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國藥業(yè)大廈的一間寬敞的辦公間里,正站著八個神色各異的男女,陸瑾站在對面。
“陸總,八人都到齊了。”八人中為首的一個身形沉穩(wěn)的男人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軍旅感覺。
陸瑾點了點頭:“好,麻煩周大哥了?!?p> 被稱為周大哥的沉穩(wěn)男人點了點頭,退回了八人隊伍中。
“相信周大哥已經跟大家講明白了召集大家來的目的?!标戣獟咭暳艘谎郯巳?,隨后點開了房間里的播放器。
一條條新聞在播放器上劃過,這些新聞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關于特殊植物的報道。
“這次行動的目標,在黃山?!标戣_口說道。
“具體資料已經下發(fā)給周大哥,之后的任務安排由周大哥負責?!?p> 陸瑾雙手撐著桌子,看著辦公室里的八人說道:“還有什么問題?”
辦公室里的八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看著八人的樣子,陸瑾甚至懷疑這幾人有沒有聽她說話。
念頭在心頭轉過,陸瑾面色不變,點了點頭說道:“合作愉快?!?p> 說完朝著周大哥點了點頭,朝著辦公室外走去,路上穿過站在房間內的八人。
八人或抱臂,或靠墻站立,冷冷的看著陸瑾。
有人還在把玩著一把小刀,完全沒有理會陸瑾的說話和離開。
小刀在指間飛速的轉動,劃出漂亮的銀色蝴蝶。
高跟鞋的聲音一頓,陸瑾的身形映在銀色的小刀面上。
玩刀的人終于抬起了頭,乜斜著眼看著站在身前的陸瑾,另外七人也看了過來。
陸瑾伸手。
方向正是小刀。
玩刀的人眉頭一挑,嘴上浮現(xiàn)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手上的動作不停,小刀繼續(xù)在指間快速的翻飛。
站在前方的周大哥眉頭皺了一下,跨步走了過來。
陸瑾的纖細的手指貼向小刀。
玩刀的人臉上的冷笑一僵。
只見快速翻飛的小刀已經被陸瑾捏在手里,銀色的刀面上映著陸瑾白皙的手指和對面人錯愕的眼神。
“玩刀,危險。”陸瑾說完,把小刀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噠噠的高跟鞋聲音慢慢遠去。
銀色的小刀在桌面慢慢劃動了一圈。
辦公室里剩下的八人對視了一眼,一個短發(fā)抱臂的女人朝著彎刀的人冷聲說道:
“小刀,這兩年不見,連刀都拿不住了?”
被稱為小刀的玩刀人眉頭緊皺,沒有理會短發(fā)女人的話,伸手撿起了桌面上的小刀。
小刀重新在指間翻飛,化成了銀色蝴蝶。
“你來試一下?”小刀沖著短發(fā)女人挑了下眉,伸出指間翻飛的銀刀。
銀刀鋒利飛快,身旁的人甚至聽到了細微的破空聲。
短發(fā)女人冷哼了一聲,卻始終沒有過去嘗試。
小刀嘴角冷笑了一聲,隨后皺眉說道:“這女人...不太簡單”
“隊長,你知道這位陸總什么情況不?”小刀看向周大哥,疑聲問道。
被成為隊長的周大哥先是思索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不太清楚?!?p> “有點意思?!毙〉短袅颂裘?,看著自己指間的銀刀笑道。
陸瑾離開辦公室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沒多久就接到電話,說陸瑜回來了。
陸瑾一直冷淡的表情上浮現(xiàn)一抹笑容,聲音都柔和了許多。
一旁的進來簽字的員工呆了一下,心中想到,笑起來的陸總也太好看了,要是以后女魔王能多笑一笑就好了。
在員工的幻想中,陸瑾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離開了公司。
朝著陸瑜的小云莊趕去。
天邊的夕陽斜掛在天際,天色昏黃,暈出大片彩色的云朵。
古老的金陵城中風起云涌。
金陵老宅,四個神色冷峻的黑衣人坐在沙發(fā)上,裴云虎坐在對面。
“陸瑜回來了?!?p> “陸瑾已經去小云莊了?!迸嵩苹⒄f道。
“還有一個司機和一個秘書,司機是退伍軍人?!迸嵩苹咽稚系牟牧线f了過去,對面四人輪流翻看了兩眼。
四人中的為首的人淡淡的說道:“一起解決了?!?p> 裴云虎桌子上敲動的手指停了下來,過了幾秒重新敲動起來。
為首的人瞥了眼裴云虎。
裴云虎笑著說道:“今晚我請了祥云樓的大廚過來,等各位回來?!?p> 為首的人點了點頭。
沒多久,一輛不起眼的汽車駛出了老宅,開向了小云鎮(zhèn)的方向。
夕陽慢慢落下,小云莊的大門被推開,陸瑾快步走進莊園里,陸瑜正等在院落里。
姐弟倆相視一笑。
夕陽落山,嗩吶的聲響還有哀歌遠遠的從山下的小云鎮(zhèn)里傳來,回來的時候聽說山下有個老人死了。
被兒子給氣死的。
這是回來之后,孫姨過來送菜的時候隨口說的。
因為陸瑾來的有些匆忙,所以沒來得及買菜,便讓孫姨從家里送了點過來。
廚房里炒菜聲停了下來,扎著圍裙的陸瑾走了出來。
陸瑾把菜放下,陸瑜伸手把毛巾遞了過來。
兩人淺笑。
班若蘭還有司機都在莊園外的車上,所以此時陸瑜也沒有掩飾,站了起來。
幫陸瑾拉開凳子。
“這兩天出去玩的怎么樣?”陸瑾給陸瑜夾上菜柔聲說道。
“還不錯?!?p> 陸瑜想了想,看著陸瑾期待的眼神,繼續(xù)說道:“認識了一個朋友?!?p> 陸瑾臉上笑容一揚,連忙問道:“男的女的?”
“女的。”
“那挺好。”陸瑾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又跟陸瑜聊了一下女生的模樣啥的。
隨后聲音稍微低沉的說道:“聽說錢塘這幾天挺亂的。”
“還好?!标戣c了點頭。
“沒遇到什么危險,安安全全的回來了不是。”
“下次再出去,我陪你?!标戣粗戣ふf道。
“好?!标戣ふJ真的點了點頭。
陸瑜多半能猜出來,了解到錢塘出事之后陸瑾著急的心情。
“嗯?!标戣c了點頭,臉上掛上了笑意。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陸瑜把蔡小杭在西湖邊上給他講過的故事慢慢講述給陸瑾聽。
“宋代的時候,西湖邊上有個名叫林逋的隱士,種梅為妻,養(yǎng)鶴為子,白日里泛舟西湖垂釣,若是有客人來了,便把他養(yǎng)的鶴放出來,林逋便知有客來了,然后驅舟返回?!?p> “過得很瀟灑。”陸瑜說道。
陸瑾點了點頭:“小魚也想過這樣的生活。”
“有些?!标戣は肓讼?,點了點頭。
陸瑾嘆了口氣:“小魚,你現(xiàn)在腿也好了,該出去玩一玩,你才22?!?p> 陸瑜笑著點了點頭。
陸瑾給陸瑜夾了個菜,剛要繼續(xù)說,卻見陸瑜眉頭一皺,猛然抬頭看向院落。
眼神中有寒光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