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潯搖搖頭:“不是偏見大,是不喜歡。”
她太清楚蘇家一群人的嘴臉了,讓她成為蘇可的保護(hù)傘。
表面上她風(fēng)光無比,受盡寵愛,可在蘇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才是最不受寵的那個,若不是一直維持著在外的囂張,蘇家還有她的立足之處嗎。
蕭涼瑾皺著眉,臉上是不解,還有心疼。
她說的太云淡風(fēng)輕了,仿佛蘇家人對她的不喜歡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而已。
“小的時候,有一個和尚來我家,看見我和蘇可之后就跟我爸媽說,我是喪門星,蘇可是家里的福星,在外只要我成為了蘇可的擋箭牌,那樣才能保護(hù)蘇可一世無憂,我的霉運也不會給蘇家?guī)頌?zāi)難。是不是很可笑?!币翝〔挥勺灾鞯膶⑿r候的那件事說了出來。
她到現(xiàn)在都清楚的記得,那個和尚說完這一番話之后,蘇準(zhǔn)和錢含雁看她的眼神都變的十分厭棄。
那個時候她不懂,只覺得好好聽話就不會讓父母討厭了;
等到大一點的時候,她便明白了,不管她怎么做,她永遠(yuǎn)都不會像蘇可那樣受寵,所以她在外面才會那么張揚,因為那是她唯一可以瀟灑而不受欺負(fù)的機(jī)會。
蕭涼瑾將伊潯抱的更緊。
“那些迷信的東西都不可信,你不是什么喪門星,如果你是喪門星的話,那當(dāng)初我可能早就死在了那群綁匪的槍下?!?p> 他被救下之后,就沒有在見過她。
救他的那群人說,現(xiàn)場只看到了他一個人,并沒有什么小女孩。
伊潯抬起頭,正好對上了蕭涼瑾深邃的眼眸:“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p> 她搬來北城看到蕭涼瑾的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可是任憑她再怎么接近蕭涼瑾,可那個時候的蕭涼瑾眼中仿佛只有蘇可。
“我一直都記得。但是很抱歉,我把當(dāng)年的人當(dāng)成了蘇可?!笔挍鲨獜目诖锬贸鲰楁湥蛟S早一開始他就不應(yīng)該只憑借這么個小玩意認(rèn)人的。
伊潯看到項鏈之后坐起身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條項鏈,當(dāng)初我送給蘇可了啊。從醫(yī)院回去之后,蘇可覺得是我把她丟下了很生氣,我為了哄她將項鏈送給了她,不過我唯一見她戴的一次,就是和你見面的那次?!?p> 送出這條項鏈時,其實她很舍不得。
但是為了讓蘇可高興,還有消除父母對她的怨恨,她還是送了。
蘇可其實是不喜歡這條項鏈的,她一直都知道。
以前她以為蘇可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項鏈,可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或許蘇可從開始討厭的就是她這個人,至于這條項鏈,只是因為是她喜歡的東西而已。
“以后不管你在哪,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錯過了太多年,以至于再不舍得將你放開。
“我被救下之后,沒有看見你?!笔挍鲨f這話的時候像是在埋怨。
如果當(dāng)初就見到了她,他肯定不會放開她的手。
“我去倉庫放火了啊。等到回去找你的時候,你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