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烏烏相繼挑選了手鐲和腰帶,那店小二天天瞧著這些東西,自然是眼睛很毒的,她一眼便能看出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尷尬地站在一邊的慕安逸的才尺寸。
她還沒見過這妻主帶著小郎君來,卻給別人買禮物的。
“安逸你瞧,這個腰帶給慕安樂是不是很合適?還有這個手鐲,正好給慕安寧呢!”秦烏烏在一邊挑得起勁,一個勁兒喚著慕安逸。
可是不知道為何,這慕安逸來到這首飾店里,就總覺得渾身不自在,那模樣,仿佛是生怕碰壞了哪樣亮晶晶的東西,會被店家追著索賠一般。
秦烏烏見慕安逸十分拘束,還以為他只怕是長久不出門,這會兒又認生了,便也不勉強他,自己一個人挑挑選選了許久。
甚至于還在那香粉胭脂處揀選了許久。
慕安逸看不過去,這才湊過來問道:“妻主,這些是在不必買,這些香粉一類的東西,我們兄弟幾個用不上?!?p> 秦烏烏卻笑而不語,只管付賬,店小二笑得合不攏嘴,今天運氣太好了,遇到個大方的主。
“安逸,你別擔心,這些香粉是我為春風樓的幾個小郎君準備的。”秦烏烏微笑著開口道。
誰知道慕安逸聞言,不但沒有緩解他的心緒,甚至于一張臉明顯黑了下來。
秦烏烏也明顯能感覺到慕安逸又不高興了。
可她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大姨夫?
初此之外,秦烏烏再也想不到讓慕安逸如此煩躁的原因了。
“安逸,你為什么要生氣?
“沒有?!?p> “可你明明就是生氣了?!?p> “或許是太陽太大了,讓人心情不好。”慕安逸紅著臉胡亂找了個理由。
“哦~”秦烏烏一副終于懂了的模樣。
果然是大姨夫嗎?這大沅朝的男人可真可憐。
既然給春風樓的小郎君們的禮物都備好了,自然是要去一趟春風樓的。
秦烏烏在前面走著。
慕安逸在后面低著頭,略帶著些不情愿地跟著。
老鴇對于秦烏烏的到來有些詫異,不過終究還是歡迎的,白天這春風樓的客人并不多,秦烏烏來,就當是來喝喝茶了。
總歸她去慣了梅郎的屋里,倒也不客氣,徑直坐了下來。
秦烏烏單刀直入,把送給老鴇和姑娘們的香粉都拿了出來,不管禮物的輕重,總歸是能哄得小郎君們一笑的。
不一會兒,熟人便都聚在了這屋子里,連竹郎和蘭郎都來了。
秦烏烏都覺得有些奇怪,這春風樓的頭牌都是這么閑的嗎?
一眾人聊得開心,只是秦烏烏卻察覺到慕安逸的臉色似乎越來越難看了,她不禁有些擔心。
這大沅朝的男子來了大姨夫也是會不舒服的嗎?
秦烏烏便也沒有心情玩笑了,想著還是早點吧正事兒辦完了,讓慕安逸回去休息。
于是她拉過老鴇,鄭重其事地奉上了她投其所好拿銀票兌成的白花花沉甸甸的銀子。
“秦大娘子這是什么意思?”老鴇有些驚訝。
“這段時間以來,多謝您對藍兒和珠兒的照顧,我今天,是來領他們回去的。”秦烏烏抬起頭來,笑得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