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蓮卿臉色紅紅的,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惱怒的,就這么恨恨的盯著他。
“你想得美,別以為你是什么王爺,就可以隨意控制我。
我可告訴你,姑奶奶出去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還容忍,你要不要臉啊你?!?p> 易洳有些微微訝異,雖然是知道藍蓮卿的開放和目無理法,但藍蓮卿一看就是沒有武功傍身,這么劣勢還出言頂撞,倒是真真的大膽。
藍蓮卿是習慣了當初的法治社會,認為只要有理,她就是安全的,至少不會出人命。
畢竟作為金牌銷售,她也是見過世面的。
沒事誰愿意沾染人命啊,但這是王權至上的地方,人命又何曾是稀罕物。
光是司寇詪手里的血腥,就是無數(shù)了。
無論是該死的,還是不該死的,司寇詪都動過手,哪里會怕一個閨閣小姐。
他眼里,殺了就殺了,不留痕跡就是了。
就當易洳認為藍蓮卿必然被司寇詪打時,司寇詪卻是出乎意料的放開了手,挑起藍蓮卿的下巴,不顧她的反對吻了上去。
這種火熱的場景,易洳也不是沒看過,逃亡時什么地方去不得?青樓她都去得,怎么可能沒看過這些。
但司寇詪這般行事,她倒是第一次見。
印象里,司寇詪是沒有心的,即使他多寵愛一個女人,也不會付出真心,一但危及他的利益,他下手,比任何人都要快。
這藍蓮卿是個明白人都能看出來她藍家的身份和司寇詪是十分的不對付的。
難道司寇詪想策反藍蓮卿,讓她幫他做事?
還不待易洳再看一眼,一陣冷香靠了過來,是十分清新的味道,易洳還沒轉過頭,一雙有著修長手指的手就覆蓋在她眼睛上。
只聽一句聽不出語氣的話,低沉的悅耳:“不該看的不要看,你還小?!?p> 他不是在處理案件?
易洳心里一驚,卻沒有察覺到反感,任由他去了,但還是悄聲回復他:“我就看得,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別說話,聽他們說?!?p> 易洳的聲音細微,但墨成堰還是聽到了的,因為這出草叢還是低矮的可憐,易洳不過十一歲的身子,在里面被遮的嚴嚴實實。
但墨成堰是十足的青年男子,身量又高大,平日看著纖瘦挺拔,此時倒是很不便。
他只能盡量挨著易洳,低著身子,所以易洳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就撒在他耳邊,讓他紅了耳垂。
但他還是保持鎮(zhèn)定,易洳又急著看司寇詪和藍蓮卿,一時也沒有察覺兩人距離太近。
而司寇詪吻了藍蓮卿,又是十足的霸道,等到司寇詪結束緩緩離開她身前,藍蓮卿早就一巴掌拍了過去。
司寇詪怎么可能讓她如意,就算他對藍蓮卿有些不一樣,也僅次于她沒有危害的張牙舞爪。
他抓住她拍過來的手腕,有些邪氣還有些陰狠的說道:“本王要想對你怎么樣,你早就不在了,別以為你藍家真的能只手遮天。
皇后是姓藍,但這天下還不姓藍,你也要考慮清楚,跟著我,可比藍家好。
再說,牡丹姑娘,你可知道,迎春樓的東家是誰?”
他靠近藍蓮卿耳邊說道。
前半部分,藍蓮卿還不是很懂,她到現(xiàn)在也只知道藍家有個皇后,其他的也不是很關注。
但迎春樓,她是知道的,立刻被驚得睜大了眼。
“你……”
她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是眼前這臭不要臉的男人?
但她還是不肯低頭:“今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要不是你先前找我,怎么可能被司寇欣看到?
幸好她沒認出我,不然我讓你好看?!?p> 藍蓮卿也是有些懷疑,她見藍三死的不明不白,心下就有了懷疑。
她又不是蠢得,立刻就想到司寇欣,但害怕自己惹上事,沒出一聲就離開了,誰知道這司寇詪還跟了上來。
司寇詪倒是一笑:“你也知道吧,今天,本來要死的,應該是你呢。”他笑的猖狂且惡毒。
“你我本質是一樣的,放浪,狠毒,還有涼薄……”
藍蓮卿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開他:“胡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誣陷我?!?p> 表情像是理直氣壯,但在司寇詪看起來,卻是死鴨子嘴硬。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清楚,既然你連親妹子都能推出去,那你也算不得什么好人,跟著我吧……”
語氣就像魔鬼,勾引人心,直直的朝藍蓮卿心底里鉆。
她想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什么呢?難道說自己看到司寇欣偷聽后就把唯一象征身份的玉佩給了藍三?
她張了張嘴:“我……”不
不這一個字她怎么也說不出來,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憋著難受。
自己的行為被點出來,哪怕司寇詪不知道她也是動了手腳的,但看到藍三身上那塊原本屬于她的玉佩,難道還有什么不明白嗎?
即使她本意沒有想讓她為她送死,但她也想著把牡丹姑娘,這個青樓名妓的名聲嫁禍給藍三。
對于一個古代的,只知道繡花而且唯唯諾諾的小丫頭。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誅人誅心!
說到底,也是她藍蓮卿看不起青樓妓子的身份,怕自己過得不安生。
司寇詪見藍蓮卿不說話,笑容更是擴大:“我說的沒錯吧,藍蓮卿,你也不過是個虛偽的女人,你敢告訴天下人,牡丹是你嗎?
你不敢,因為你虛偽,所以,我們才是一路人,和我在一起吧……”
司寇詪現(xiàn)在的模樣和惡魔沒什么不同,藍蓮卿到底膽子還是小,推開他就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司寇詪倒是笑出聲,碰了碰嘴唇:“你注定是我的……”
說著,慢條斯理的走向人群集中的地方。
直到兩人走遠,易洳和墨成堰才出來。
易洳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泥土,又看了一眼墨成堰的衣角。
拽了拽他,“拍一拍,有土。”
墨成堰愣怔了一下,才知道易洳說的是什么,彎下腰去想要拍掉。
看著墨成堰高大的身軀彎下腰來,雖然動作平淡,但矜貴的模樣還是讓易洳抿了嘴。
她走過去,原本身子就矮,沒費多大力氣就拍掉了他衣服上的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