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慕安逸帶著些憤怒的聲音從門縫傳來。
秦烏烏心中一驚,為什么他們說自己死了?
原本還想趕緊沖進(jìn)人群中的秦烏烏的腳步卻遲疑了,她想看看眼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秦大娘子早就被山火燒死了!你們這群寡夫,就不要在做無畏掙扎了!”柳青青高聲吼道。
此時的他早已經(jīng)沒有點男兒的矜持,滿臉都是得逞的邪笑,看起來十分陰森。
秦烏烏聞言,眉毛一挑,他是怎么知道后山起了火,有怎么神機妙算到自己被火燒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妻主是死是活,你一個男人說了不算?!币坏狼謇涞穆曇魝鱽?,秦烏烏一聽便知道,這必定是二郎慕安心,隔著人群她都能感受到那聲音里的冰渣子一般。
這話雖然難聽,倒也不錯。
“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家妻主被大火給燒死了,這還有假?”柳青青橫眉豎目,像是要吃人一般,跟著他的幾個小郎君見狀,都忍不住離他遠(yuǎn)了些,心想若是家中妻主看到他這扶模樣,只怕是要休了他的。
“這就奇了怪了,后山起火,你一個足不出戶的男人是怎么知道的,還那么巧就還看到了我家妻主被火燒死,莫非,這火便是你放的?”說話的人聲音里滿是戲謔,即便只是聽到聲音,似乎都能看到他那嘲諷的表情。
能說這話的,除了五郎慕安寧還有誰?
他明明是最小的一個,偏偏像是最冷靜一般,一句話便能說到點子上。
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秦烏烏,她的拳頭漸漸捏緊。
“哪來那么多廢話?總歸秦大娘子已死,你們幾個男人便是寡夫,寡夫人人可欺,還不如跟我去的好……”柳青青一臉鄙夷地說道。
“是啊,你們還是識相點跟我們走吧,說不定我家妻主心情好,會給你們選幾個好些的營帳……”跟著柳青青的兩個男子奸笑道。
秦烏烏聽到這里,只覺得有些搞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為什么如果自己這個妻主死了,這慕家?guī)仔值芫偷寐犈匀说臄[布了。
他們五大三粗的五個男人,難道還能活不下去?
而圍在門口的那些男子卻都已經(jīng)捂著嘴議論了起來。
“這柳二郎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家那個妻主看上了慕家這幾個?”
“哪兒能啊,誰不知道慕家兄弟是出了名的又壯又丑,不打扮,還不裹腳,哪家妻主能看得上呀!你看柳家?guī)仔值芨鱾€柔情似水,就能知道他家妻主必定是個正常女人?!?p> 秦烏烏無意間聽到這句,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里的人是什么審美觀?。烤谷徽f慕家這幾個丑?要柳青青那種才叫好看?
難道自己的眼睛瞎了嗎?
不過這邊的討論還在繼續(xù)。
“既然她不喜歡她干嘛要來找麻煩?”
“你傻啊,你沒聽到柳二郎說的營帳嗎?那是要把他們帶到軍營里去……”那男人說到這兒,似乎是覺得實在是不雅,便說不出口了。
旁邊的男人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趕緊用手帕捂住了嘴。
秦烏烏聽到這兒卻是一臉迷茫,到軍營里去,參軍嗎?
“且不說我家妻主沒死,即便她真的死了,我們兄弟幾個殉葬便是,輪不到你們柳家的指手畫腳!”三郎慕安然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