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長,先點菜看看菜譜,李廷這才剛來呢茶也沒喝一口就讓你們給堵在這。大家的建議我看他也聽明白了,就讓他先想想……唉,你看那誰來了?趕緊招呼去啊你們!”
郭洋和伊慧急忙過來幫李廷解圍,這才讓他們暫時散場,不再圍著。
“別說你不適應,連我都覺得虛偽。說白了,也是看在有利可圖的份上,畢竟你在音樂上面的天賦確實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能干出些成績來,他們作為中介也會有一定的報酬。說實話,你真的徹底停下音樂方面的事了?”
李廷笑笑:“沒有啊,平時有空還是會去兼職給樂隊配樂。哦對了,后天有一場李仁豪的音樂會,我去當他的主音吉他手?!?p> 郭洋有點愕然,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指的是你不再嘗試著寫歌編曲了?你前段時間不是經濟上有困難嗎?聽我說,你只要肯點頭,你的歌一定能賣一個好價錢,這不比你跑龍?zhí)讈礤X快?”
“再說了,他們這些家伙雖然也有私心,可畢竟還是同學一場。就算你不想回羊城來,在鵬城一樣也能給你介紹幾家好一點的娛樂公司當幕后制作人,總也比現(xiàn)在這苦哈哈的日子過得好吧?你呀,就是面子上放不下來,讓你把人緣搞好一點,擴展多一些人脈就是不聽……”
李廷無奈的看著對方,表情有些怪異。弄得他也有些不自在,揮了揮手:“算了算了,知道你不想靠別人,當初連我的錢都不要,要你接受那些人的幫助也是不可能的?!?p> “知道就好,廷三兒這人就是實在。不然我們四個也不會湊一起,別擔心他了。老三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就別勉強。想以前那樣,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不過呢,你有什么困難一定得和我們說,知道嗎?”
伊慧摟著李廷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臉頰親昵的關懷說道。
“知道了,兩位大哥大姐,你們看阿澤也快不行了,去救救他吧?!崩钔⒅噶酥改沁?,只見阿澤也被眾人圍成了一團,各種推銷各種勸說和安利,聚個會就不能好好的?
“哈哈……你們這些人啊,真是太敬業(yè)了吧?又在灌輸什么賺錢的思想大計?這是誰啊又給逮住了?唔?阿澤!哇塞,大明星啊,你們也來得太早了吧?!”
在走廊外,陸續(xù)有不少的舊日同學走進房間,關系一般的熟悉的都彼此間寒暄一下,打過招呼重新認識一遍。
可正走進來的這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一身貴氣名頭的裝扮顯然是用了心的。幾乎全是國外一線的知名奢華品牌,光是那副手表都得上十萬。
“喬珂,喬大少!你看你聚個會都穿的這么正式,太給咱面子了!來來,坐坐?!卑嚅L陳科急忙迎了上去,隨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也都落在了他身上。
同行的,還有一位靚麗的女士。
“小優(yōu)?”
李廷第一眼就看見了她,可對方卻走向了阿澤所在的那方。
“伊慧姐,你們也來啦?”
“嗯,小優(yōu)是越來越漂亮,出落成大美女了。”
“別走呀,阿澤。坐下,陪我好好聊聊。”喬珂一下把正想起身的阿澤也按在了沙發(fā)上,坐在他身旁,而原先的幾個人主動讓開了位置。
“你那支樂團的專輯,我聽了。也不過如此,當初就和你說了,過檔到我的公司來保證給你最大的推廣資源。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不溫不火的,也沒個盼頭。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公司剛成立,沒什么底氣?”
阿澤哭笑不得,雖然神色有些疲倦,可還是很客氣的說道:“謝謝你啊,不過呢……我只是一個鼓手,除了打鼓我真的不太擅長唱歌?!?p> “你這話,說的太不自信了?,F(xiàn)在懂唱歌的歌手能有多少?最重要的是什么?外型和可塑性,而且你在網(wǎng)絡上的受歡迎度可不低哦。我調查過的,你可是有不少粉絲的……相信我,找個機會來談談。黎莉知道不?剛在羊城第12屆榜上榜音樂盛典拿了個新人女歌手獎,我能捧紅她自然也可以捧起你?!?p> “嘖嘖,黎莉是吧?那個好像是銅獎吧,唱的還行就是歌的質量不行呀。喬大少啊,我說你每次遇上阿澤都要說這個話題,不煩的嗎?人家不想唱歌,只想打鼓。你想挖人的話,直接上別人的公司去挖嘛,真是的。我看你,就是盯上了阿澤的原創(chuàng)能力吧?你還不如花點錢,把創(chuàng)作團隊整充實些,別老搞那些虛的?!?p> “哎哎,媳婦留點余地,別說的太過了。別介意啊,喬少……這娘們心眼太實在,話說的有些難聽,可道理卻沒錯,對吧?!?p> 喬珂一聽,立馬指著他們兩人,哼笑道:“你們這兩個家伙,行啊。這么多年了,還是沒給我好臉色過。哼,懶得理你們。郭洋,我看你那服裝公司也別搞了,過來幫我忙。我留個副總經理的位置給你,怎樣?”
“真的?我擦,你能開多少錢?我好好的老板不當,去給你打工?別逗了!有機會,咱談幾個合作項目還是實在一點,你說呢?”
“嘖,那還不是為你著想,都是學音樂的浪費了……”突然,他頭一歪撥開眼前的人群,看向了另一個房間。
“李廷?!”他忽然站了起來。
就連在和伊慧聊天的張小優(yōu),也看了過去。頓時,三人的神色都發(fā)生了不一樣的轉變。
眼看喬珂走了過來,李廷只有嘆息了一聲。
“稀客呀,真是意外的驚喜。李廷,想不到今年的聚會,你會來。哎呀,去年盼著你來卻沒來,今年倒沒個心理準備你就來了。怎么留個這樣的發(fā)型?你黑了,臉瘦成這樣沒吃飽飯嗎?像個剛從監(jiān)獄出來的勞改犯……”
喬珂指著李廷,看著身旁一眾的同學,露出頗有些諷刺的笑意。
“別說這樣的話,人家能來也不容易,大家都在呢?!睆埿?yōu)走來,挽著他的手臂低聲的勸說了一句,神色越發(fā)的尷尬。
“開個玩笑,都是老同學了。我這不是想他了嘛,誰讓他老是缺席咱們的聚會。你們說,該不該罰?”
“該!”
“對,該罰!”
“就是啊,這習慣不好,得罰?!?p> “罰了,以此為戒。下次誰缺席,也得罰?!?p> “怎么個罰法呢?大家都想想,喝酒是一定要喝的,可除了罰酒還得加個別的……等會決定下來,怎么罰他好不好!”
“好!必須的?!?p> “就是嘛,要的要的。哈哈……”
“別有意見,我這不是針對你。搞搞氣氛罷了,畢竟你確實缺席過一次,按規(guī)矩既然來了就得受罰。對吧!這可是老干部們定下的規(guī)矩?!?p> 李廷不卑不吭的笑道:“絕無意見,必須要罰。我認罰,大家開心就好?!?p> 張小優(yōu)在回避他的眼神,始終沒有正眼對上李廷的視線。
對于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大家伙也都是看在眼里的。第一年的聚會,當時的張小優(yōu)挽著的可是李廷的手臂,那時的兩人剛步入社會意氣風發(fā),雖然事業(yè)剛起步還在熬日子,但兩人對生活的目標還是很一致的。
可當?shù)诙昀钔㈦x開了羊城,去了鵬城而缺席了那年的聚會后。站在張小優(yōu)身邊的男人,已經變成了喬珂。
沒有人過多的去質疑他們的這段感情,畢竟那是他們的自由和選擇。但所有人都清楚,是李廷主動放棄了張小優(yōu),而不是她為了富貴背棄了貧窮。
兩人對生活對情感以及對人生的觀念,從那一刻起完全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