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衫到樓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美女圖。
白衣黑褲的美女,慵懶又性感的立在陽臺邊,仰著頭給自己灌酒,脖頸像天鵝一樣伸展開,對著月光像是潔白的象牙,好像看得見上面清晰的小絨毛,看得老薛這種沉醉醫(yī)書的高級知識分子,搜腸刮肚的尋出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種俗不可耐的詩句。
薛長衫,是淺淺新邀約的聚會新人,軍區(qū)總院心腦血管科的主任醫(yī)生是也,華東軍區(qū)有名的青年才俊、多年留洋、歸國后現(xiàn)身祖國的醫(yī)學(xué)事業(yè),以至于年歲漸大未解決個人問題,如今到了35歲高齡、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他是淺淺外公的學(xué)生,頭天晚上到淺淺家看望老師,被淺淺這派對女王邀請來飛蒼蠅的……
老薛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心里想著“這個美女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進(jìn)門與小悠握手的時候,竟然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搞得大家集體起哄。
小悠喝得暈乎乎,只知道傻笑,那只被老薛緊緊握著的手都不記得收回來。
坐在遠(yuǎn)處的牧之林心里更加煩躁,仰頭把一杯伏特加倒進(jìn)嘴里,冰涼的酒沒有把心火澆滅,反而有些狂躁了。。
淺淺睡了一覺這會兒忽然醒了,從陽臺上飄進(jìn)來,一把搶回被老薛死抓著不放的小悠,嚷嚷道:“喂,書呆子,抓什么抓啦。小悠可是給之林準(zhǔn)備的呢~”
淺淺直到此刻還不知道已經(jīng)翻篇的故事。
“噓~~”小悠人是醉了,聽到這話卻十分警覺,“別亂說!牧首長是精英、鐵……血兵王,我……我不行,我還有孩子要養(yǎng)呢……”
牧之林看著醉成這樣卻還不忘自我貶低的小悠,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喂,陸淺淺,你是不是要反悔???!不是說好了,萬一沒人要我,你就讓我給軼男做小的嘛……”
當(dāng)年小悠生完娃,淺淺和軼男去看她,淺淺為了安慰小悠,便許諾說如果小悠找不到真命天子,她就分一半軼男給她。
淺淺聽完大樂:“對對對!我差點忘記了!老薛啊,你就死心吧啊。。。這小妞兒,我給我家軼男留下了。。。”
聽完這話,牧之林原本已經(jīng)被酒精熏得泛紅的俊臉?biāo)查g黑了。
軼男冷眼旁觀,直到看著窗邊悶頭喝酒的某位好友,忽然壞壞的笑了,左右開弓摟住兩個小美女,調(diào)笑說:“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晚上,我就拼死一戰(zhàn)了……”
大家都為這明顯的帶顏色的笑話哄堂大笑,只有牧之林那張臉徹底黑得沒邊了……
一群人于是又拼起酒來,紛紛表達(dá)對軼男再登科的祝福,軼男仗著酒量好,竟然也是來者不拒,聚會又到高潮。
直到淺淺和小悠一對好姐妹相擁著在沙發(fā)上醉得睡著。
牧之林一個人,雕像一樣坐在窗邊的吧臺上,整整一個晚上,除了端起酒杯、仰頭干杯之外,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