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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方釵

024 極速反撲

怒方釵 華盛文方 3442 2019-08-08 12:00:00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了床,來到寢安殿門口的石凳上坐著,我已經派華容去召王士憐在見我了,應該不久就會到了。

  昨日到肅王府與王叔商議,王叔見到王士憐賣地的地契后直呼大好,說道:“看來王上派去東丹拿證據的人還是很有本事的,這才幾天就把地契拿到手了,不知王上通知鐘世銘了嗎?”

  王叔把地契遞回給我,我接著地契收了起來說道:“方才本王就是跟鐘世銘商議好了才來通知王叔的,不過,這件事還得請王叔幫忙才行?!?p>  “要老臣如何幫忙?王上請放心,只要是老臣力所能及的事情,老臣就算拼死也會幫助王上的?!蓖跏寮拥恼f。

  然后我就把我與鐘世銘在宮中已經說好的統統說給了王叔聽,王叔聽完,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辦法,老臣雖已隱政,可辦這種事,還沒人會對老夫動手的,王上請放心吧,明日早晨老臣必定到宮中,隨鐘世銘一起抓捕王士憐!”

  就這樣,王叔答應了下來,此時天色也已經大亮了,只見那太陽正緩緩升起,伴隨著不斷強烈的光線,我的手放在石桌上,說起來我心里還是很緊張的。

  抓捕王士憐這事兒可是我和王叔策劃了好幾個月,如今證據已經拿到手,沒有不抓他的道理,這也是我第一次對“后黨”展開斗爭,如若能夠成功,那太后就少了一個禮部尚書了。

  也不知道方秋在刑部怎么樣了,這才過了一晚,我估計著方秋肯定已經崩潰了吧,可這幾天也不會有刑部的人去審他,就算方秋想承認也沒人會聽。

  正當我心緒煩亂的時候,只見寢安殿里來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禮部尚書王士憐,本來我看他遲遲不來,還以為東丹的人已經趕到上都通知王士憐了,現在看來,東丹應該沒有派人來或者還沒來到。

  我心里暗笑一聲,心說看你還跑得了不!

  王士憐還是那副老樣子,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對我嘿嘿一笑說道:“臣拜見王上,不知王上這么早就派人召臣有何緊急要事?”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兒,就是找你說說話,也別站著了,坐著兒說?!蔽抑噶酥肝遗赃叺氖省?p>  此時王士憐已經到了寢安殿,那么在寢安殿外王叔派的探子應該知道了,現在應該去通知王叔和鐘世銘帶人來了,從中庭處出發(fā)到這寢安殿,五分鐘即可。

  意思是我要拖住王士憐五分鐘,就算不拖住他,我讓他在這兒待一上午也不是不可能,可那樣直接抓住他的話,那就有點顯得我們早有預謀了。

  王士憐隨即來到石凳上坐下,我看了看他說:“不知王大人在這禮部待了幾年了?家中妻兒現在住在哪里?”

  雖說只是拖住王士憐,但是也不能過分的表現出來,要是讓他發(fā)覺不對勁,估計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離開這寢安殿,只要他跑到太后那邊一躲,我就拿他沒辦法了。

  見我只是如此問,王士憐就笑著說:“回王上,算起來,臣到禮部也快二十年了吧,我記得臣當上禮部尚書的時候,王上還是個孩子呢,如今臣也老了,上無父母,家中只有妻子和幾個兒子,現在大兒子也快成年了,現在都在臣的府中住著呢?!?p>  都在府中?是東丹的府中還是上都的府中?我不知道,也不能太詳細的問他,不過看王士憐這種家庭,肯定是很好的一家人,可就是這個王士憐,且不說他不忠君,反而為虎作倀,與太后聯手處處打壓我,就連方秋被抓也是他告訴太后的,不僅如此,他居然還把封地賣給梁國!

  按照王士憐這種身份應該不缺錢用才是,可為什么他要賣地呢?這點我想不通,但是也沒問,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轉過頭問他:“王大人,你知道當年華道院華玄貪污一案嗎?”

  提到華道院和華玄兩個字眼,我就發(fā)現王士憐居然緊張了起來,眼睛不停的在打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既然有這種表現,那么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華玄貪污一案發(fā)生的時候,王士憐早就當上禮部尚書了,沒有理由不知道。

  王士憐有些緊張的說道:“這事先王不是已經裁決了嗎?當年華玄貪污朝廷貢銀,被人發(fā)現上報先王,這才流放華玄,其家人也是流放各地,不知王上哪里聽到這件事的,當年這件事的余孽都被流放很遠,不曾返回上都,那時候王上才幾歲,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什么?華玄的家人都被流放各地,不曾返回上都?那華容怎么說她是被送到宮中當宮女的,這到底是王士憐在騙我還是華容說謊?這事之后可得好好問下華容。

  “本王哪里知道的不重要,”我說,“重要的是,當年父王草草裁決就把華玄及其家人全部流放,審都不審一下,本王想知道,那個向我父王上報華玄貪污的人是誰?父王看起來肯定很相信她,直接聽從那人的建議流放了華玄及其家人,這人是誰?為何父王如此信任她?”

  等我說完,王士憐早已經默不作聲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內幕,當年這事可是鬧得風風火火,那時我還小,對那些沒興趣,現在成了岐王,也沒印象了,要不是上次華容跟我說這事,我都已經不記得小時候還有這種荒唐的事情了。

  王士憐低著頭不肯說話,我知道那是因為他知道一些內幕的,要不然他低著頭在顫抖什么?好似生怕我知道什么似的,就在此時,寢安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一下子就從門外涌進來許多侍衛(wèi)。

  帶頭的自然是王叔李義和領侍衛(wèi)內大臣鐘世銘,那些沖進來的侍衛(wèi)立馬就把我和王士憐給包圍了起來,王士憐見狀更是嚇了一跳,站起來朝著王叔拱了拱手說:“肅親王帶著這么多侍衛(wèi)闖進寢安殿,不知為何?”

  當王士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心里就笑了,只見王叔“哼”了一聲說道:“王士憐啊王士憐,你好歹也是在老夫門下做過事的人,怎么就做出了這等事,來呀,把他抓起來!”

  王叔話音剛落,幾個侍衛(wèi)就上前押住了王士憐,王士憐如臨大敵,嚇得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道:“臣不知犯了何等罪過,還請肅親王明示!”

  說著王叔就從袖子里掏出了王士憐賣地的那張地契,拿在手里朝著王士憐說道:“這張地契你應該認得吧?這是老夫派人到你東丹府中搜出來的,你府中還藏有大量銀兩,加上這張地契,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嗎?”

  那王士憐死死地盯住王叔手里拿著的那張地契,嚇得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喃喃說道:“這,怎么會這樣,地契怎么跑到你手中去了?”

  聽到王士憐直呼王叔為“你”,押在王士憐旁邊的一個侍衛(wèi)瞬間就打了王士憐一巴掌,說:“老實點!”

  可能是王士憐覺得自己中了圈套了,突然間就大叫道:“我要見太后,我要見太后!王上,我要見太后,這張地契不是我的!讓我見太后!”

  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見太后,忠心可嘉?。∥艺玖似饋?,然后逐一宣布了王士憐的各種罪證,以及證據,我道:“王大人,本王不管這張地契到底是誰的,可上面寫著你的名字和畫著你的手印,這罪也只有你來承擔了,帶走吧。”

  幾個侍衛(wèi)就把王士憐給押走了,那王士憐一邊被押著走一邊還不忘大叫我要見太后,這是不甘心的叫聲,當然了,這王士憐不是要押到刑部,而是押到了天牢。

  要是押到刑部,刑部大牢都是太后的人,關在那里,說不定一晚上人就不見了,可押到天牢就不一樣了,那里雖說也有太后的勢力,可王叔在那里的人也不少,況且關押在天牢的犯人都是窮兇惡極無法饒恕的人,到了里面再想出來,可沒那么容易。

  我起身看向王叔,作揖道:“多謝王叔前來相助,只是此次行事用的是王叔的名義,到時候太后追查下來為難王叔,如若太后逼得緊,王叔就說是與本王做的吧?!?p>  王叔擺了擺手:“王上說的是哪里話,老夫是你王叔,王上既是王上,為人臣子,相助君王,也是老夫之大幸了,只是王上接下來想怎么做?”

  怎么做?現在都抓了王士憐,過不了多久太后肯定會來找我的,如若現在就殺了王士憐,就說明我們是狗急跳墻,抓到誰殺誰,這自然是說不過去,好歹我們也是有證據的。

  我想了想對王叔說:“不如王叔請先回肅王府吧,一會兒太后肯定會過來,待本王與太后說清楚,再治王士憐的罪也不遲,刑部不比天牢,要想從天牢提人犯,也是需要本王詔令的,剩下的事,交給本王來處理吧?!?p>  肅親王點頭想了想,“嗯”了一聲說:“那好,老臣便聽王上之言,只是如若太后想盡全力救王士憐,那老臣得提前下手把王士憐給殺了,也是防患于未然?!?p>  也對,要是太后悄悄派人想要救王士憐,人救出來了,卻說是暴徒劫獄,到時候沒有罪犯,想定罪都不知道找誰,要是太后真的想救王士憐,只有趕在太后之前把他給殺了,這么做于我當然是沒有影響,但是對于太后就不一定了。

  說著王叔就走了,王叔一走,鐘世銘就迎了上來,說:“王上,王士憐已經送往天牢了,押送人犯都是臣的侍衛(wèi),王上請放心?!?p>  鐘世銘做事我當然放心,就他那穩(wěn)重的做事風格,想出事都難,我笑了笑對著他說:“這次可真是辛苦你了,這么一來,太后肯定把你看做是我的人,如此一來,你在這王宮之中便成為太后的眼中釘了,以后行事要小心才是。”

  這次鐘世銘這么做無疑是直接告訴太后,我是岐王的人,這么一來,不僅太后視他為眼中釘,群臣百官多半也會與他撇清關系,雖說這次抓捕王士憐鐘世銘不是策劃之人,可抓人的侍衛(wèi)可是他派來的,說跟我沒點關系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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