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憐?我說丫頭啊,怪不得妖怪要吃你的心啊!原來你同情心泛濫?。∪税∩屏际呛檬?,但是要有尺度。善良過頭了就叫缺心眼…”我只說了一句,他竟如此反應強烈,句句懟我。這家人和他有仇不成?
“我說白無常,你是和這家人有仇啊,還是跟我有仇?。课抑徽f了一句,你就這么多遭罪的話!想打架?”我確實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和他頂了起來。
“呦呦,生氣了?嘻嘻,我情緒太激動了。一時沒把控住。勿怪勿怪。那家人不值得同情。罪有應得!”白無常說道。
“罪有應得?他們犯了什么罪?”我好奇的問道。
“這楚家小兩口可不是個東西了。自己仗著老子當官,又摟了點錢,燒包的筋跳骨頭顫的!去年,因為鄰里瑣事,找樓上的小兩口打架。這樓上的男的膽小怕事,讓女人出面??墒莾删湓挷缓?,這不楚家小兩口將樓上小媳婦打了。樓上小媳婦剛有身孕,抱著肚子喊別打我,我懷孕了!可是楚家的小兩口囂張慣了,一點人心都沒有,照著那小媳婦肚子打起來。邊打邊罵說什么懷孕了正好打一雙。小媳婦流產(chǎn)了,報了官,可是被楚家那老不死的給抹平了,愣是沒給人家小媳婦一個公道。那小媳婦一氣之下和他這窩囊男人離了婚。我當時正路過哪里,氣的我發(fā)顫。我真想一桿子把楚家這群披著人身的畜生帶到陰曹受審?!卑谉o常氣氛的說。
“你為什么不這么做?他們這也是背著人命債。那流產(chǎn)的嬰靈怎么沒告到地府申冤?”我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你以為所有的嬰靈都像那三姐妹如此幸運?我也很想除惡,我召喚來土地,想帶著他們的卷宗一起下去??墒窃诔勤蛱幍弥易嫦仍幸晃簧迫耍瑥V行善事,福德深厚。因此留有余慶于子孫后代,他們才得以猖狂,全賴祖上福德未盡!因果報應,他家傷人一命,必然自損一子?!笨此f的悲憤萬分,原來他不是表面那種玩世不恭,冷血無情。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可是我卻聽的感慨萬分,義憤填膺的說道:“這鬼差我一定要做。我要為正義出把力!”我信誓旦旦的說著看向帝君。也不知道這家伙半天不吱聲在想什么。
“你從今往后不用上朝會了!沒事也別往地府去了。我給你找個師父,你留在陽間好好學藝吧!”他淡淡的說道。我是被罷免了嗎?誤會不是解開了嗎,這小氣的毛病怎么一點不見改?。∥依钪?,表示不高興。
“但是,陽間監(jiān)察使的工作你還是要做的。按照你腦海中的大陰律法章程行事即可,無需匯報,可先斬后奏。另外,失魂與落魄會守著你,隨時聽你差遣。有事也可以讓他們給我傳信。你先休息,等你好起來,我便帶你拜師學藝?!甭犞@話不像是要罷黜我,更像因公負傷的將士得到特殊照顧。
“好吧!”我心中暗暗竊喜不用下地府了。
“對了,聽守門侍衛(wèi)說你當時要上廁所,魂魄之體是不會排泄的,你可感覺魂魄哪里有不適?”我只是想逃跑的借口罷了,他們信也就信了,你還信?
“沒,沒有不舒服!”我尷尬癥又犯了。
“魂魄乃是精氣神匯聚而成,不能有一絲損傷,如果有排泄感那就是衰相,必須診治,不然會魂飛魄散。還是小心為妙,我會派鬼醫(yī)來為你診治!”他這是怎么了?故意拿我的茬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真的不用,你看我好的很!”我忍著疼痛故意動了動身體向他示意我很好。因為我明明就沒事,只是撒了個謊而已。他真揪著不放呢!
“帝君,依我看,您是白擔心一場。你看這丫頭不是好的很嘛?八成當時為了逃跑編的謊話吧了”知我者白無常也。我害羞的點點頭,表示贊同。
“明天拜師學藝!”帝君轉(zhuǎn)身不見了。哎!不是說等我好了嘛?怎么又改明天了?真是個善變的家伙。
翌日,剛?cè)胍梗冶惚坏劬龓ё吡?。他帶著我飛了好久,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山巔。我站在山巔上俯視著山下的美景,云霧繚繞,奇松怪柏,山澗還有傾瀉而下的小溪,時不時傳來仙鶴的叫聲。這簡直是仙境啊。這里景色和陰間不同,陽間到處高樓大廈電線桿,更不會有這景色。這會是哪里?
只見帝君對著一棵古松下的石頭輕輕的拍了三下,頓時一座小院憑空出現(xiàn)。
哇!好神奇?。∵@房子建的真神奇,可以憑空出現(xiàn)。若是在陽間有這么一個房子,就不會為房子產(chǎn)權(quán)問題擔憂,更不會因非法占地而被拆違建。想住多久住多久,想建哪里建哪里。我還在幻想中,便被帝君拉了進去。
這小院建的古香古色,走進院子迎面撲來花草的香氣。帝君告訴我這都是極其珍貴的藥草卉木。陰陽兩界是沒有的。
咦,陰陽兩界沒有,那這是哪里?還沒等我開口問,便帝君拽著進入花廳。只見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正在自己與自己下圍棋。見我們進來,他示意兩個小童子下去后說道:“你還是來了!”
帝君回道:“我來了!”
“這數(shù)百年來我一直在研究如何解了你這局,如今你來了也算了我這個心愿。咱倆將這盤沒下完的棋下完如何?”老者不招呼我們坐下,也不抬頭看人,低著頭看著期盼自顧自的說著!
“這盤棋終究是要解的,但不是現(xiàn)在。我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帝君道。
老者終于抬起頭來,有點失落的注視著帝君:“什么不情之請?”
“就是她!”帝君將我推至老者面前用懇切的眼神望著老者說道“希望九爺可以庇護于她!”
“庇護?你堂堂一個皇子尚且庇護不了,我一個狐族隱士無權(quán)無職能做什么?”老者自嘲的說道。
原來這老頭是只狐貍。他雖鶴發(fā)童顏,但說話聲音明明就是一個青壯年,難道說他天生就是須發(fā)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