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月樓樓主是江韻之,公輸莫大夫人。與劉家有著一段不小的隔閡。而且與綺羅夫人乃生死之交,一般就連劉向也不會與她硬碰硬。更何況他了,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個養(yǎng)女?”劉向聽到后瞇起眼睛,心想蘇塵怎么會去明月樓?
……
街上一行人進了明月樓,倒是好大排場,引的不少百姓都指指點點,不知道這個又要搞什么東西。
進了明月樓,劉家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亂說話,等待著主子吩咐。
“公輸夫人,久仰久仰?!眲㈥愌奂?,看到公輸夫人鐵青著個臉,就知道肯定沒啥好事。
公輸夫人示意身后的丫頭不必再跟著她,那丫頭提著一盞燈匆匆出了明月樓。這才轉身看著劉氏父子:“不必客氣了,今兒個什么風,將堂堂劉相吹過來了?!?p> “是這樣的前幾日北玄二位公子忽然遭到人暗殺被迫逃跑,如今得到消息說二位公子在夫人樓上,這才冒昧前來問詢?!眲㈥悜B(tài)度很好,出乎了公輸夫人在意料,她還以為這個劉陳也和先前用錢忽悠人在劉家二公子一樣。
說起這劉家二公子,就是一個典型的紈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閑,聽說最近當了什么大官,那頭都要仰在天上去了。
注定難成大器。
而劉家大公子則在幼年從馬車上摔下來,將頭摔壞了,神志不清,腦子有些不正常。
劉家三子劉陳算是幸運的,儀表堂堂,氣宇不凡。原本這陳家注定是要交給他的,只可惜是個妾生的。
江韻之與劉家不常來往,自然也不會給什么好臉色:“瞧您這話說的,我這明月樓可不是打打殺殺的地方,咱驚到這里的客人可就不好了,所以請回吧。更何況這里根本沒有什么北玄公子,請便?!?p> 她向來不喜歡這些朝堂之人,更何況她的地盤誰敢撒野?
“哎,公輸夫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公子乃未來儲王,出事可就是大麻煩了,對不對?”劉陳說罷笑道:“而且就看看,不然我們隔三差五的,還得找您麻煩不是嗎?”
“那就查查,看你們能查出來個花兒來?!苯嵵岄_路,坐在一旁聽著小曲兒,沒有再搭理那幾人。
明月樓雖是風雅之地,眾多文人墨客聚集此地,談論學術。但私底下都知道可不僅僅是這個作用。
它更是北玄情報的收集處,這里來來往往也有不少喬裝打扮的探子混在期間,地底下四通八達,有不少密道通往各處。許多重要情報都會在第一時間內送往明月樓。
明月樓樓主是江韻之,江韻之的義父是北玄王的弟弟,公輸莫與左丘政又是忘年之交。
劉家的人也沒敢仔細尋找只是象征性的轉幾圈。剛打算離開,卻見到應雨梅急匆匆提著一盞燈走進一間房。
劉陳看到后,慢慢走進那間房。
“為什么不從樓上跳下去?”應雨梅見到蘇塵竟然不躲不藏,有些驚訝:“外面劉向的人可是在沒日沒夜的找你,好不忠心耿耿的樣子?!?p> 蘇塵知道劉向的人來明月樓了,只是忠心耿耿……怕是有些誤會。不管是韓江還是劉向,都有自己的一套算盤,各自謀取自己的利益。
而這所謂的北玄公子,只不過是他們利用的棋子。若有一日沒有了利用價值,隨時都可以拋棄,更談不上什么忠心了。
“為何要從這樓上跳下去?”蘇塵避開了應雨梅后面那句話,靠在窗前打量著樓下,這若是跳下去不死也殘吧?
“他不會武功?!币慌缘陌诇匮﹦傉f完,聽見有腳步聲靠近,眼前閃過一個白色的影子,她二話不說一把將蘇塵推下去,轉身關上窗,動作行云流水。
剛好看見劉陳打開門:“白姑娘?”
“嗯?!笨匆娝诇匮┮矝]有驚訝,先前在望雁崖有過一面之緣,她記得這個男子,笑的總是讓人心驚膽顫。
劉陳看著房中并無異常,只是油燈熄滅了,鄰近窗口的地方有水漬,應該是開了一整晚。一共用只用了一個茶杯,看來并未有人來過。
“白姑娘這是不歡迎我嗎?”劉陳說罷抿嘴一笑,看著白溫雪,據消息傳來應該是被帶到明月樓了,為何就是找不到呢?
誰知白溫雪沒有理會劉陳,待二人坐在桌前,他才走進窗前,是關著的,打開后,外面空無一人,街上叫賣聲若有若無,似乎并無什么異常。
“若沒有其他事還請離開?!眲㈥惒⑽窗l(fā)現什么異常,聽見逐客令后依舊面帶微笑的離開。
待出了門,他問身邊的侍從:“剛才可有異常?”
侍從搖搖頭:“除了天上掉下來一塊玉佩意外,一切正常?!彪S后取出一塊玉。
看到玉后,劉陳瞪大了眼睛,緊緊的攥著:“該死!”
“?。俊?p> “我們被耍了!他一定會武功,我們都被騙了。”他說完看著樓頂,空無一人。
……
蘇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溫雪一把推下樓,還好緊緊的抓住窗沿,勉強沒有掉下去。
可誰知有人竟然打開了窗子,他被鐵鏈緊緊的纏住帶到了明月樓的樓頂上,逃過一劫。
來救他的人是扶欒,那張蒼白的沒有一點點血氣的臉看著有些害怕。
“多謝救命之恩。”蘇塵還是有些害怕,若是其他人相救還好,可這剛剛出狼穴又入虎口,也不見得比劉向的人抓住有多好。
整個北玄都城盡在眼底,向北望去白茫茫一片,時不時還會有雪狼出沒。天地間一望無際。
蘇塵還從未上過明月樓頂部,更未見到過如此景象,只是無心顧及,他現在還要去尋找蘇寒,躲開韓江與劉向的眼線。
“多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也是聽上面人的話。”扶欒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輕蔑的又瞟了一眼蘇塵:“你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習慣可不適合現在的處境,總不能一輩子都讓人保護吧?”
蘇塵尷尬一笑:他素來沒有學什么武功,而身邊人大多都武藝高強,這樣說他也是應該的。
扶欒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要帶著蘇塵離開此處,他才不是蘇塵的護衛(wèi),像這種病殃殃的公子,才看不起嘞。只是完成任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