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回到自己的殿院,再快步回到房間,往日回來時總喜留戀的那塊他提筆的殿匾我都不敢再看
風(fēng)花雪月
他說
我是這人間
最后一場清雪
需有風(fēng)花相促皓月為伴
……
可飄落的清雪,終會變成地上的一塊冰疙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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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走得很急也很平靜,就像平常我大大方方溜出山莊喝酒遛鳥一般,連包袱都沒帶。
除了那把一直別在我腰間的烈月刃,我終是沒能舍下。
...
東方七:“所以,你就這樣走了?你們家老大,就讓你這樣走了?”
我端起酒盞,惆悵地看著憑欄外的熱鬧大街,嘆了口氣:“要不,你去問問他?”一飲而盡,嘴都沒咂吧一下。
此處是蒼冽山莊外莊,這個喝酒的地兒是天機樓,整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利場,是我眼前這個妞兒東方七的地盤,她是我唯一最交心的好友,相愛相殺是我們的日常。
不過我們能做朋友并非是志趣相合
而是臭味相投
簡而言之就是三要素
都不是好惹的主,省油的燈,好聞的屁
咳,最后一點其實也沒有那么準確,主要是都挺能裝。
在這個地界,東方七作為天機樓的主人,是什么樣的角色不用多說,可她本人卻是天天裝著可愛懵懂,欺騙“無知少年”,啊不,是無知的不知是少年還是老年的未知心機boy。
她呢……
成小小在雅閣上看著熱鬧的大街,一下下輕緩地敲著酒杯,迷朦著醉眼思緒不斷拉扯,回憶……
她是什么樣的?
是什么樣的呢。
在人前,她最聽大哥的話了。她天真無邪,也肆意張揚,溫柔也豪邁,單純又狡黠。
是所有人眼中最討喜的姑娘,所有人都照顧她,喜歡她,幫助她,從來沒有不順心過。雖然這些大部分都是承了蒼冽山莊那個在這江湖上最有威儀的男人的臉面。
他寵愛她,像哥哥卻又更親近。他們之間沒有特別大的距離,沒有隔閡,她信任,他包容。就是這樣的,一天天的日子,讓成小小變得越來越“膽怯”,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最后一杯烈酒下肚,成小小撐不住那股醉人的睡意,腦袋砸在桌上,雙眼只瞇了一條縫,東方七見慣了,起身出去不叫人打擾。
……
是什么樣的呢……
她陷入了死循環(huán),許久后終于閉上雙眼。熱鬧的大街,一瞬,變成了灼熱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