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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金枝

第三十二章 好詩

農(nóng)門金枝 俏靈枝 2047 2019-06-06 19:58:00

  “真的?”李西湖有些將信將疑。

  “你是豬投胎的吧?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們族長會對你說假話?”劉五秀嫌她蠢,忍不住插話刺了她一句。

  李西湖急著要洗脫罪名,覺得劉五秀說的話在理,倒是忍著脾氣,沒有反駁。

  她站在原地,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圈,才對周遠冬說:“三年前,大約在端午節(jié)前一天、還是兩天的樣子,我替我娘去我外婆家送節(jié),正好碰到我表妹碧籬朱,也替她娘來我外婆家送節(jié)?!?p>  “我倆被我外婆陪著,坐在一起嗑瓜子、說閑話時,我發(fā)現(xiàn)我表妹一雙手上,每只都有好些被小孩子咬出血的牙印。我就問她:‘表妹,你這手怎么了?’”

  “我表妹說:‘不小心,被兩個死丫頭給咬的?!?,我覺得奇怪,又問:‘你繼父家不就你一個孩子么,哪來的另外兩個丫頭?’.”

  “我表妹說:‘她們是周有求家附近一戶人家的丫頭,是對雙胞胎?!?。這時,我外婆插話,問我表妹:‘你是不是把她們也那個了?’?!?p>  “我表妹說:‘是呀,就是在昨天那個的?!?。我聽不懂她們的話,就問她們:‘你們說的那個,到底是指什么?’”

  “我外婆不肯說,讓我猜,我表妹也不肯說,也讓我猜,我猜來猜去,猜了好幾個答案,都沒猜中,不過,現(xiàn)在,我能猜出來了,她們說的那個,應(yīng)該是指殺-”

  “原來是你這個臭娼婆,殺死了我那兩個可受的女兒,碧籬朱,我跟你拼了!”李西湖話還說完,王春花突然從圍觀的人群中,沖了出來,向碧籬朱跑去。

  劉五秀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可樂,立刻含笑向蕭瓊枝表功:“枝兒,你看,王春花還是信了我的話,不知什么時候,溜過來了呢。”

  “是呀。”蕭瓊枝賞給她一個贊許的眼神,轉(zhuǎn)頭看向王春花,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xiàn)。

  這時,王春花已經(jīng)跑到碧籬朱跟前。

  她一把把碧籬朱推倒在地,騎到碧籬朱腰上,朝著碧籬朱的脖子,低頭就咬。

  咬了好幾口后,她還不解恨,開始伸出手,朝碧籬朱的身上,糊亂的好一陣狠抓、狠掐、狠掌摑。

  劉五秀看著,很替她著急:“王春花,打人不是這么打的!你要捏緊拳頭捶、用手肘和膝蓋頂她的肚子!”

  王春花聽到,扭過頭,神色復(fù)雜地看劉五秀一眼,并沒說什么。

  不過,再次面對碧籬朱時,她幾乎毫不猶豫地照劉五秀說的去做了。

  劉五秀覺得倍有面子,得意地沖蕭瓊枝眨眼睛。

  蕭瓊枝回了她一個會心的微笑。

  周遠冬則顧不得理會她們這邊的動靜,轉(zhuǎn)頭吩咐周大勇:“大勇,你把剛剛李西湖講的這些,都用紙寫下來,然后,讓她畫個押,一起交給官府,作為她大義滅親、戴罪立功的證據(jù)吧?!?p>  “族長,這事不用麻煩別人,我會寫不少字,你讓我自己來寫吧。”李西湖被周遠冬話里的“大義滅親、戴罪立功”八個字觸動,不等周大勇答話,搶先興沖沖地博表現(xiàn)。

  “行?!敝苓h冬覺得由李西湖自己供述,等交給官府查閱時,可信度更高,沒有意見。

  周大勇自然也沒有意見。

  他對周遠冬說:“既然這樣,那我回去拿筆墨紙硯-”

  “不用那么麻煩,我表妹屋子里,就有現(xiàn)成的筆墨紙硯。你去她屋里拿吧,近些,省時間?!崩钗骱苜N心地提醒。

  倒也是塊活寶。

  蕭瓊枝忍不住心里一陣好笑,故意逗她:“你一點也不像讀書人的樣子,真的會寫不少字嗎?是不是在吹牛皮呀?”

  “啊呀,小丫頭,你居然小看我?我告訴你,我不光會寫不少字,我還會作詩呢!想當年,我就是用了三個月,每天送我相公一首情詩,才俘獲了我相公的芳心,丟下妻女,跟我雙宿雙飛好些年的!”李西湖得意洋洋地回答。

  “呀,這么厲害?那你現(xiàn)在能即興作一首詩,給我見識見識嗎?”蕭瓊枝繼續(xù)逗。

  李西湖還挺上道的:“行啊,作一首算什么?我一口氣,就能隨口作好幾首詩出來,不信,你和大伙兒都聽著!”

  “第一首:一生盡是酒維持,半世風流恨已遲。脫褲偏朝紅臉擲,張郎對此苦蹙眉?!?p>  “第二首:半身難斷人之欲,一夜春回老臉羞。應(yīng)喜床頭多悍婦,莫疑帳下少溫柔?!?p>  “第三首:就對金陵罵張郎,不憐妾屁有幽香。而今臂做他人枕,可記當年拍屁長?”

  “好詩!好詩!真是絕妙好詩!語言直白,感情真摯,奸情澎湃,應(yīng)該比京都那些名妓要有才多了,她們肯定寫不出這么有創(chuàng)意、有特質(zhì)、有風情的好詩!”蕭瓊枝略略聽了下,就非常熱情地“夸贊”。

  李西湖老臉一紅,羞答答地說:“小丫頭,你真是我的知音??!我相公常年跟我說什么名妓風流,我總不服氣,我也覺得我比名妓要有才多了,明明是我才風流么?!?p>  “就是!你相公真沒眼光,壓根兒配不上你,你干脆把他給休了,再換一個吧?!笔挱傊ψ鞒鲆桓绷x憤填膺的樣子。

  這個李西湖連諷刺的話都聽不出來,不是一般的蠢,得多逗逗。

  “我相公是他們鄉(xiāng)的舉人,很有才華的,我才不舍得休他呢,要不是他前幾年把我給休了,回到他妻女身邊,我現(xiàn)才仍然是舉人娘子呢。”李西湖回首往事,有些唏噓。

  劉五秀聽著有趣,也來逗她:“李西湖,你的舉人相公是哪個鄉(xiāng)的?我怎么沒聽說附近鄉(xiāng)里,有個姓張的舉人?”

  “你孤陋寡聞唄!我相公是隔壁金陵府南名縣角山鄉(xiāng)人,十年前,他中舉時,才三十九歲,既是角山鄉(xiāng)三十年內(nèi),唯一一個中舉的人,也是角山鄉(xiāng)百年內(nèi),最年輕中舉的一個人?!崩钗骱靡庋笱蟮鼗卮?。

  惹得劉五秀直翻白眼:“哦,原來是他呀,我知道怎么回事了?!?p>  “劉嬸子,那你說說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蕭瓊枝來了興趣,連忙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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