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飛四處的走走停停,領略一下巴塞羅那的風土人情,觀賞一下街邊的各種雜耍表演,心情無限好。
漫步之間,胡雪飛終于是走到了圣家廣場。
圣家廣場距離圣家堂不遠,就是在隔壁,而胡雪飛特意饒了一個大圈,才走回到圣家廣場。
廣場不大,中央此時聚集了不少人。
圣家廣場本就是街頭藝人們常駐地,各類各色的街頭藝人吸引了不少游客的關(guān)注。有人在表演街頭魔術(shù),有人在舞蹈,也有人隨歌歡唱。
胡雪飛挨個瀏覽過去,在最邊邊的一角,發(fā)現(xiàn)了一個帶著毛線棉帽,一身冬裝,短發(fā)的女子。
嘿,這不是下午幫我拍照的女生嗎?
胡雪飛又是多看了短發(fā)女生一眼,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之后,走了過去。
短發(fā)女生坐在自己的音箱上,懷里一把吉他,撥動琴弦時,唱著一首稍顯壓抑的歌曲。
她輕輕哼唱,閉著的雙眼略鎖眉頭,似是心頭有心事。本就擁有一副姣好的面孔,憂郁的臉色在街燈昏暗的燈光下更是楚楚動人,這副樣子打動了胡雪飛,讓他決定停下來感受歌曲。
在他身邊有不少人看向短發(fā)女生,也會駐足停留,但歌唱的悲傷,讓原本就熱情奔放的外國人并不是很受歡迎,女生身前的打開的吉他盒里,只有寥寥幾枚打賞。
幾首歌曲過后,短發(fā)少女看著眼前的吉他盒,并沒有太多的神情變化,像是就在她意料之中。夜晚早就降臨了巴塞羅那,胡雪飛走走停停,途中去了一家餐廳解決了自己溫飽問題之后,又駐足欣賞歌曲,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8點。
短發(fā)少女俯身打算將吉他放進吉他盒中,胡雪飛被街燈照映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短發(fā)少女抬頭看向影子的主人,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下午那個要他合影雕塑的男人,臉色浮現(xiàn)出恐懼。
胡雪飛扯著嘴角,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莫名其妙恐懼胡雪飛的短發(fā)少女。最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好,女士。”
“額...你好。”顯然短發(fā)少女不想與胡雪飛呆那么久,收拾吉他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
“不用擔心,我不是什么跟蹤狂,我只是湊巧出現(xiàn)在這個廣場上,又湊巧的聽到你的歌聲而已。”胡雪飛找了個地方坐下,離短發(fā)少女有些距離,讓她的戒備心稍微輕一些。
“不是...我....并沒有.....”少女支支吾吾的,像是胡雪飛說中了她的心事,又要反駁胡雪飛。
“你唱歌很好聽?!焙╋w誠懇的點頭道。他能從短發(fā)少女一首首韓語歌曲中感受到她的悲傷和憂郁。
“多唱歡快的歌曲,你的心情才會更好,日子悲傷是一天,開心是一天,那為什么不能開心點呢?”似是在安慰他人,又像是在自我安慰,胡雪飛看著街燈,心情也有些低落。穿越過來,而家人卻消失了,這不免讓胡雪飛有些難受。
“謝謝?!甭牫鰜碓诎参克?,短發(fā)少女輕輕的道謝了胡雪飛。
拋開自己腦海中悲傷的念頭,胡雪飛對著少女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胡雪飛,你可以叫我胡或者雪飛就行,是個華夏人?!?p> “我叫洪幼真,我的朋友都叫我幼真,你也可以這樣叫我?!焙橛渍嬖缇褪帐昂昧思?,并沒有離開,依舊在原地和胡雪飛聊天。
也許是胡雪飛慢慢的打消了她的戒備,洪幼真和胡雪飛熟絡起來,一句話的字詞也多了起來。
經(jīng)過聊天,胡雪飛知道了短發(fā)少女在巴塞羅那求學,就讀于巴塞羅那自治大學的師范系,專攻文學。
胡雪飛看著洪幼真手中的吉他,原以為洪幼真是音樂學系的,沒想到會是文學專業(yè)。
“那你最喜歡什么文學巨著???”對于文學,胡雪飛不是很懂,以前家里的書架上盡是青少年巨著,像什么灌籃高手啊,機器貓啊,名偵探柯南等等,對于那些真正的文學,倒是涉及極少。
“老人與海!”提到文學,少女像是找到知音一般,雙眼發(fā)亮。
“老人與海?”《老人與?!泛╋w還是看過的,但僅僅限于看過,沒有深入,倒是很好奇,一個嬌小的少女居然喜歡一個硬派的文章。
“對,老人與海?!焙橛渍鏇]有去解釋為什么她喜歡這篇文章,只是再次重復了剛剛的話,肯定了胡雪飛并沒有聽錯的想法。
胡雪飛看洪幼真還是對自己戒備,也沒有在意,一個少女遠在異國他鄉(xiāng),謹慎一點沒有什么毛病。
氣氛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靜,一時之間,胡雪飛也沒有找到話題切入,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坐著。
最后,胡雪飛實在是不甘這該死的沉靜,對著洪幼真說道:“我們也算是有緣了,一日之內(nèi)碰見了兩回,我送你回學校吧?!?p> 胡雪飛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主動邀請洪幼真要送她回家,也許是因為同情心,也許是因為同是黃皮膚,總之,胡雪飛做了一個十分讓人尷尬的決定。
洪幼真原本消失的驚恐又回到了臉上,連忙拒絕胡雪飛,“不用,不用,其實我在這是等待我的同學的,她出去玩了而已。”
胡雪飛說出剛剛邀請的話,就知道洪幼真不會同意,見洪幼真立刻拒絕,也不在意?!澳切校蚁茸吡??!?p> 胡雪飛轉(zhuǎn)身沒走幾步,像是想起什么,回身又往洪幼真走去。
“您...您是落什么東西了嗎?”洪幼真原本送了口氣,沒想到胡雪飛又走了回來,頓時身體緊繃,緊張起來。
胡雪飛笑道:“并不是,剛剛聽了你的歌曲,忘了給你小費,來,給你?!焙╋w從錢包中拿出一張10歐元的錢幣,遞給了洪幼真。
“不用,不用,這個太多了?!焙橛渍婵吹胶╋w拿出那么大面值的錢幣,而自己一晚上賣唱都沒有那么多,連忙拒絕。
“沒事?!焙╋w塞給洪幼真手里,又說道:“我是加泰羅尼那的西班牙人足球俱樂部U19的主教練,如果有時間,你可以來看我們比賽?!?p> 說完,胡雪飛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胡雪飛的背影,洪幼真喃喃:“足球主教練嗎?那么年輕?!?p> “嘿,洪,我回來了。”一頭紅發(fā),身材高挑的西班牙女郎出現(xiàn)在洪幼真身后。
突然的聲音嚇了洪幼真一跳,向一旁的朋友嬌哼到:“貝拉,你嚇到我了?!?p> “哈哈,剛剛被人搭訕了嗎?”洪幼真的西班牙朋友貝拉指著胡雪飛漸遠的背影,調(diào)侃洪幼真。
洪幼真哪是熱情奔放的貝拉所能抵抗的,頓時臉紅?!安皇牵皇锹犖页璧挠^眾而已。”
“哎喲,那還能聊那么久?”貝拉一臉戲虐的看著洪幼真。
洪幼真實在是對貝拉沒辦法,抓起吉他盒和音箱,就往公交車站走。貝拉見洪幼真害羞的跑掉,喜笑兩聲,追上了洪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