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陽道:“周青,他想殺我你沒看見嗎?他這是犯罪!你還想跟法律對(duì)著干不成?”周青嗤笑道:“你栗陽還知道‘法律’兩個(gè)字怎么寫呢?他想殺你?誰看見了?我沒看見啊。”
栗陽氣急敗壞地道:“他手里有刀!這就是證據(jù)!”周青看了一眼陸白手中的短刀,說道:“這刀就是把普通的水果刀,誰知道他是不是帶來幫你切水果的?再說了,你說他想殺你,傷著你了嗎?”
栗陽一低頭,看到地上的血跡,說道:“血!都流血了你還能說他沒有行兇?”周青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原來周青在阻攔陸白時(shí),被陸白手中的刀誤傷了。
周青說道:“這是我的血!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的!”栗陽怒極:“周青你給我讓開!他可是殺人犯!我今天必須收拾他!”
周青上前一步,逼視栗陽道:“如果我不讓開呢?”栗陽陰著臉道:“周青,不要逼我!”周青說道:“栗陽,想想栗書記,你不想跟我撕破臉吧?”
栗陽還想說什么,一旁的陸白忽然對(duì)周青道:“栗陽派了人在街對(duì)面偷拍你!”周青趕忙朝窗外望去,見一個(gè)人影鬼鬼祟祟地一閃而過。
周青給了祝書圓一個(gè)眼神,祝書圓隨即會(huì)意,帶了幾名保鏢出門去了。
栗陽的陰謀被陸白揭穿,又羞又怒,甩下一句:“給我等著瞧!”便帶著手下?lián)P長(zhǎng)而去。
栗陽走后,周青看了一眼陸白,又看了一眼那落地窗,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對(duì)陸白道:“你跟我走!”
陸白木木地跟在周青身后,上了她的車。陸白看了一眼周青手上的傷口,眼中忽然涌出淚來。陸白這些年很少落淚,特別是從沒在人前哭過。這一下倒把周青嚇壞了:“怎么了?你也受傷了?”
陸白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周青手上的傷口。周青哭笑不得:“是我受傷了,你哭什么?”
陸白說道:“你的手……趕緊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吧?!敝芮嗄眉埥砗?jiǎn)單蓋住傷口,說道:“不妨事?!标懓走€要說什么,周青卻將頭別向一旁,雙眼盯著窗外,再不發(fā)一言。
到得周青家,于姨一見周青的手在流血,嚇了一跳,趕忙找出醫(yī)藥箱為周青包扎傷口。
傷口包好后,周青問陸白:“你瘋了?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栗陽是什么人?今天若非我在場(chǎng),甭管你是不是傷到他,你都別想活了。”
陸白點(diǎn)頭道:“我知道。我……本身也沒想活?!薄盀槭裁??!”周青大驚:“你的身體不是恢復(fù)得挺好的嗎?為什么突然要尋短見?”
陸白沉默了許久,終于說道:“我……我什么也做不好。過去這些年,有一個(gè)信念一直支撐著我活下去,那就是能見到你,親口跟你說聲對(duì)不起??赡翘臁腋阏f了對(duì)不起,我才明白,其實(shí)道歉沒有任何意義,我已經(jīng)傷害了你。而且……而且我還讓我最愛的人流了淚?!敝芮嘤质且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