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森精靈一族的族長,蒂爾瓦娜站在圣樹‘銀月花冠’的舊址前,同森精靈一族的所有人一同看著樹去地空的圣地,呆滯與愕然攀附上了她那張稚嫩到完全就是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的臉。
樹呢?樹去哪兒了?
要知道昨天她臨走時,那粗壯得猶如擎天之柱般,任由時光荏苒也巍然不動的圣樹,可還完好的屹立在她面前!
“樹呢?”面對僅剩下一個數(shù)十米深的土坑,和一大片好似被什么東西翻犁過的地皮,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到是什么力量能讓一棵近百米高的大樹悄無聲息的一夜消失的蒂爾瓦娜只得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幾名,負責看守圣地的森精靈禁地守衛(wèi)。
而面對她頭來的這道充滿質(zhì)問的目光,幾名負責守衛(wèi)禁地,看守圣樹的森精靈守衛(wèi),卻是在自己族長的凝視下,統(tǒng)一而默契的集體撇過了臉。
“樹呢?”見被自己凝視的圣地守衛(wèi)無人能回答自己的提問,小小的精靈族族長又將自己的視線移向了身側(cè)的另一邊,而她的目光這一次更是直指昨日負責守夜的境地守衛(wèi)們的頭領(lǐng)。
一位從現(xiàn)代人的審美觀來看,長得不可謂不是俊美陰柔的男性精靈。
這名禁地守衛(wèi)的頭領(lǐng)在面對自己族長的質(zhì)問的這時,也跟著之前被自己族長詢問的那幾名禁地守衛(wèi)一樣,低著頭,不敢去看自己族長這投向自己的視線。
不過由于其是這次精靈圣樹銀月花冠失蹤案件的主要責任人的關(guān)系,所以在沒權(quán)利緘默的情況下,他也只好在眼神躲閃間,吞吞吐吐的對自己族長大人的質(zhì)問做出了必要,但卻沒有多少線索可言的回答。
“昨...昨天還在...”
“我知道昨天還在,可圣樹今天去哪兒了?”
“這個...這個...”
“說?。 ?p> “對!對不起族長大人!是屬下失職!圣樹,什么時候失蹤的,失蹤到哪里去了,關(guān)于這些,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昨...昨晚上執(zhí)勤的時候...我站著站著就覺著困得睜不開眼...當...當我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就看見...”
“看見了什么!?”
“看見禁地里已經(jīng)沒有了圣樹的蹤影...還看見...還看見叫醒了我們的...族長大人您...您的臉...”
“你怎么不去死??!”面對這種回答,就是平時脾氣很好,好到幾百年來都未曾有人見其生過哪怕一次氣的森精靈族長蒂爾瓦娜也不由在被氣得一陣牙癢癢的同時,抬起了她的小短腿直接給了正跪在她面前的禁地守衛(wèi)的頭領(lǐng)那張俊秀的臉龐一記用力的正蹬!
但由于個頭太矮,加之腿抬得太高的關(guān)系,一腳揣在了對方臉上的同時,她自己也因穩(wěn)不住身形而倒退著跌坐于地面。
幾名森精靈一族的族人在看到自己族長在踹了禁地護衛(wèi)頭領(lǐng)一腳自己卻因此而摔倒后,趕忙便上前七手八腳的對自家這位小個子的族長伸手進行攙扶。
其中不乏有森精靈一族最強大的戰(zhàn)士荷利米揚,這位在整個森精靈一族最受歡迎的帥哥此時正手杵一根木棍,看上去似乎是因為前日那幾名毛人向他發(fā)動的攻擊傷到了他的一條左腿。
不過看他這精神頭,除了最近這段傷沒好的時日里他走路時會有些跛以外,其他方面到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就是了。
“族長,您覺著,會不會是他們做的?”在一瘸一拐的跟著眾人一同上前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自家族長蒂爾瓦娜大人以后,像是吹耳旁風一般,這位森精靈族的瘸子帥哥一臉陰郁的將自己的嘴湊到了蒂爾瓦娜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他們?”聽到荷利米揚的這話,蒂爾瓦娜那一臉憤然的臉上旋即也不由出現(xiàn)了幾分疑惑之色。“你是說前日被瑪姬爾帶來我們部落的那幾名毛人?”
“是的?!焙衫讚P肯定的回道。
“‘銀月花冠’是我們森精靈一族信仰了數(shù)百年的圣樹,也是我們森精靈一族的先祖,這幾百年來從未有族人將主意打到‘銀月花冠’之上,更沒有族人有能力在不被我們?nèi)灏l(fā)現(xiàn)的情況下,用一晚上的時間就能偷偷將‘銀月花冠’偷走。
所以要說有能力偷走‘銀月花冠’的話,也只有前日被瑪姬爾帶來我們營地的那幾個,擁有連天上的云彩也能轟散的可怕力量的外族人了!”
“可你認為他們有偷走圣樹的理由么?”蒂爾瓦娜繼續(xù)問道。
“怎么沒有?銀月花冠的花朵有著治愈一切傷痛的能力,這是我們森精靈一族每一個族人都知道的事情。
或許那幾名毛人在此前來到我們森精靈一族的營地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森精靈一族的圣樹有治愈傷痛的能力,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知曉圣樹的存在。
但既然是瑪姬爾帶他們來的,那么保不準,是瑪姬爾向他們說漏了嘴,讓他們知曉了圣樹的存在,知曉了圣樹有著治愈傷痛的能力也說不一定?!?p> 疑問之色慢慢退去,蒂爾瓦娜的臉上換上了一副沉吟的表情。
是呢,荷利米揚這時說的的確沒錯,哪怕她這個族長現(xiàn)在能聽得出,這小子是在對前日他被那幾名毛人給用那種,連天上的云朵也能轟散的,所謂的魔法給擊敗而在耿耿于懷。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這話,的確存在著讓人難以辯駁的道理來著。
族人們沒有偷盜圣樹的理由,就算有,也不可能做到在一夜之間就把一棵近百米高的大樹不聲不響的弄走。
更何況,禁地守衛(wèi)們這一夜的沉睡也絕對是有人在暗中下手。
身為族長,蒂爾瓦娜了解自己的每一個族人,也清楚自己森精靈部族中每一個族人的能力與個性。
在一晚上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就能連根弄走一棵百米高的大樹的這種,單單從能力上就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森精靈部族中每一個族人的能力范疇的情況下。
她蒂爾瓦娜,的確沒有任何不去懷疑那幾個自稱天神李沫的信使的外族人的理由...
“...那幾個外族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著馬蒂瑪拉和瑪姬爾她們?nèi)フ{(diào)查襲擊卡蘭多的那只巨型血牙獸去了,不管圣樹是不是被他們弄走的,等他們跟著瑪姬爾還有馬蒂瑪拉回來以后,想辦法先給我把他們給控制住。
他們那能轟散天上云彩的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似乎是來源于他們手中一直隨身攜帶的樹枝。
荷利米揚,到時候你帶人,記得從他們手持的那幾根,擁有神秘力量的樹枝上下手。”
“是!族長大人!我向您保證,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再在您和我們森精靈一族的族人們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