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的計策取得了成功。黎利命黎銀主抓此事,在交趾全境全面搜查大明錦衣衛(wèi)。
一時間,潛伏在交趾的大明錦衣衛(wèi)不斷有人被抓獲。
陳昱聽說后,松了一口氣。這個背靠大明的錦衣衛(wèi)在交趾可以說是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
陸那縣至諒山府的道路,進展十分順利。
隨著制造混凝土的工匠越來越多,產(chǎn)量也提高很多,修路的速度較開始,提高了一倍多。
張義的傷勢一日好似一日。已經(jīng)可以下地走路了。陳昱對于這名忠心耿耿的屬下十分關心,他隔三差五都會去看看張義。
而張義十分著急要回到陳昱身邊。陳昱勸解道:“張義。你好好養(yǎng)傷。好利索了,再回來也不遲?,F(xiàn)在,縣里都很好,你不要太著急了?!?p> 張義說道:“大人。我這些天待著無事,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你就讓我跟著你吧。如果再待下去,我真能瘋了?!?p> 陳昱安慰道:“我問過大夫了。你現(xiàn)在還不能出去。還得靜養(yǎng)一段時間。身體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虛談。雖然你很年輕,但是一定要將傷徹底養(yǎng)好,否則留下后遺癥,后果不堪設想。安心靜養(yǎng),這是命令?!?p> 張義見陳昱態(tài)度如此堅決,只好同意了。
陳昱帶著詹寧等人離開了。
出了張義的房間,陳昱遇到了黎春。
黎春對陳昱說道:“大人。有個事情和你說一下。這幾日,我接到修路工地的報告,有人偷盜建筑材料。為此,我命霍捕頭率人偵查此事。現(xiàn)在有了眉目。”
“哦?還有這樣的事?仁剛查得怎么樣了?誰干的?”
黎春回道:“初步查明是新安府東潮縣的一伙歹人所為。昨晚布控,當場抓獲六人,逃走了八人。這伙人的身份也是昨夜連夜審訊的結(jié)果?!?p> “東潮縣的歹人跑到咱們陸那縣偷盜建筑材料。聽起來令人匪夷所思。黎典史,此事你怎么看?”
黎春回道:“霍捕頭和我提起此事時,我們研究了一下,這應該就是一起普通的偷盜案。據(jù)罪犯交代,他們是活不下去了,聽說陸那縣正在修路,就趕來偷盜建筑材料了?!?p> “這聽起來合情合理??墒亲屑毾胂?,卻有些說不通。東潮縣位于新安府。就算他們活不下去,可以在本縣,或者新安府的其他縣進行偷盜。為什么要選擇咱們陸那縣呢?
退一步說,就算選擇咱們陸那縣,最佳目標應該是交易場所。那里貨物眾多,商賈云集。無論是偷貨,還是偷錢,都十分容易。
另外,咱們制造的建筑材料,主要是用來修路的。他們偷走賣給誰,誰能用上呀?”
黎春一聽,忙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陳昱說道:“我只是有這個疑問。具體還得問問這幫歹徒。走,咱們?nèi)タ纯??!?p> 黎春陪著陳昱來到了牢房。
霍仁剛正在審訊呢,見陳昱來了,就迎了過來。
陳昱問道:“審得怎么樣了?”
霍仁剛回道:“這幫人就是因為活不下去了。聽說陸那縣修路,就來偷材料來了?!?p> “他們?yōu)槭裁床辉诋數(shù)赝禆|西,而選擇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陸那縣?!?p> “這個我問了,據(jù)他們交代,他們是聽說陸那縣修路投了很多錢后,才決定來陸那縣修路現(xiàn)場偷東西的?!?p> 陳昱沒有再問,而是吩咐霍仁剛將這伙歹人領頭的押上來,他要親自問問。
這伙歹人為首之人名叫杜松。二十多歲,三角眼,一副猥瑣的樣子。
陳昱見了杜松之后,就問道:“你們是聽誰說,陸那縣正在修路呢?”
“我是聽途經(jīng)東潮縣的商人說起的?!?p> “你們在工地都偷什么東西呀?”
“凡是能夠拿走的東西,我們都偷。”
陳昱聽了,笑著問道:“你們偷走材料,確實是個發(fā)家致富的好辦法。我有一事不明。修路所用的材料,不同其他商品,除了修路之外,其他領域用得很少。你們偷回去,怎么處理掉的。下家是誰?”
杜松沒有想到陳昱會有這么一問,愣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們這伙人中,莫剛負責銷贓。具體賣給誰了,我并不清楚?!?p> 陳昱回身問道:“這個莫剛在么?”
霍仁剛回道:“大人。這個莫剛在逃。”
陳昱聽了,笑了笑,這個杜松顯然是推脫。作為帶頭的,連偷到的材料如何銷贓都不知道,這明顯不符合邏輯。
他繼續(xù)問道:“杜松是吧。你的話里漏洞百出,經(jīng)不起推敲。我勸你還是自己乖乖說出來。否則你難免要受到皮肉之苦。何苦呢?”
杜松沒有說話,把頭一歪,整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陳昱十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對霍仁剛說道:“幫我好好招待他?!?p> 說完就走了。
霍仁剛說了之后,說了一句“好嘞”。就組織人開始用刑。
杜松作為好吃懶做之人,只是表面上非常頑強,骨頭并沒有那么硬。
過了不久,就什么都招了。
據(jù)杜松交代,他們這伙人是東潮縣翠頂山落草為寇的山賊。大當家的,名叫陳虎。前些日子,有個自稱叫田亮的人找到山上。給了他們五百兩銀子,作為定金。讓他們破壞陸那縣的修路工作。事成之后,再奉上兩千兩銀子。
陳虎當即就答應了。送走田亮之后,陳虎就安排杜松率領一批兄弟前往陸那縣破壞修路。
陳虎等人來到陸那縣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修路工作干得熱火朝天。
白天無論是采石場、混凝土生產(chǎn)基地,還是修路現(xiàn)場,人員很多,場面十分壯觀,根本無法下手。
于是,杜松決定晚上進行破壞。他們不是講打磨好的石頭推入山崖,就是將制造完成的水泥全部偷走,倒掉。
修路工作耗費的人力物力巨大。連貼身衛(wèi)隊都抽調(diào)參與了,大家勞累了一天,再加上都是空曠之地,晚上的守衛(wèi)工作難免有些疏忽。
修路本身就是一件惠及所有人的事情。在陸那縣,大家都是積極參與修路,根本就沒有人打破壞修路的想法。
這也給了杜松等人可趁之機。
起初大家都忘我的工作,沒有察覺他們的破壞活動,還以為是送到修路現(xiàn)場了呢。
隨著杜松等人破壞力度的增加,大家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這才向縣衙進行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