長,年紀(jì)不過二十三四,但是卻有曾祖父傳與他的深厚功力,尚天格都不是他的對手,放他來就是安插在無界的一枚明目張膽的眼線,三界中,無界的根本實(shí)力相對較弱,乾坤殿的存在才使得其可以與黑白兩界相抗衡,但正因?yàn)槿绱?,無界更為混雜,隨著時間的轉(zhuǎn)變,已經(jīng)成了某些人和勢力的藏匿之地,柯安想混的安穩(wěn),就得樹立他白界尊主的威嚴(yán),這也是所謂柯文睿來無界歷練的最大意義,至于他能將此意義發(fā)揮多少可就不一定了。”

  焱卿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但是他想說的可不是這個,“我可聽說他對黎殤若還沒死心呢,既然這來都來了,那必然是費(fèi)盡心思都要見上一面的,你……又當(dāng)如何?”

  “我能如何?若兒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我有什么理由左右她的想法?”

  “你就不怕那丫頭喜歡上柯文睿?他和遙千易可不同,遙千易這個人看上去心思單純,可是心里卻藏著許多主意呢!柯文睿恰恰相反,外表心思沉重,實(shí)則沒那么多城府,為人穩(wěn)重聰睿,更何況他為了黎殤若一直未娶親,而黎殤若當(dāng)年氣的主要還是柯安的自作主張,他若是花些心思兩人的事也未必不可能?!?p>  “這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焱卿看葉如寒佯作不懂的樣子,嗤之以鼻,“你少裝了,我還不了解你?等柯文睿登門提親的那一天,我看你還是不是這副無所謂的模樣。”他起身走出書房,丟下一句,“人啊,還是應(yīng)該隨心,不然會后悔一輩子的?!?p>  葉如寒重新拿起剛才丟下的書,看了兩眼驀然想起他方才的那番話,不由得亂了心性,將那書又丟開了。

  …………

  “玉鼎的下落查到了,不過黑界有他們尊主設(shè)下的結(jié)界,我要是在那有什么行動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你也知道的,我不適合暴露身份,所以你還是去一趟吧?!迸R風(fēng)嬉皮笑臉地匯報情況,順便把自己先擇出去。

  “葉禾會去處理的?!?p>  “葉禾?”臨風(fēng)很驚訝,“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隨意在黑界行動了?”

  “不然你覺得他這幾千年是白休養(yǎng)的嗎?”

  臨風(fēng)覺得很不可思議,想他號稱三界神偷之王,以如此身手尚且不能躲過黑界尊主的追蹤,而曾經(jīng)身受重傷,差點(diǎn)成為廢人的葉禾卻已經(jīng)可以做到引起黑界注意卻又能立刻銷聲匿跡,不留痕跡,難道是他太久停滯不前了嗎?

  葉禾找到了臨風(fēng)說的地方,仔細(xì)觀察四周后方才行動,這是一處很不錯的宅院,但卻也較為低調(diào),臨風(fēng)說是位很有勢力的高官,他今天事情比較多,沒那么多時間全耗在黑界里,所以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业搅苏拥闹魅栓D―蟄蕭。

  此人行事極為謹(jǐn)慎,東XZ的甚是隱秘,他也沒打算找,偷,不是他的風(fēng)格,更不是蘭幽谷的風(fēng)格。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蟄蕭一進(jìn)房門就看到了他,“你是何人?”

  “這個你不用管,我是受天隱閣之托來拿回他們丟失的東西,你看著辦,給與不給是你的事,但是東西,我今天務(wù)必是要拿回去的?!?p>  蟄蕭不敢小看了此人,他們尊主辦事效率一向很高,此人能在他的監(jiān)視下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這里,還沒被抓走,那必然是有過人的本事,但是,他也不想把玉鼎拱手送出去,畢竟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到手剛沒幾天,怎么舍得呢?

  “這樣吧,我們先來驗(yàn)驗(yàn)貨?!比~禾看他不說話,提出了新的解決方案,他得先確保東西在他手里并且完好無損,否則豈不是白來一趟?

  蟄蕭原本猶豫不決,卻又忽然同意了,帶著他找到密室,交出了玉鼎,葉禾帶走的時候還有點(diǎn)狐疑,事情未免太順利了。辦完事他便立刻離開,剛走出那宅子沒多遠(yuǎn),有人撞到了另一個人,“你這人怎么不看路?。 ?p>  葉禾轉(zhuǎn)頭看過去,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迅速低頭走掉,只是眨眼之間就沒了蹤影,從速度上看在他之上,如果不是這個失誤,恐怕他一直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掂了掂手里的東西,冷笑道,“我說怎么突然就這么痛快地給我了?!?p>  …………

  “丫頭,吃藥了?!比~如寒端著食盤剛剛走到門口,房門就被“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黎殤若在里面喊,“我不喝!打死都不喝!”最近也不知道是加了什么東西,那藥越來越苦,一開始還能忍受,現(xiàn)在她是一口都不想沾,每次喝藥都是折磨。

  一扇門可攔不住葉如寒,虛影一晃,已然處于房間之中,黎殤若面露苦色,“如寒哥哥,這個藥太苦了,能不能不喝啊?或者……或者加點(diǎn)糖也可以啊,就一點(diǎn)點(diǎn),好不好?”

  “不行,那樣就沒有藥效了,趕緊喝,一會涼了,早喝晚喝都得喝。”

  黎殤若一橫心,拉開門就跑了出去,“要喝你自己喝?!?p>  葉如寒無奈地?fù)u搖頭,舉步追了出去,“楚連給我守著藥,涼了唯你是問?!?p>  黎殤若自然是跑不過他的,所以躲在了焱卿的院子里,準(zhǔn)備趁他不注意地時候溜出去,焱卿覺得好笑,“你以為你藏在這他就找不到你了?你是不是喝藥喝傻了?他不用看都知道哪里藏的誰,更何況是你?”

  黎殤若白了他一眼,“你這里不是有結(jié)界嗎?可以暫時掩蓋我的氣息,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大不了……”

  “大不了如何?你還能和他動手不成?”

  黎殤若眼睛一亮,“對哦!他又不會打我,我若是和他動手,興許有機(jī)會呢!”

  “那你可以試試看?!比~如寒站在她的身后幽幽地說道。

  黎殤若頭也不回地就跑,葉如寒把她拉回懷里,她對準(zhǔn)了他的手就要咬下去,到了嘴邊又猶豫了,這么好看的手咬出印子來多可惜啊,葉如寒忍不住笑,“別鬧了,趕緊回去,喝完了藥,我們回蘭幽谷?!?p>  “誒?事情辦完了?”聽說要回谷,黎殤若的心情好了不少。

  葉禾找了過來,“公子,東西已經(jīng)送回去了,罪魁禍?zhǔn)滓舱业搅?,此事了了?!?p>  葉如寒看看黎殤若,“走吧?!?p>  黎殤若心知是躲不過去了,深吸一口氣,仰頭將藥全倒進(jìn)嘴里,喝完了緊緊地皺著眉頭,苦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迅速蔓延到全身,慢慢的,全身的經(jīng)脈和五臟六腑開始刺痛,她察覺不對勁,“你這藥里加了什么東西?”

  “什么也沒加,只是這藥用到最后會發(fā)揮它最本質(zhì)的效用,能起到重塑經(jīng)脈的效果,這也是最后一份了?!?p>  難怪非要她喝這藥,黎殤若握著他的手,沒有吭聲,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了,額上的細(xì)汗浸濕了劉海,葉如寒的手被握的生疼,可是他更心疼她,但愿這藥能有用。

  半個時辰過去了,黎殤若身上的痛感漸漸褪去,雖然出了很多的汗,但是她感覺渾身上下輕松不少,不似之前那般有沉重的感覺,葉如寒一試她的脈就知道蕓生草起效了,欣喜不已,立刻叫人去備洗澡水,黎殤若撥了撥頭發(fā),“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吃點(diǎn)心了?”

  葉如寒寵溺地笑道,“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p>  ……

  微風(fēng)拂柳,陽光正媚,聽風(fēng)橋下船只三兩,琴聲悠長,黎殤若一手撐腮,一手打著節(jié)拍,“這琴師的技藝倒是不錯,但比如寒哥哥還差的遠(yuǎn)?!?p>  “你家如寒哥哥什么都好!”焱卿鄙視了她一眼,“在你眼里他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黎殤若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本來就是啊!如寒哥哥琴棋書畫哪樣不好?”

  焱卿點(diǎn)點(diǎn)頭,“得,我不和你爭。”

  葉如寒在一旁聽他二人斗嘴只是笑而不語,一雙眼睛始終落在她的身上,唇邊含笑。

  黎殤若滿意的回過頭去繼續(xù)聽曲子,如果不是收到了琉璃的飛鴿傳書,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到蘭幽谷了,琉璃說她這幾日就下山來,要趕上韻南城送花神,叫她務(wù)必要等上幾天,還將那送花神的節(jié)日說的甚是有趣,不僅有韻南城最好的琴師奏樂祭聲,還有文人墨客吟詩作對,贊頌花神賦予的百花齊放,萬千美景,據(jù)說這一天城中甚至是外鄉(xiāng)的許多達(dá)官貴人,富家公子小姐都會來賞花赴宴,當(dāng)然了,他們這些人最重要的還是來看送神舞,由天隱閣少主司茹顏親自奉上,她可不能錯過了如此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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