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開車回到了飯店,飯店依然熙熙攘攘的。卻沒有在人群中尋找到馬大哥的身影。
我走進去,老板看著我,畏畏縮縮的,手腳也好像無處安放。
我貼上去問道,“怎么回事?”
“幾位大爺,小店真是招待不了幾位了?!?p> 老板的腿一跛一跛的,看樣子剛才劉平已經(jīng)叫人打過這個老板了。又一個人因為我受到傷害,我總覺得心里有點過意不去,我從兜里套了一張卡出來,“卡里有點錢,不多,當(dāng)作醫(yī)藥費吧?!?p> “霍大哥,我,怎么能拿您的錢?。 崩习迥四ê?,“您走吧,劉老板付過醫(yī)藥費了?!?p> “行,我走!”我也不忍心再看有人為我付出生命了,我正要轉(zhuǎn)身走了,齊嵐一把抓住了店家,“剛才這個姓馬的大哥呢?”
“我,您饒了我吧!”老板就要跪下去了,但是這個腳實在不方便,只能半跪著。
“好了,齊嵐,不為難他了?!?p> 走出門,舒瑤生氣的說:“這劉平真的太囂張了!”
“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劉平遲早被端。”虧得我一開始以為這是個用心良苦的父親,沒想到還真是用心良苦。
“接下來怎么辦?”齊嵐大概也看出來了現(xiàn)在的尷尬境地,真的就什么都做不了。
“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們的事情是要調(diào)查車禍和冥信,其他的交給警察吧?!甭牭阶约赫f道警察兩個字,我心放下了一半,這個劉平現(xiàn)在只想救自己兒子,沒有時間對付馬大哥的
“舒瑤,你給陳隊長打個電話,叫他盡量拖住劉平。劉平現(xiàn)在百分之一百去警察局保釋去了!他沒有時間對付馬大哥的。他知道,他少一分鐘,可能警察就會有指控他兒子的證據(jù),到時候他的那些關(guān)系都不頂用了?!?p> 在舒瑤打完電話之后,我回到了飯店了。老板一見我,跟見了鬼似的,怎奈腿受傷又跑不了,“霍大哥,您不是走了嗎?”
“算我求您了,我還有孩子,還有老婆!”這次飯店老板真跪了下去,即使自己的一只腿已經(jīng)被廢了。
“就一個問題!”看老板不情愿的樣子,我補充到,“問完之后,我這一輩子都不來你這個飯店!”
“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
“那您問吧!”
“孫德強住什么地方?”
飯店老板沉默著,我扶著飯店老板起來,老板拍拍桌子,“就一個問題?”
“就這個問題!”
“長景街”老板坐在了凳子上,“我只知道這么多?!?p> “夠多了!”
長景街不是農(nóng)名工經(jīng)常租房子的地方,農(nóng)名工一般住工地,有老婆還在一起的,可能會在雨廊街租一個便宜的房子,而長景街大部分房子都很貴,但是長景街有一棟樓叫桂樓,因為名字很像鬼樓,而且也經(jīng)常出事,所以就很便宜。長景街可能也就這棟樓是他負(fù)擔(dān)的起了的吧,不過為什么選擇這個桂樓確實讓人很意外。
離開了飯店,我們?nèi)齻€徑直的向長景街開去。
“去長景街干什么?”齊嵐問道。
“找孫德強?!笔娆幓剡^頭給齊嵐說。
“找孫德強干什么?”
“因為孫德強知道自己兒子是幫劉浩頂鍋的。而劉浩是劉平的軟肋!”我解釋道。
“哦!你想利用劉浩來威脅劉平?”
“沒有!我想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F(xiàn)在不是等證據(jù)嗎?孫德強就是證據(jù)。”
“你怎么知道孫德強在家?”
“不知道啊?!蔽姨舳褐R嵐!
舒瑤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真壞,嵐妹妹,你想啊,他剛剛值完后半夜和早上的班,他不回家他去什么地方啊?”
“哈哈哈!”齊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當(dāng)我們到了桂樓的時候,天氣突然有點轉(zhuǎn)陰,真的更市民傳言一樣,一到這個地方天氣就會變得陰涼。這棟樓主要住的都是城市的下層收入人群,
“這樓租金這么低,為什么不拆了?”舒瑤嘟嘴道。
“聽說,當(dāng)時出了很多事情,老板是想拆了的,但是施工隊剛開工就死了兩,所以就沒敢拆,只能這樣,低價出租了。”我順手給舒瑤指了指,“看到那邊墻的顏色不同了嗎?那就是當(dāng)時拆房子留下的印記。”
舒瑤拽緊了我的手,齊嵐什么也不怕的走了進去。
“哎,你別走那么快,你知道他住幾樓嗎?”我趕緊叫住了齊嵐。
“知道??!”
“你怎么知道?”
齊嵐給我指了指樓下的告示欄,這個孫德強已經(jīng)欠了三個月電費了,樓下是斷電提醒。當(dāng)然也有孫德強住的房間號7204。平心而論,齊嵐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這種低級的邏輯推理她很快就能學(xué)會。
上電梯之后,舒瑤一直抓著我的胳膊不放手,突然電梯在五樓到六樓之間停了下來。舒瑤大叫了一聲,我拉住她,“聽別人說,來這里電梯停了千萬別說話,也千萬別出去,有人進來你也不要理會?!?p> 舒瑤一聽更害怕,趕緊躲到了我的后面。不過電梯確實詭異,在五樓在六樓之間停頓了一下之后,就繼續(xù)到了七樓,就好像是電梯突然沒勁了,然后又提起勁的樣子。
到了七樓之后,我們走出了電梯,這樓層到處都是香蠟錢紙,說真的即使你不聽說那些傳說故事,在這樓層走一走,心里都一直發(fā)毛。突然一個老太太湊了上來。
“幾位找誰?。俊崩咸曇艉茌p,
我有聽說過那些傳說故事,在詭異的地方聽到別人的問題,千萬不要回答,只需要心里想著你的目的就行了。
我拉著舒瑤趕緊走開了這個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突然提高音調(diào),“前面不干凈,注意自己腳下!”
我實在是不相信鬼神一說,只是舒瑤好像信得不行,她整個人都要跟我合二為一了。老太太一說話,又大叫一聲,踢翻了幾個香爐。這一叫倒好,不少人家都打開門開始看我們這幾個外面來的人,也有人出來把自家門口的香爐擺正。我沒有理會這些人,我低頭給齊嵐說,“不要看這些人,雖然我不相信這些東西,但是你看我們經(jīng)歷的這些事情,哪一件能用科學(xué)說的通。”
舒瑤我倒是不擔(dān)心,她壓根就不敢睜開一點眼睛。
我們在七樓緩慢的行走,七是七樓,二是右邊,零四是第四個房間。
我敲響了四號房,但是四號房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是不是孫德強不在家?”齊嵐問道。
這倒是出乎我意料,孫德強熬了夜不回家睡覺去什么地方?難不成去迪廳蹦迪?我再敲了兩下,這是那個老太太又出現(xiàn)了。
“先生,這里有這里的規(guī)矩,睡覺的時候聽到敲門是不會開的,因為誰也不知道,門后面到底有什么?”
我看老太太不像是死人,我示意齊嵐和舒瑤不要說話。舒瑤拉著我,但我還是說了出來,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叫門?”
“看到門口的火盆了嗎?”每家每戶門口都有火盆,我點了點頭。
老太太給我遞了一摞紙,“活人燒紙,死人叩門,插上五柱香,開門知吉兇?!?p> 我接過紙錢,在火盆里點燃了。然后又插上了五柱香。
果然,一分鐘不到,孫德強就打開了門。
“霍老板?”孫德強揉了揉眼睛。
“進去說話!”
“行行行,您請進?!?p> 我們走了進去,房間很整潔,一切都很干凈,但是整潔的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感覺。到底是什么地方有問題?但是這棟樓不都透露著詭異的氛圍嗎?我就不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霍先生有什么事情嗎?”孫德強的眼睛還是紅腫著,大概才哭過吧。
“你知道你兒子頂?shù)氖裁醋飭???p> “哼,頂?shù)氖裁醋锒紱]有關(guān)系了。出來也是死,在里面死還能留下一筆錢!”
“你不想救救你兒子?”
“我想啊,可是有什么用呢?別人有權(quán)有錢有勢,我們有什么?不就只有一條命嗎?”
“你不怕死?”
“我不怕,但是我怕我兒子死?!?p> “你有你兒子頂包的證據(jù)嗎?”
“沒有!”孫德強說話有些閃躲,這讓我覺得他可能有證據(jù)。
“孫大哥,我們能幫你!”
“你們幫不了我的!”孫德強拿出了兩個凳子,不好意思的說,“家里就兩個凳子,這棟樓有個忌諱,就是家里不能多一個凳子,不然會有別的東西坐上去。所以你們將就一下?!?p> “沒關(guān)系,我站著就好?!饼R嵐并不在意凳子的問題,孫德強坐在地上,我站著跟他說話也不方便,我就接過凳子,跟舒瑤坐下了?!盀槭裁次覀兙炔涣四悖蚁肽阒辽僖猜犝f了我們究竟是誰?”
“上次雨夜的那個事情,我早就聽說了,能讓舒林都嚇得打顫的人,來頭肯定不小。”孫德強笑了笑,這個笑很不自然,不像是自嘲,更不像是嘲諷,但是眼神卻一直在離開談話現(xiàn)場。
孫德強的笑終于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說為什么我一進來看著整潔無比的房間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不是說我看不起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住一起也可以收拾得很整潔。只是孫德強在睡覺,但是床卻十分整潔的,一點皺皺巴巴的都沒有,這就是奇怪的地方。
“你為什么不睡床?”我一個問題嚇到了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孫德強!
霍寧h
求收藏求推薦,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