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來你們還是找不到……”傅先生說到這里忽然停了下來,視線還從易立身上閃過。
原本安靜的畫廊在傅先生這半句一出后,瞬間變得更為死寂,易立看到這氣氛便明白,傅先生口中所說找不到的,怕不就是上一任道具店店長了。
傅先生走到木頭人前面,手搭在它的肩膀上安慰道:“不過你們也不用這么灰心,特別是你?!?p> 易立越聽越覺得不得了,這“特別是你”四字不會就是暗示著木頭人和上任店長還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吧。
說起來它們本來都是正常人來著,也不知道它們本來是什么樣的,該不會突然出現(xiàn)什么經(jīng)典愛情故事吧。
仿佛沒注意到其他人一般,傅先生接著說道:“起碼這樣就沒人能阻止我們了?!?p> 易立:“???"
原來剛才搞錯對象了嗎?你們才是一對的嗎?上任難道還是根會打鴛鴦棒子嗎?還是你們這里流行三角形的穩(wěn)定感情???
易立心中震驚,他感覺自己今天聽到的訊息量有超出他所預(yù)計的。
只見木頭人在傅先生話剛說出口的那一刻,便捉緊傅先生搭在自己肩負(fù)上的手……然后迅速轉(zhuǎn)身給傅先生來了個過肩摔。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就仿佛已經(jīng)進行過千百次一樣,易立都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有什么被扔了出去了。
“你還是一如既往啊,開個玩笑都不行?!备迪壬穆曇魪脑貍鱽恚头路饛奈措x開過一般。
原地?不對啊,易立明明記得自己的確是有看到什么被扔出去的,可現(xiàn)在除了木頭人以外,其他所有的人事物位置都沒有動過。
不過易立甚至還未來得及去想發(fā)生了什么事,傅先生就拍了兩下手的聲音給拉回了注意力。
“好了,不說笑了,我們說回正事,你們看我身后的這幅畫。"傅先生說著便挪開了位置,好讓他們能看到那幅畫像。
那是一幅單純的風(fēng)景畫,是一幅日落的景象,易立也不懂什么用色構(gòu)圖比例的,只是覺得看上去很真、很舒服就是了。
傅先生這時又擋回到畫前,接著說:“然后他都在這里站了這么久了,你們就不好奇我身邊的這個人嗎?”
易立這時候才想起傅先生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這人的存在感簡直就和犯暈了不說話的方程一樣低。
這人年紀(jì)不大,而且看上滿滿的中性風(fēng)格,易立一時間也分不出他是男的還是女的,不過回想一下外面的場景,說不定還能有第三四五六七種生理性別也說不定。
難道這人就是這幅畫的……
傅先生也在這時給出了答案:“對的,這人和畫是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他只是我撿回來的而已?!?p> 怎么說好了,易立現(xiàn)在對自己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想法感到抱歉,他明白自己就不應(yīng)該對這位傅先生的答案抱有任何期望。
不對!不是不開玩笑的嗎?你要說的正事呢?。?p> 易立感覺對著這位傅先生自己的內(nèi)心戲也變得多了起來,可自己又不敢說什么,好氣啊。
還好敢說話的兩位也受不了了,木頭人直接就提劍架在傅先生的脖子上,球哥也出言道:“傅先生,麻煩你說正事。”
“好了好了。”傅先生抬手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劍,說道:“雖然他和正事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卻可以幫你那位朋友解決一下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
傅先生說后半句時是看著易立說的,仿佛是在等待易立同意似的。
易立看向了身后的方程,又看向了球哥它們,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做什么,只好點了點頭。
“依依,去看看。"得到易立的肯首后,傅先生對著那人說了一句,并指了指方程。
那人在傅先生的指示下來到了方程面前,只見他把手抬到方程面前,張開了手掌,一個易立看不懂的魔法陣便憑空出現(xiàn)在依依的手掌和方程的面之間。
接著便看到了一陣白光從中閃過,要是再配上個快門聲,那妥妥的是在拍照啊。
可惜的是這位依依看上去并沒有傅先生那么不正經(jīng),在那陣白光閃過后,方程便打了一激靈,迅間清醒了過來。
“卡瑞族的?”球哥看著依依,向傅先生問道。
傅先生點了點頭:“對啊,我運氣不錯吧?!?p> “真不是你新的收藏系列?”
“放心,我還未有這個打算。”
清醒過后的方程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依依,終于開口說話:“謝謝啊……”
“這就可以了?”方程的反應(yīng)力注意力等等看來是回到正常水平了,就是這四周打量的樣子讓易立有點懷疑這效果。
“已經(jīng)可以了,就是他還需要點時間去想起發(fā)生什么事。”依依說著便退回到了傅先生身后。
“好了,該說正事了?!备迪壬贿呎f著,一邊走向易立:“小子,你知道你這風(fēng)衣……”
傅先生說到這頓了下來,易立不得不開始思考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拋棄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正經(jīng)想法,不過考慮到傅先生都說要說正事了,易立便試探地問:“是上任的?”
易立話音剛落,傅先生便接著說:“是女款的?!?p> 易立:“???”
不是,這就是您說的正事?易立敢怒不敢言,方程卻是已經(jīng)笑了起來,他什么時候見易立這樣憋屈過。
木頭人的劍再次架在傅先生的脖子上,這次連球哥也忍不住了,從它那球狀的身體中伸延出幾根類似槍管的管子,指著傅先生說:“鑰匙?!?p> “好好好,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急躁了。”傅先生再次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劍,舉手從空中一捉,一把鑰匙忽然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那鑰匙看上去和一些動漫里的畫風(fēng)一樣,就像是一根棒棒糖下粘兩片鐵片似的,充滿了隨意的風(fēng)格。
傅先生把鑰匙拋向易立:“拿去,里面我已經(jīng)打掃過的了。”
見鑰匙已經(jīng)拿到,木頭人和球哥也收起了各自的武器,可話中還是充斥著對傅先生處理正事時的不信任:“你有這么好心?”
“你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