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
“對,美人在骨不在皮。當一個人向你走過來,你對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是長相,而是她的整體氣度、風韻,這就是骨相?!比~彌解釋道,“一個人如果骨相很美,她的臉也不會很難看?!?p> “跟剛才那案子有什么關系?”徐功亮問道。
“一個身高一米八、手腳纖長的模特,長了一張圓圓的娃娃臉,你會不會覺得很突兀?”葉彌反問。
“如果是米蘭達可兒那樣的,我覺得挺好的啊。”徐光頭顯然想偏了。
“你的愛好這么廣泛,嫂子知道嗎?”葉彌揶揄道,她不打算跟徐光頭解釋太多,以免嚇到他。至于解剖的法醫(yī),人家見多識廣,就錦上添花,讓他再長長見識。
“對了,查一下搬走的租客今天是不是回來過?!比~彌交待完,推開病房的門。
丁浪睡的很沉,監(jiān)測儀器顯示體征一切正常,只是昏睡不醒。
徐功亮打個哈欠,歪在陪護椅上,“在這兒湊合一晚上吧,明天早上法醫(yī)的結果應該出來了,要是有蹊蹺,我們從這兒直接過去會更近?!?p> “也行?!比~彌向護士借來一張?zhí)鹤樱吭陂T口的長椅上休息。
夜已深,醫(yī)院的走廊卻沒有真正安靜,護士在各個病房穿梭,查看病人的體征,記錄在冊,各種儀器滴滴答答的運轉,讓垂死的靈魂困在軀殼內,茍延殘喘。
今天值班的護士二十歲,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凌晨五點,給最后一個病人測完體溫,記錄監(jiān)測儀的數(shù)據(jù),正準備離開,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昏睡二十四小時的病人醒了,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
護士羞澀的笑了笑。
病人叫丁浪,二十歲出頭,是個白凈清秀的小伙子。
丁浪將食指壓在嘴唇上,看一眼睡在陪護床上的人,意思是不要大聲說話,免得把他吵醒了。
護士輕聲笑了。
徐功亮是探長,看似大大咧咧,卻比普通人警覺的多。護士和丁浪的交流靜默無聲,但他還是醒了,手機收到一條短消息,正在口袋里振的歡快。
徐功亮匆忙瞄了一眼,來不及細看,便關切的問道,“醒了?你小子怎么回事?讓你去探案,差點把自己搭進去?!?p> 護士例行檢查結束,見他們有話要聊,識趣的離開。
丁浪望一眼門外還在睡覺的葉彌,壓低聲音道,“徐探長,不要聲張,你快走,越遠越好?!?p> “為什么?”徐功亮只覺后背一寒,睡意全無。
“旅館的東西,不是我們能對付的。N市即將大亂,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倍±嗣嫔n白,手指緊緊抓住被子,似乎很害怕。
“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說清楚?”徐光頭納悶道。
“畫皮鬼?!倍±似D難的吐出三個字,“食人心,披人皮。你每天朝夕相處的人,表面看起來沒什么不同,可骨子里,卻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惡鬼?!?p> 徐光頭聽的寒毛直豎。這些玩意兒不在電影里待著,跑到N市折騰什么?!
“她從禁制中逃了出來,趁亂潛伏在你身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丁浪說完,眼光再度投向門外,“我就是這么被暗算的,幸虧有秘術師的護身符,才死里逃生?!?p> 徐功亮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回頭的時候都快哭了,努力壓低嗓門,“你是說…葉彌,其實根本不是葉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