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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之幽

第十八章 險

初心之幽 喬策瑜QCY 5240 2019-06-26 15:11:24

  被生活逼入死地的王一清走向了極端,竟然挾持了高蕊。還給何帆打來了恐怖的要挾電話,說她要和高蕊同歸于盡。

  何帆報警之后,又給初晞打了電話,初晞連夜趕到A城,給王一清打電話,發(fā)微信,她這么也不回。

  次日凌晨,王一清竟然挾持著高蕊登上了何氏公司的天臺。高蕊被反綁在大樓邊緣,她嚇得不敢睜眼,十幾層樓的高度,摔下去一定粉身碎骨。

  警察在樓下鋪設(shè)好安全氣墊,謹(jǐn)防不測,何帆和初晞與王一清對峙著,王一清一邊用手按著高蕊的肩膀,一邊深情地望著何帆,那眼神迷離而深邃,仿佛這偌大的天臺上,只有她二人而已。

  部分警察也在時刻待命,等到王一清有一絲懈怠的時候,立刻沖上前去,解救人質(zhì)。

  “一清,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初晞一邊勸一邊一點點向前挪。

  “初晞,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還是什么也沒了!”她絕望地咬著嘴唇,“何帆不要我了,鄔行春把我一腳踢開,更可笑的是我的媽媽.......小晞,我什么也沒了!”

  “怎么會?一清。你還有我!還有小葉子。你知道嗎?小葉子考上了重點高中!半個月前我去杏棕村看她,她還問起你呢!不信,你看!”初晞從背包里拿出一張紙,展開來看,畫上的是三個老師和一群孩子們在操場上嬉戲打鬧。

  王一清不禁看紅了眼眶,他們曾經(jīng)年少,那時候的日子多么瀟灑恣意。正當(dāng)路初晞和警察漸漸靠近王一清的時候。高蕊弄掉了嘴上膠布。

  何帆一驚,邊喊:“夢夢!你沒事吧!”

  這句關(guān)心則亂的話語,幾乎刺破了王一清的耳膜,她竟然把高蕊推到了天臺最邊緣,指著警察和初晞:“你們都退后,不然我就和她同歸于盡!”

  何帆似乎被驚恐迷失了心智,朝王一清喊道:“王一清,如果你敢動夢夢一根手指頭,我不會放過你!”

  “何帆你閉嘴!”初晞呵斥道。

  “都別過來!”王一清再一次被激怒,仍是按住高蕊的肩膀,“再過來我就把她推下去!”

  初晞和警察停住了腳步,此時他們之間只有五六米遠(yuǎn)。居然王一清的手機(jī)響了,就趁這個時機(jī),警察何帆初晞一起上前,王一清喪心病狂地將高蕊推了下去,高蕊慌不擇路,抓住了路初晞的手臂,二人直挺挺地向深淵倒去。萬分危急時刻,何帆抓住了高蕊,而王一清在最后一刻拽回了初晞!

  剛剛從死亡線上回來的路初晞,嚇得滿身是汗,趴在地上呼哧帶喘,好久都沒緩過神。

  高蕊和何帆劫后余生一般抱在一起,警察給王一清戴上了手銬,把她拘上了警車。

  電影殺青后,萬事非在家休假,三個月后他就要攜新作去美國參加電影節(jié)走紅毯,對于這一次的入圍,他感到很驚詫,畢竟是處女作,他沒想到能獲此殊榮。

  早上他煮了一杯咖啡,百無聊賴地打開了電視,A城電視臺正在播放新聞。他坐在沙發(fā)上,一邊聽新聞一邊翻手邊的時尚雜志。

  各位觀眾,本市何氏公司發(fā)生了一起挾持人質(zhì)的惡性案件。嫌疑人王一清因感情糾葛,挾持了何氏公司高管之女高蕊。在警方和親友合理營救下,人質(zhì)被成功解救!

  萬事非猛然地抬起頭,正看見當(dāng)時的錄像,他在錄像里看見了初晞。就差一點,初晞就從高樓上摔了下去。他慌亂地拿起手機(jī),播了小晞的手機(jī)號。

  正在派出所錄口供的路初晞,走到安靜的地方,劃開了接聽鍵。

  “小晞,你沒事吧!我剛看到新聞?!?p>  “我沒事兒!”她的心像蜜一樣甜,萬事非沒有完全忘記她。

  “以后這種事情,你能不管嗎?”得知她沒事,事非的怒火油然而生,語氣變得不友善?!澳阒滥闼は氯鯓訂幔磕銜]命的!你知不知道啊傻瓜!”

  “好了,我記住了,下次......”

  “還有下次?”他無奈地說,“你在哪兒?我這就去找你!”

  “不行,我在公安局錄口供呢!你千萬別來,這里人多口雜!一清被拘留了,我得先想辦法把她弄出來,我忙完就去找你。”

  說罷,她便掛斷了電話。

  民警告訴他,王一清涉嫌綁架罪和故意殺人罪,兩罪并罰會很嚴(yán)重!

  “警察先生,一清只是一時糊涂,不是故意殺人??!”她強(qiáng)調(diào)著,“一清在最后關(guān)頭把我;拉了上來,說明她有悔意。再說她才二十六歲,如果她坐了牢,一生就毀了!”

  “路小姐,很抱歉,法不容情。除非報案人不予追究,那這個案子還有回旋的余地!”警察說。

  于是,她就把何帆約了出來,求他放一清一馬。何帆當(dāng)然不會同意,自那日之后,何帆每天都會夢魘,他夢見夢夢被王一清推下萬丈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初晞,你救了夢夢,我很感激你!但我絕不會原諒她!”何帆說起一清的時候咬牙切齒,好像與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怨。

  “一清本性不壞,她只是一時糊涂!”她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能給一清一個機(jī)會?!啊蹦憧矗谧詈笠豢?,不是拉了我一把!高蕊沒什么大礙。我還是希望,念著同學(xué)一場,你能高抬貴手?!?p>  “高抬貴手?”他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我喜歡的是夢夢,她還來無休無止地騷擾我,甚至不惜傷害夢夢?那日,你也在場,多懸啊!要不是我及時拉著夢夢,我就永遠(yuǎn)失去她了!你可以既往不咎,但我不能!王一清就是個心如蛇蝎的女人,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追求她?!?p>  “你知道一清從小生長在什么樣的家庭嗎?”早上一清的媽媽給初晞打電話,把一清的身世告訴了她,現(xiàn)在她要告訴何帆。

  何帆聽了一清的過往,漸漸地紅了眼眶,她乘勝追擊:“她是為了跟你站在同一個高度,才會想成為品行公司的總經(jīng)理,誰知,你那時候,已經(jīng)有了夢夢。前不久,鄔行春又罷免了她,這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努力了那么久,還是一無所有!她這才昏了頭!”

  “可是這也不能成為她胡作非為的理由!”何帆左眼流下一滴淚水,他迅速地抹了去,“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不會在原地等你。就比如你和徐燃,當(dāng)年你和他各自都有婚姻,你愛著他,現(xiàn)在你和他都是自由身,你不是也沒有跟他在一起嗎?當(dāng)年,我給她那么多次機(jī)會,她不懂得珍惜,我承認(rèn),她確實有她的苦衷,可這也不能作為她可以肆無忌憚傷害夢夢的理由??!”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讓你原諒她很勉強(qiáng)!可是一清已經(jīng)一無所有啊,再坐牢十幾二十年,出獄都四五十歲了,你讓她將來怎么辦?”她哀求地說,“

  看在同學(xué)一場的份上,算我求求你,你放了她吧!我保證,我會好好看著她,決不讓她打擾你的生活!”

  誰知何帆扭頭就走,留給她的只是一個決絕的背影。

  自從那次差點從樓上掉下去,路初晞似乎一下子成長了很多。人生無常,何必去做讓自己遺憾終生的違心事兒呢?于是她鬼使神差地坐著地鐵,來到了萬事非的別墅。一想起她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她就想笑,那時候她真滑稽,竟然真的搬來一個陌生男子家里。

  前不久歐陽薇阿姨給她打電話,因為思念孫女,她只好移居美國,又置辦了一處房產(chǎn),好讓孫女周末可以跟她共享天倫之樂。

  她敲開了萬事非家的別墅門,萬事非欣喜地將她拉了進(jìn)去。給她倒了一杯濃濃的玫瑰花茶。

  “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他頓時松了口氣,他的語氣顫抖,仍是心有余悸“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我真的是嚇壞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得了?!?p>  “想來,我也后背發(fā)涼!”她坦然地說,“當(dāng)時我嚇得雙腿發(fā)軟,嘴唇發(fā)紫,可見沒人不怕死!如果一清沒有拉我那一把,我肯定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初晞,答應(yīng)我,不要再以身犯險!”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想你有事兒!”

  她回握住他的手,扯出一個微笑:“都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燃打來了電話,之前初晞問他認(rèn)不認(rèn)識警察局的人,他說要這件事轉(zhuǎn)圜,除非高蕊松口。

  “哦!我明白了,謝謝你,徐燃!”她掛了手機(jī)。

  萬事非一聽到徐燃的名字,心里像炸毛一樣,便問:“你和徐燃,你們最近還好嗎?”

  “我們都挺好的!”她隨意地回答,她被一清的事情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根本沒有深想萬事非問的那句話。

  就在這時候,萬事非忽然吻住了她,把她吻倒在沙發(fā)上。她情難自已地回吻著他。她的吻很霸道,這下萬事非更加不明白了,她明明跟徐燃在交往,為何會?他勒令自己推開了她,初晞也害羞地別過頭去。

  初晞的微信響了,何帆發(fā)來一段微信。

  初晞,夢夢讓我和解,我答應(yīng)放了王一清,我希望她能謹(jǐn)記這次教訓(xùn),重新做人,并且遠(yuǎn)離我和夢夢的生活。

  初晞回道:何帆,我替一清謝謝你!

  回復(fù)完之后,她開心地跳了起來,歡愉地對萬事非說:“事非,你知道嗎?何帆答應(yīng)和解了,一清不用坐牢了。”

  萬事非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那么開心,開心地像個得到了禮物的小孩子。他走到初晞身邊,笑著說:“我也希望你那同學(xué)王一清可以重新做人,這樣才不辜負(fù)你苦心為她!”

  “事非,我請你吃飯吧!”她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jī)搜索著附近的美食。

  “不用了,我一會兒還得去公司開會,商量去電影節(jié)的事宜!”

  初晞沒想到他會拒絕她,便尷尬地收回手機(jī):“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再見!”

  她走了后,他望著空空蕩蕩的門口:“笑傲娛樂圈有什么用,失去了你,這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爸爸說得對,我應(yīng)該拿得起放得下,小晞,我祝福你和徐燃!我也會完成你的心愿,從電影節(jié)回來,我就宣布退出娛樂圈,回到奶奶的公司?!?p>  最近幾個月羅雅和徐燃來往頻繁,漸漸地產(chǎn)生了一種情愫。羅雅對萬事非的思慕之情逐漸降低,而徐燃對初晞也逐漸淡漠。

  只要羅雅一天沒有跟他聯(lián)絡(luò),他便心癢難耐。這天倆人約著出去吃西餐,席間提起了王一清的事情。

  “什么什么?”羅雅驚訝地看著他,“王一清居然挾持人家,還差點害死小晞?”

  “不錯,我也嚇了一跳!”他一邊說,一邊泰然自若地切著滋滋作響的牛排?!叭绻皇峭跻磺謇且话眩効删蛻伊?!”

  “所以,你心疼了?”羅雅問,語氣帶著滿滿的醋意。

  “只是出于老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心!”他聽羅雅這么說,心里有種甜絲絲的感覺。

  “有時候我真佩服初晞,為了別人不惜以身犯險!”她攪動著飲料,“難怪事非哥從最初的討厭她,到如今那么愛她,為了她甚至放棄舊愛年茗茗!以前我不明白,我和她之間差在哪里,事非哥那么厭惡我!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和小晞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忽然朝徐燃一笑,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徐燃,你也死心吧!小晞那個人,我了解,她永遠(yuǎn)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這我明白!”他把切好的牛排給了她,“我和小晞到底是沒有緣分!”

  “呦!”她挑釁他,“這就放棄了?雖然你的情敵甩你十八條街,但你好歹爭取一下嘛?”

  “不爭取了,因為我有了心儀的人?!彼f。

  “是誰?”她連忙問!

  “遠(yuǎn)在天邊,盡在眼前?!闭f罷,他握緊了羅雅的手。

  “我?。俊彼膬?nèi)心十分激蕩,“可我是個壞女人,我穿著小晞的衣服跟你照了一張接吻照,傳給了戚戚......你會喜歡如此壞,如此不擇手段的我嗎?”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徐燃坐到她身邊,摟著她,“做錯了事,就要努力去彌補(bǔ),你我一起找小晞,跟她解釋清楚?!?p>  她靠在徐燃懷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她很高興,在奶奶去世后,她又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

  十年前,二人都是班上的學(xué)霸,自顧自的學(xué)習(xí),做了三年的高中同學(xué),連話都沒說幾句。誰曾想到十年后,這兩個看似無交集的人,卻走到了一起。緣分,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王一清被放出來后,她媽媽給她單獨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她日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連窗簾都不讓拉開。王一清的媽媽非常心疼,女兒變成這樣,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當(dāng)年為了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她嫁給了鄔行春,卻沒想到這些年鄔行春像防賊那樣防著他們母女。

  前幾日她想用自己的存款給女兒買一處房子,遭鄔行春拒絕,還凍結(jié)了她的銀行卡,一個月只給她一萬塊的零花錢。

  鄔行春還理直氣壯地說,這些錢都是鄔家的,你只能給我的兒子們。你要給你的女兒,萬萬不行。

  王一清的媽媽覺得可笑,原來,鄔行春從沒把她們母女當(dāng)成一家人。他說這話的時候,她真想硬氣一回,向他提出離婚。后來一想,不行,她還得指望著這一萬塊錢的零花錢照顧女兒。為了瀕臨崩潰的女兒,她還得忍耐。

  “媽!你說何帆那么恨我,他為什么又放了我?”十天了,王一清終于開口說話,可一開口,就是何帆,“他應(yīng)該讓我把牢底坐穿!”

  “是小晞,她去求何帆放了你!”媽媽抱著眼神空洞的女兒,很欣慰女兒終于跟她說話了。

  “小晞,是我的貴人??!”她抱著媽媽哭泣了起來。

  “孩子,是媽媽對不住你!如果當(dāng)年不貪圖榮華富貴嫁給了鄔行春,你也不會落得今日這個下場?!?p>  “媽!別提那個人!”王一清的情緒忽然失控,雙手抱頭,猛烈地?fù)u著。

  “媽媽再也不提了!”她拍著她的背,“今后,你我二人相依為命!”

  2018年5月,萬事非,左亦成攜電影《刺客》,出席美國電影節(jié),萬事非獲得了影帝,而左亦成也嶄露頭角,一破而紅。

  左亦成的走紅,讓樂想公司始料未及,他們公司的股票一直漲停。

  電影節(jié)閉幕十天后,一則新聞轟炸了整個娛樂圈。

  萬事非在微博官宣,自此退出娛樂圈。

  幾千萬的粉絲,對這個消息紛紛表示震驚!狂在微博上給他留言。

  宇宙之大:非哥,不要走!心碎心碎心碎

  萬事非的小女友:非哥,這個消息比你公布戀情還讓人心碎。

  一顆橙子:哭哭哭,心碎心碎心碎!

  一個小時后,萬事非的經(jīng)紀(jì)公司,樂想影視公司也通過微博證實了這個消息。哎,娛樂圈萬事非時代,就此畫上終點。

  網(wǎng)上因為萬事非引發(fā)了海嘯,萬事非卻和年茗茗在飯店隱蔽的包房內(nèi)享受著美味。年茗茗給他倒上一杯紅酒,問:“你在巔峰退出娛樂圈,不覺得可惜嗎?”

  “有什么可惜!電視劇和電影我都獲得了最佳男主角,我非常滿足?!彼嫔胶偷?fù)u著紅酒與她碰了一杯。

  她喝了一口苦澀的紅酒,放下酒杯:“你是因為路初晞才退出娛樂圈的?”

  “也不全是?!彼谷幌喔?,“奶奶年逾八十,我爸爸一個人顧不了兩家公司,我得承擔(dān)起我的責(zé)任,回去幫助他們!”

喬策瑜QCY

我們都有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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