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nèi),安臺和馮冉交談著。
“夫人,沈默的打算,你我都很清楚。要不是我直接將安久提出來,估計咱們的然兒”
“就他,還想娶然兒?!瘪T夫人非常鄙視說到。
“咱們的然兒,可是要進宮的!”馮夫人又強調(diào)。
“當(dāng)然,然兒對王上一往情深。但是沈默也不是好惹的,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崛起,但是我總覺得,以后的事情說不準?!卑才_若有所思。
“老爺別擔(dān)心,既然用安久那賤丫頭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也不算費什么事。只是便宜她了,竟然還嫁給了王爺!”馮夫人挖苦地說著。
“好了,這兩天把安久好好安置一下,準備準備定親的事?!卑才_似乎非常不愿意提到安久。但是他沒想到,整個安府都沒找到安久。
“怎么會沒有,她能跑哪去?”安臺有點不相信。在他的記憶力,安久從小就令他討厭。他一眼也不愿意多看,因為,她的長相……
“派人出去找,找到了馬上帶回來!”
“是,老爺!”
安久這一日正打算和芷月在客棧吃完最后一頓飯,就離開,去到醫(yī)館。但是沒想到在客棧門口被安府的人發(fā)現(xiàn),直接帶回了安府。安久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她覺得自己一定有禍事,而且是大禍事。
果不其然,安久回到安府,發(fā)現(xiàn)安臺、馮冉、安然都在那等著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其實,這還是安久第一次見他們。但是第一次見也就足夠討厭了。腦海中不斷回憶起,小的時候馮冉對自己的虐待,安然一直欺負自己。而自己的這位父親,在自己成長的過程中,更是一次都不曾出現(xiàn)過。但是今天,他們卻在這里等著自己,到底是為什么?
安久站在三人面前,不說話。安臺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有點恐懼,因為她和她母親,實在太像。這種恐懼,也被安久發(fā)現(xiàn)了。原來這安臺,害怕自己。呵,真是諷刺。
安然看著安久,總覺得有點不一樣了。以前遇見自己,她總是怕的。但是今天,安然還是沒忍住開口說:“跑哪去了?小小年紀別的不會,出去鬼混倒是一流!真是不要臉!”馮夫人聽到女兒教訓(xùn)安久,心中也是很舒服。但是沒想到,安久突然說:“我去哪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說起臉,你做的那些事我都記得呢,最不要臉的非你莫屬,我可不敢當(dāng)!”安久看著安然,平靜地說。轉(zhuǎn)而對馮冉又開口:“還有你,你女兒能長成這個樣子,你真的貢獻了很大的力量!你倆,是一對兒不要臉!”安久笑嘻嘻地說出這些話,雖然不是多么惡毒,但也足夠讓三人震驚。
她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以前不是唯唯諾諾的嗎?誰給她的膽量?安久心理其實很難過,因為回到這里,腦海中就一直浮現(xiàn)她曾經(jīng)被侮辱的種種場景。
她記得,馮冉是怎么虐待自己、鞭打自己。安然是怎么一次次侮辱自己,大冬天把自己的被褥扔到了池塘里,自己差點凍死。也記得安興,那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幫著安然一起毆打自己。對于他們來說,這只是一種娛樂。但是對于自己來說,這是終身難忘的陰影。而自己的父親,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仿佛沒有這個人一樣。
但是現(xiàn)在,安臺好像有點生氣了。就因為自己罵了他的夫人和寶貝女兒兩句?
“你個孽種!還敢放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安臺揚手就要打安久。
安久見狀躲開了,對著安臺說:“我是好是壞,和你也沒有關(guān)系!你不過是有一個父親的名義,你養(yǎng)過我嗎?照顧過我嗎?你什么都沒有做,有什么資格管我?還想扇我巴掌,你腦子壞掉了吧!真讓人惡心!”安久直視著安臺說出這番話,安臺沒想過這個女兒會這么跟自己說話。她母親是那么溫順,怎么她……
“有屁快放,抓我回來干什么?”對于這一家人,安久一句好話都不會說。
馮夫人看到老爺?shù)姆磻?yīng),想著盡快結(jié)束。就對安久說:“你的婚事定下來了,穆王爺看上你了!下個月初六,定親!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p> 聽到馮冉的話,安久冷笑了一聲,看著馮冉說:“馮夫人,我想,穆王爺想娶的肯定不是我,是安然吧!”安久轉(zhuǎn)頭看向安然。
安然聞言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是隨便嫁誰都行嗎?沈默,他可不夠格!”
“哦~王爺都不夠格,那看來,你想嫁的只有一個人咯?!卑簿每粗踩?,果然,一說到這兒,她眼神慌亂。
“好了!你母親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就好好準備吧!”安臺不愿繼續(xù)糾纏,直接結(jié)束了這場對話。但是他說的母親二字刺痛了安久的心。
“母親?我母親在哪?母親都死了十幾年了,你忘了?”安久對安臺說。
安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就走了。
安然剛剛吃了虧,看著父親走了,想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安久。揚手就要打,沒想到反被安久扇了一巴掌。
“你!”安然捂著臉,怎么也想不明白,安久怎么敢動手。馮冉在旁邊想要幫助自己女兒,大罵安久。安久直接說:“行了行了,不就是打了一下嗎?消停一會吧,??!”哼,安久好笑地看著安然,原來讓她吃癟這么爽,以后有機會,我得多試試。
“怎么,妹妹,打你一下都受不了?。康?,你能把我怎么著呢?你從小對我做的事,我可都記得呢!正好,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我會一件一件全都還給你的!別急哦!”
“還有你,馮冉。你們母女倆對我做的事,我都一件件記得,來日方長,咱慢慢算!哦,對了,你們不是要我和那個什么王爺結(jié)親嗎?那就好好照顧我,不然我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只有安然小寶貝去嫁咯!”
安久說的沒錯,到定親的這段時間,他們確實不能怎么樣。因為安久是一個籌碼,雖然沒什么價值。但是如果她不在了,就只有安然了。所以他們,只能好好對待她。
對于安久來說,對于成親,她本就沒什么感覺。何況對方是個有權(quán)有勢的王爺,或許能夠保自己一段時間。當(dāng)然,這點權(quán)勢是安家看不上的。自己本就是籌碼,想來自己應(yīng)該是安全的。其實,什么地方,都會比安家這個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