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陽不知道紅衣女子是怎么從血棺里出來的,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多虧了她,他們爺孫倆才能活著從那里出來。
這幾日的勞累,加上在那鬼村被鬼物的陰寒之氣入體,回到家的秦重陽就病了。
躺在床上,秦重陽和秦臻講起當(dāng)年的事情,并把床底下的黑色木盒交給秦臻,那里面封存著打開血棺銅鎖的鑰匙。
秦重陽的病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見好轉(zhuǎn),在這期間秦臻還是沒有打探到父母的消息,看來一時半會是無法找到他們了。
離開學(xué)還有兩天,陸續(xù)有一些外地的同學(xué)開始返校。趙莉在昨天打來電話說搭明天的動車來云城,問秦臻有沒有時間去車站接她,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秦臻欣然答應(yīng)。
這天下午閑來沒事的秦臻坐在房里研習(xí)《符箓摘抄》,沒多久就接到以前同學(xué)兼舍友李強(qiáng)的電話,說是要帶自己的表弟和他同學(xué)來白街找他。
估計(jì)李強(qiáng)搭乘的車差不多到了,秦臻才出門來到路口等待。
白街地處云城北郊,云城理工在東郊,兩地隔著十幾公里,所以秦臻一般都在學(xué)校寄宿。
平時大大咧咧的李強(qiáng)此時站在秦臻面前,沒有了以往的耿直,顯得有些拘謹(jǐn),在他身后站著神情緊張的兩個男生。
這兩人秦臻以前見過,是李強(qiáng)的表弟郭亮和他的舍友何濤。
從鬼村回來后秦臻就從師父那里要來開眼的神通,此時一見到那兩個男生就看出異樣,淡淡的陰氣匯聚在兩人額頭,顯然他們是遇到了什么臟東西。
沒有點(diǎn)破,秦臻熱情的把他們帶到自己家,“你怎么會突然想來這里看我?”
猶豫了一會李強(qiáng)才開口,“我就是帶他們來買些香燭紙錢,不知道怎么選,正好你家有賣就過來了。”
看李強(qiáng)吞吞吐吐的樣子秦臻就知道他沒說實(shí)話,“你沒事買那些東西做什么?”
李強(qiáng)低著頭不知如何開口,最后憋不住了才說出口,“臻子,實(shí)話告訴你,我表弟好像撞邪了?!?p> 臻子,秦臻嘴角抽搐,再次聽到李強(qiáng)對自己的稱呼秦臻不禁想起躲在衣柜的活偶。
你這樣叫就不怕半夜我從屏幕里爬出來跟你打招呼嗎?
假裝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經(jīng)過嗎?”
李強(qiáng)嘴巴張了張,不知從何說起,最后還是他身后的郭亮開口。
原來郭亮和何濤兩天前就到了學(xué)校,白天兩人四處游玩,晚上就躲在宿舍里開黑。
因?yàn)檫€沒到返校高峰,宿舍樓里的同學(xué)不多,估計(jì)是游戲玩久了太無聊,昨晚郭亮提議玩筆仙游戲。
以何濤的性格本來是不想玩的,但最后還是耐不住郭亮的慫恿。
一開始都好好的,但玩到一半何濤就不玩了。問題就出在這里,玩筆仙游戲要有頭有尾,何濤玩到一半撒手不玩無疑壞了規(guī)矩。
而這游戲至少要兩個人配合才可以,缺少了何濤,郭亮一個人也玩不下去,更別說送走筆仙。
后來兩人接著玩擼啊擼,就把這事忘了。
游戲開始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兩人當(dāng)時正搶著補(bǔ)兵沒空去開門,便喊道:“誰???等一下,現(xiàn)在沒空?!?p> 敲門聲頓了一下便又再次響起。
實(shí)在不耐煩的郭亮抱怨著起來開門,何濤繼續(xù)在游戲里奮斗。
郭亮打開門,昏暗的走廊里連人影都沒有,“哪個小兔崽子玩你郭爺。”
“咋了?”依然奮斗在一線的何濤問道。
郭亮撇撇嘴,“外面連個人影也沒有,也不知道是誰那么手欠?!?p> 何濤不以為意,“管他的,你快點(diǎn),我下路快被打穿了?!?p> “這就來?!眱扇死^續(xù)在游戲里鏖戰(zhàn)。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見何濤看向自己,郭亮趕緊開口,“這次該你去了?!?p> 何濤打開門,外面依然空空如也。
“誰???顯得蛋疼了吧?!焙螡R罵咧咧的回到電腦前。
郭亮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又是沒人。
再響,沒人。再響,沒人。如此幾次,兩人都感覺到不對勁。
這次兩人沒再玩游戲,站在門后等待敲門聲響起。
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敲門聲,“看來那人是走了?!?p> “咚咚咚”
兩人剛轉(zhuǎn)身,敲門聲再次響起。
經(jīng)常運(yùn)動的何濤眼疾手快,轉(zhuǎn)身打開房門,門外依然空空如也。
提前返校的多是分隔兩地的情侶,此時都跑去小別勝新婚了,像他們這種早早回來打游戲的單身狗僅此一家。
看著黑漆漆的樓道,兩人一個激靈,感覺身子涼颼颼的。
關(guān)緊房門,兩人游戲都不打了,直接就要上床睡覺。
郭亮突然一聲尖叫,指著放在一旁還沒收拾的筆仙游戲道具,“你快看?!?p> 何濤此時也有些緊張,順著郭亮的手指看去,那壓在碗碟下面的紙上不知何時寫著四個字“來陪我玩”。
多年的室友,誰的字跡長啥樣大家都不陌生,但這四個字明顯不是他們兩人寫的。
恐懼開始蔓延,這時敲門聲再次想起。
兩人就這樣一夜沒睡,熬到了天亮,趕緊跑出宿舍,最后沒辦法便想到了燒些紙錢讓那東西趕緊離開。
“你們才真的是閑的有夠蛋疼的。”敲擊著額頭,秦臻對這兩個人實(shí)在是無語。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duì)友。你們這樣作死真的好嗎?
郭亮嘟囔了一句,“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補(bǔ)救。”
“這樣吧,我今晚陪你們回去。”見死不救秦臻實(shí)在是做不出來,而且這兩人中還有一個是自己室友的表弟。
李強(qiáng)有些擔(dān)憂,道:“這樣可以嗎?要不我們還是報(bào)警吧?!?p> 秦臻沒好氣的看了李強(qiáng)一眼,他知道對方是不想拉他下水,“現(xiàn)在連情況都沒弄清楚,報(bào)警你要怎么說?”
“要不我們請你爺爺出馬?”李強(qiáng)知道秦臻的爺爺是當(dāng)?shù)赜忻撵`媒。
“我爺爺病了,就這么定了,你們先坐一會,我去收拾收拾,待會和你們一起走。”
郭亮看著秦臻離去的背影,“表哥,我們這樣會不會連累秦哥。”
李強(qiáng)悶悶道:“臻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爛好人一個,我本是不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