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跌落,以她的機敏和身手當然是不會再出事的,而她手中的人又被她死死地揪扯到那些樹枝茂盛一些的位置上。
這就減輕了落下來的力道,又在一些樹枝上左掛一下又掛一下的,如果他事前沒有受傷的話,應該是能夠活下來,只是她抓到他時,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落地后,等她活動了一下筋骨,去看那個人時,果然如心中猜測,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兒,要不然,她小小的手腕怎么可能拽住他。
穿的是男孩的衣裝,散開的頭發(fā)蓋住了臉,她把臉上的頭發(fā)撥弄到一邊去,看清楚,就是個男孩兒,那張臉,等到最大一些,一定是個妖孽一般的存在。
隨后她就嘲笑了自己,三十歲的她,竟然會去注意一個十幾歲孩子的臉,真是有點兒老牛褻瀆嫩草的無恥。
心思收回來,她又查看了男孩兒身上的傷,是在腿上,肉都翻了出來,血流不止,昏厥也有這個關系。
蕭云雖小,但她是個成年人的意志,拼盡所有力氣,把他挪到了不遠處她一直棲身的洞穴里。
撕下他身上的衣服,擦干凈血跡,把止血藥草搗碎敷在傷口,沒一會兒后,就止住了血。
傷口不在要命處,只要血止住了,不要發(fā)燒,命也就保住了,等他醒來后,問清楚他是誰,等她出去后找來他的家人來救他。
她守了他一夜。
而他竟然沒有發(fā)燒,在后半夜時呼吸也都均勻起來,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那點傷口,養(yǎng)上幾天也就愈合了。
她很是高興地在天微微亮時,連忙出去給他捉魚,順便再打一些野果來,等她出去找人來,少說也得三四天時間,他得有吃的才行。
等到她帶著小魚兒和野果返回來時,洞穴里的小男孩兒卻不見了。
草鋪上放著一塊手帕,像是里面包著東西,她伸手拿起來,走出洞穴,展開手帕,里面是一塊白玉玉佩,和一個火折子,玉佩上面還拴著一根細細的紅繩兒,顯然是貼身戴著的。
不過玉質(zhì)很普通,但凡有點兒家底的人家都能買得起。
她想了想,就把玉佩戴在了脖頸上,塞回到衣裳里。
又看了看火折子,這可是好東西,兩個多月來,她體驗了一把原始人鉆木取火的生活。
現(xiàn)代里,即便是訓練叢林生存時,身上也還是帶著打火機的,鉆木取火不過是學習的內(nèi)容而已。
收起火折子,她開始琢磨小男孩兒去了哪里?又為什么離開?
他留下玉佩顯然是等著有朝一日,若是有人拿著玉佩去找他,他會認賬,然后報恩。既如此,為何要偷偷離開,還是在他才剛蘇醒、傷口還處在兇險的狀況下?
他在害怕嗎?
他腿上的傷顯然是被他人所傷,難道也和原主一樣,也是被人謀害的?
所以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救命之人。
她先在附近找了找,可卻沒有找到人。
抬頭望了眼崖頂。
攀崖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也會,可他腿上有傷,又剛醒過來,身上哪里來的力氣去攀爬,哪怕是借助那些枝枝蔓蔓,也是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的。
剩下的就是這條窄窄的路,盡管窄窄的,倒也有七八十米寬,樹木茂盛,草藥茂盛,一個小男孩兒,躲躲藏藏地走,倒也是能避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