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頓時有些慌,對于打仗的這類事情,他了解的不懂,而整個北玄,似乎沒有人比韓江對這類事情了解的更多。即便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忍讓著:“那就有勞韓相了?!彼f罷氣沖沖的轉身走了。
見到劉向都說這話了,大家也都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也都轉身離開了。
現(xiàn)在的齊國雖然已逼近北玄邊境,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們自家門口的大燕,大燕與北玄乃是世仇,是幾百年前結下來的梁子,這樣想來他們處境非常尷尬——大燕欲要與齊練手共同對付北玄。
北玄其實地處偏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最惹人眼紅的,是北玄背靠著的斷牙雪山,那是一片雪山,連成一片,數(shù)百年來從未有人踏入過,里面奇珍異獸格外多,也埋了許許多多的寶藏,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只是每隔數(shù)年,就會有關于斷牙雪山的傳說傳出來。
看見劉向雖氣憤,卻還是讓步了,韓江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北玄如今表面雖然太平,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暗潮在洶涌。最好還是先聯(lián)合起來共同對付齊、大燕才是。
一輛輛馬車在北玄都城內穿梭。
韓江一路上一直在思考事情,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想到了許多不愉快的事情。當他到府上的兩個時辰后,左將軍才到府上拜訪,是想說圣火幫的事情。杜鑫被人殺了,圣火幫被扶欒、扶宗滅門的消息足夠令人震驚了。
然而韓江聽見這些消息后,緊皺的眉頭才緩緩松開,手指若有若無的敲打著桌面,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掛在后面的一把長劍被燭火照的更醒目一些,劍鞘上畫著復雜的符文,若是仔細觀察劍鞘會發(fā)現(xiàn)上面有刻著字,具體是什么看不懂,劍柄上是狼的印記,劍刃上用復雜的文字寫著兩個字——“帝鴻”。
“那我們還要派人嗎?”左丘政小心翼翼的問,對于韓江的脾氣,他還是有些捉摸不透,畢竟他變臉太快了,誰也不知道究竟腦子里在想著什么。
“派,當然要派?!表n江眸子里閃過一道寒光,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他抬起頭,正看著從房外走進來的一名中年男子。
那男子體型高大,手里拿著一把劍,臉上有一道疤,雖然說看著韓江眼神中少不了輕蔑,卻還是有敬意的。
左丘政不認識此人,警惕的看著那男子。
……
窗外停著兩三只鳥兒,聽到里面有動靜后急忙撲閃著翅膀飛走了,此時窗戶被打開,一個身穿紫衣的丫頭正看向窗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才走開。
此時屋里只留下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二人都身穿白衣。
蘇塵正坐在離窗戶最近的地方,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姑娘,我弟弟年幼無知,昨晚有所冒犯,還請多見諒。”他說罷打量著坐在前面的姑娘。她約莫十六七的樣子。
白溫雪正在沏茶,抬起眸,目光落到蘇塵別扭的胳膊上:“公子身負重傷,千里迢迢趕往這里,一定是逃過來的吧?!?p> “姑娘好眼力,只是小傷而已,不足掛齒。”他將自己的胳膊背在身后,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只是胳膊上的傷越來越疼了。
少女自然是不關心的,她只是關心那是什么毒,之前觀察過他的動作,看來胳膊上傷得不輕,若是中的毒格外強,拖得時間久了,收集就不方便了:“這可是綺羅門之毒,只有門中人會解,不然公子就等死吧?!彼f完還一笑,得體大方。
蘇塵暗自握緊了拳頭,“姑娘這話的意思,在下可否理解為姑娘愿意搭救?”蘇塵又一次打量這個少女,她年紀輕輕,說話卻老成的不行。雖說像極了富家小姐,卻性子溫和。若非實力高深莫測,便是很有底氣的人。
這下少女沒在說話,而是從手邊去出一只小蟲子,放在蘇塵的胳膊上,不一會兒,小蟲子從紫色變成了青黑色。她將蟲子拿走,又給蘇塵上了藥,包扎起來:“這可是我門中少有人會的蠱毒,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種的,記得多上藥,要不了半月,便可恢復如初。”她手上包扎的動作慢下來,欲言又止,最后將蟲子放到她的那盞琉璃轉魄燈里,這才起身離開。
“不知姑娘姓氏,以后要怎么報答?”他站起身問。
“我叫白溫雪,至于報答……就不必了。”她說完離開了。
蘇塵動動胳膊,發(fā)現(xiàn)是好了不少,對著從窗戶跳進來的長軒說:“幫我看住這個人。”
“白溫雪?”
“嗯?!?p> 酒樓外……
“想我堂堂一代天驕,竟然要和你們這群人一起劈柴,做這些粗活!你看看,我手都磨紅了……哎哎哎,你倒是看看呀,可疼了!我要告訴我爹呀!”杜康依舊不改他的大嗓門,一大早就大吵大鬧。見到?jīng)]人理他,踉蹌的舉起斧頭,一下子將柴火劈了個稀巴爛。差點還把斧頭飛出去。好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飛出去了,正被扶欒接住了。
扶欒已經(jīng)被杜康煩的想一掌拍死他,話怎么就這么多。將斧頭扔出去的結果就是被扶欒吊到樹上,還是倒著掛的。
“大哥,你好歹也是一代武林高手啊,要不要這樣欺負人,睚眥必報的家伙?!倍趴狄琅f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此時的扶欒才明白,為什么扶宗決定去打掃廚房,而封折寧愿去招攬客人,也不愿意在后院呆著,應雨梅更是愿意打掃空房,也不愿意跟杜康站一塊兒。
見扶欒不說話,他又開始嘟囔了“扶欒啊,你如果看不懂賬本就讓我來吧,反正你也只是浪費時間,不如咱倆換換?”杜康剛說完,就從樹上掉下來,拍拍身上的灰,就急忙趕過來了,看著那鬼畫符一樣的賬本,給扶欒示意要怎么算。
扶欒鄙夷的看著杜康,最后抱著一堆柴火離開了,只留給他一個帥帥的背影。
清晨的一天,從第一聲雞鳴開始,而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殺手,扶宗早就在雞籠旁邊守“籠”待“雞”未等可憐的公雞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一把掐死了。
為了可以保證偷懶,杜康在前一天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比如殺了淮竹郡的雞。
于是就有今天早晨的一幕,只看見幾個年輕人追著一群雞在跑,搞得整個淮竹郡都“雞犬不寧”。狗叫聲響徹大街小巷,公雞更是漫天飛舞,雞毛到處都是,落到了莫老的豆腐上,落到了隔壁街上王老七新烤的雞上,更重要的是,那群雞還浩浩蕩蕩去了賭坊!一下子滿街道都是謾罵聲,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