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蕭先生能來,可真是讓我們這么小的地方蓬蓽生輝?!币翝еθ荩路鹁褪堑谝淮我姷矫媲暗娜艘粯?。
蕭涼瑾端起桌上的紅酒杯,狹長的眼眸緊盯著杯中的液體,從伊潯走過來之后,他的眼睛沒有再停在她身上半分。
“蘇燃,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焙攘艘豢诰?,蕭涼瑾才看向了已經(jīng)坐在旁邊的伊潯。
“你以為你改了一個名字之后就能抵了你的過錯嗎?你欠蘇可的,這輩子都還不清?!睂⒓t酒杯放下,力道不重,卻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
這句話里,誰都知道是蕭涼瑾對伊潯的恨意。
伊潯聽完這句話,輕笑了一聲,她都已經(jīng)成這樣了,除了死,她沒什么好怕的。
“蕭先生的話可是說錯了,我改名字可不是為了抵過錯的,在商言商,我只和蕭先生談生意。再者,我根本就沒有過錯一說,又何來的抵過錯呢。”伊潯淡淡一笑,蘇可的死本就與她無關,坐了那三年的牢,已經(jīng)是她所能接受的極限了。
她不愧對于任何人。
她可以坐牢,但不代表她要蒙受冤屈。
蕭涼瑾皺著眉,三年不見,雖然面前的人早已沒了當年的風采,但是骨子里卻依舊帶著高傲。
可是現(xiàn)在的她有高傲的資本嗎?
簡直愚蠢至極。
“我希望蕭先生知道,我是我,YR是YR,如果蕭先生對我有什么意見的話,我不希望您對YR也會同等仇視,我是為了YR和蕭氏的長遠發(fā)展考慮的,您是商人,應該明白的?!?p> 伊潯這樣說的原因只是不想讓YR當了炮灰,她創(chuàng)立的公司,蘇和又是辛辛苦苦的一手建立,她不想讓這些都毀于一旦。
“呵,蘇燃,看來你對YR挺上心的,對付你,我還沒必要扯上公司。”
一句話,讓伊潯松了口氣。
蕭涼瑾從來都是顧全大局的人,伊潯敢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想到了蕭涼瑾的反應。
“若是蕭先生沒什么事情就請回吧。我想提醒蕭先生的是,我是伊潯,并不是您說的什么蘇燃?!币驗樘K燃早就死在了玉山下的某個角落,連尸體都找不回來了。
伊潯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理蕭涼瑾,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蕭涼瑾身邊的保鏢攔住了伊潯,不打算讓她離開。
伊潯回過頭,眼里有嘲笑。
“蕭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今天我才是主人,你這樣可是有點反客為主了,還不知道蕭先生是這么喜歡強人所難啊。既然蕭先生篤定我有罪,大不了去查一查,蕭先生的本事誰都知道,想必當年蘇可的死和我到底有沒有關系肯定也是能知道的,若真是我做的,屆時再來讓我贖罪也無妨?!?p> 如果不是蕭涼瑾一直攔著她不讓她離開,或許她是不會說出這一番話來的。
她自己的事情只需要讓自己清楚就好,不需要讓其他人知道。
但她今天還是這樣說了,因為她在賭。
賭她對蕭涼瑾的了解;還有賭蕭涼瑾對她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